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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撐手伏著,正面看他:“長輩給宋哥哥鋪好了路,並不代表宋哥哥能一直走康莊大道。你若是混賬了,路再平也會跌倒。沒有人可以永世扶持你,所以以後的路,宋哥哥要自己努力的走,即便高了別人,可身在這職位,做的別人挑不出毛病,兢兢業業勤勤懇懇的,別人又能找到什麼把柄在背後指指點點。所以宋哥哥別在意別人怎麼說,做好本分,甚至做的比本分更好,讓他們刮目相看去。”宋祁怔松片刻,平日見慣了她柔情天真的模樣,突然說一堆大道理鼓勵自己,倒意外得很。安然……並非不懂,只是外事與她無關,根本不需要表露出來。他忍不住抱了她,長吻了一記,那種溫暖簡直是暖進了身體每一處骨髓。“為夫會努力,讓你一世無憂。”安然應了一聲,這樣上進的宋祁,她很喜歡,非常喜歡。一大早,日頭還未出,僕婦就進來輕喚安然該起身了。不過睡了兩個時辰的安然又強撐著起來,讓丫鬟伺候起身,穿衣洗臉,挽起髮髻,塗抹淡妝,像扯線人偶。宋祁也早早出去,兩人就在用早飯時見了面,宋家遵循食不言的規矩,吃飯說話易傷內裡,整頓飯吃的安安靜靜。兩人一大早,就只有在宋祁回房拿東西出門時,安然給他理順衣裳才說了幾句,又被宋成峰催促走了。趙氏和安然領著一大家子在前院送他們父子出門,前腳剛出,趙氏便道:“東西我已經準備妥當了,宋家親戚較多,可能要走上一日。你穿的鞋可要寬鬆些的,雖然不用走多少路,可時辰太長,別委屈了腳。”安然心中感激她,這種小事也替她想到了。上了車,想了片刻,笑道:“娘,莫不是你以前剛進宋家門時,吃過這鞋子上的苦?”趙氏可不會怪她這麼問,她的性子自己也知道,是個機靈人,巴不得和兒媳親近些,這宅子才安詳:“真是瞞不過你,可不就是吃了許多苦頭。那時老太太沒跟我說這事,新媳婦新衣裳新鞋子的,走了一日,晚上回去腳都腫了。”安然笑笑:“宋哥哥如今都這麼大了,娘還記得當年的事,想必真是在這件事上吃了不少苦頭。”趙氏笑道:“這倒不是因為太苦……而是因為……”她抿了抿笑,提帕壓低了聲音,“當晚回去,你公公瞧見了,給我揉腳來著。”安然當即恍然,笑了笑:“爹真是心疼娘。”趙氏在兒媳面前說起這事,倒也不好意思,擺擺手:“晨風跟他爹一樣,也是個會疼媳婦的人,四丫頭只管放寬了心。他若是薄待你,你跟娘說,娘替你做主。”說話間,已到了宋家祖祠。先去告知祖先,領了新媳婦來見。又求祖宗保佑,少不得又求多子多福。這不過是簡單的叩拜,等到了重要的節日,就不是隻磕三個頭這麼簡單的了,從祖祠出來行了一段路,已到了第一個宅邸。安然嫁給宋祁後,閒暇時也會向他問宋家長輩有何人,任什麼官職,家中又有什麼人。宋祁挑揀了些走的頻繁的親戚跟她說,是以也知曉一些。這第一個到的,就是宋家二叔公府邸,他曾是先皇老師,連賀奉年也要敬他三分,兒子和孫兒也在朝廷任官,如今自己已經回家安享兒孫之樂,可在族中仍最有威信。安然進了裡頭,並不亂看,只是趙氏昨日就送了拜帖來,她們一進去,眾人早就等在了那,來看新媳婦。見到尊長,少不得又叩拜一番以示敬重。這半日下來,見的都是有名望輩分高的長輩,頂了個嫡長孫媳婦的名頭在上面的安然,見了他們更要表尊重。到了下午,又走了幾家,輩分漸小,這才不用跪拜端茶。可那兩個膝蓋,早就沒了知覺。晚上回去,梳洗時兩個膝頭都跪紅磨破了。回房裡敷了藥,疲累的讓丫鬟出去,坐在床邊想等宋祁回來,可等著等著就睡著了。外面的丫鬟又不知,等宋祁回來,安然已經趴在被面上睡了過去,縮成一團。宋祁將被子挪開,抱著她要給她順好位置,剛探手在內膝彎裡,就見她擰眉痛叫了一聲,急忙輕放,看她迷糊醒來,問道:“哪裡疼?”安然看他,痛的眼淚都在打轉,生生嚥下,才道:“膝蓋。”宋祁拿被子給她裹好身子,捲了褲管,雪白的藥粉鋪在破損的膝頭上,紅白紅白的,不由皺眉,可見淤青,但卻沒法又上藥酒又灑藥粉。想揉揉旁邊,又怕扯開了傷口。安然說道:“不礙事,剛才就是突然扯了扯痛著了,如今沒事了。”宋祁看她俏臉蒼白:“臉都疼白了。”安然笑笑,分外厚臉皮的說道:“我本來就白。”宋祁失聲笑了笑:“我給你找塊紗布纏著,就不怕睡覺時蹭傷了。”安然抬眉看他:“宋哥哥你是拐著彎說我睡覺不老實。”宋祁淡笑:“確實不是很老實。”安然輕哼一聲,又問道:“可洗了身子沒?”“沒有,剛回來。”繫好紗布,宋祁就去洗身。安然已睡了好一會,現在疼醒,睡意全消。等他回房,精神倒抖擻了。想到母親說明日在家中歇息,等著小輩正式來探,就鬆了一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