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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這俊美公子看著雖不冷,可卻也讓人瞧不出什麼情緒來,淡淡的似一汪深譚。俊美公子如玉般的手指在旁邊的案上敲了一下,“讓車伕離開吧。”聲音和小公子的完全不同,似冰玉相擊,優雅動聽。那小公子顯然還在回想楚蟬,忽恍然大悟,猛地看向俊美公子,似笑非笑,“大兄,我想起來了,我想起什麼地方見過那小兒了!”☆、 俊美公子一雙桃花眼終於落在這小公子身上,眼波未動,優雅的身姿也是未曾變化分毫。那小公子嬉笑道,“大兄,這小兒不就是當年我們從鄉下去鄴城時,路經垵口縣去討要一口水喝,這小兒可是大言不慚說看上你,讓你留在她家做上門婿的?”“皮癢了?”俊美公子終於開口,嫋嫋餘音,神色還是未變分毫。小公子哈哈大笑。這兩位尊貴公子是鄴城秦家的大公子和三公子,兩人都是秦家正房鳳氏所出,鳳氏生下三公子後重病,被秦父送去鄉下調養身子,那時大公子不過五六歲模樣,堅持要帶著阿弟一塊跟去,秦父無法,只得允下。九年後,鳳氏過世,秦父得知這大兒聰慧了得,便寫了書信讓兩人回了鄴城。小公子回想來,路過垵口縣的時候,兩人歇腳,吃了乾糧有些口渴,於是找了戶人家討碗水喝。不想那小兒瞧見大兄容貌竟是驚呆了,醒悟過來還調戲起大兄,非說她看上大兄,讓大兄留在她們家做上門婿。大兄只說了個不字。那小兒卻是惱羞成怒,出口羞辱大兄,他到現在還記得那小兒說的什麼話,“瞧你這穿著打扮的,怕也就是庶民,不過是模樣俊了些,看上你是你的榮幸!你到底肯不肯留下!”大兄也不惱,還是一個不字。那小兒又是好一通羞辱,最後連水也不肯給他們喝,就把他們給趕走了,不想這會兒竟遇見了,真是冤家路窄。不過這小兒變化似乎挺大,不是容貌上的變化,是氣質,方才瞧見她竟沒認出來,一般敢對大兄無禮的人,他會記得很牢的。兩位秦家公子,長兄名秦謹之,字拙成,回到鄴城後也是名聲大噪,又俊美風流,得了一個拙成公子的稱呼。三公子名秦鈥,性子較為隨和一些,回去鄴城短短一年,也結交到不少好友。兩人這次來垵口縣是為了尋人,得知名望出眾,學富五車的嵇公在垵口縣,秦父讓公子拙成前來尋人,最好能把嵇公帶回鄴城做秦家幕僚。不想路過衙門時瞧見有熱鬧可瞧,秦鈥非要過來瞧瞧,便令車伕把馬車停在正對衙門的巷子口。就隔了一條街的距離,衙門內審案的聲音也能聽聞。等看清衙內發生何事,仵作上來驗屍時,拙成公子便對秦鈥說道,“那位老者不是兇手,兇手是老者至親,也在人群之中,右邊那穿青色綢衣,青玉簪束髮,身子緊繃的人便是兇手了。”秦鈥詫異,“大兄,你是如何得知?”他素來知曉大兄聰慧了得,不然也不會在短短一年時間就在鄴城聲名大噪。可這不過是瞧了一眼,大兄竟知道誰是兇手了。拙成公子如玉般聲音響起,“老者是盲人,不可能精準的攻擊死者後腦使其致命,卻肯伏罪,自然是為了袒護其他人,能讓他如此的也只有至親之人。這老者也是個心軟之人,不若直接否認罪行便成,卻肯代親人伏罪,可見心有愧疚,說到底,還是老糊塗了。”秦鈥恍然大悟。兄弟兩人正說著,拙成公子抬頭看向人群,只瞧見一小兒湊在一男子身邊說了幾句話。拙成公子又道,“這小兒是個聰明的,瞧出老者不是兇手,這男人佩劍,是衙門的人,小兒同他認識,正再告訴他關於死者的事情,不出片刻,這人便會離開從衙門後院進入給縣令遞訊息了。”秦鈥目瞪口呆,片刻後,果然瞧見那男子低頭對小兒交代了句什麼就離開了,去的正氏衙門後門的位置。沒一會,縣令便宣案件還有蹊蹺之處,暫停審問,聽候發落。不一會,人群離開,秦鈥也注意到那小兒跟著另外一姑娘離開,因為背對著,也瞧不見那小兒什麼模樣卻不想小兒突然回頭看了他們的位置一眼,顯然是注意到有人在窺她了,秦鈥便稱讚了句好敏銳的感官。不想這一瞧,就瞧出這小兒是誰了,到底還是變化太大,讓秦鈥連當初小兒羞辱大兄的憤怒都沒了。秦鈥到底有些不甘心,“大兄,你說我們要是突然出現在那小兒面前,她會如何?”拙成公子道,“不必,找到嵇公要緊。”又衝車夫道,“千山,離開吧。”車伕千山低沉應了聲,趕著馬車離去。不一會,周圍的群眾都被這馬車吸引去視線,實在是小小的垵口縣還未曾瞧見過這樣精美的馬車呢。馬車很快駛出集市朝著偏僻的位置而去。楚蟬買了紅棗就跟楚芸一塊回去了,還未做好時,楚志已經守在廚房了,眼巴巴看著楚蟬,“大姐,這做的是什麼,好香,肯定很好吃。”楚蟬正在把煮好的紅棗去核,見楚志一副饞蟲的模樣,笑眯眯道,“這叫棗泥糕,多做些留在家中,以後阿志餓了就可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