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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寧沛聽見聲音轉過頭來,一雙炯炯的雙眼此刻只剩下迷茫,“阿丹……”沈牡丹把手中的水壺跟豆餅子遞到他的面前,也不再多說什麼。遲寧沛遲疑了下,神色到是清明瞭不少,盯著沈牡丹手中的食物和水看了一會,默默的接了過來吃了起來。幾個乾巴巴的豆渣餅子就著一壺水很快就吃乾淨了,這才衝著沈牡丹一笑,“讓你擔心了。”沈牡丹接過他手中空了的水壺,想了想,抬頭看著他,“遲大哥,可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我瞧你今天在船頭站了一天了。”遲寧沛搖了搖頭,露出個苦笑,“沒什麼。”“遲大哥,若是真發生了什麼事情,你不妨同我說說,或許幫不上什麼大忙,但是兩個人始終比一個人容易想法子些。”沈牡丹望著這魁梧的男子,真誠的道。遲寧沛不說話,只是側頭看著遠方重重疊疊的黑色山影,目光沉沉。沈牡丹不再多言,站在一側陪著他。皎潔的月光照在兩人的身上,撒上一層朦朧的光暈,如夢似幻。過了好久,才聽見旁邊傳來一個壓抑著痛苦的嗓音,“那人是……宴王殿下。”宴王——沈牡丹身形一怔,手掌緊緊的攥成了拳,不用遲寧沛明說,她就知道他口中的他是指何人,是剛才那黑色錦袍的男子,她怎麼都沒想到那人會是宴王殿下,她只以為那人身份不凡,卻不想是如此的尊貴。宴王,傳聞中宴王性子謹慎,穩重,而且頭腦非常的聰明。若那人是宴王,她如今也能猜出幾分為何會找上遲寧沛了。遲寧沛的聲音繼續在耳旁響起,“宴王想買下整個漕運,漕運是我父親辛苦一生一手建成的,我不願意,只是……”只是就算不願意,宴王想要的東西又豈會得不到?只怕他不願意,那人就會以強硬的手段得到漕運,對他反而半點好處都沒有,上一世遲家在臨淮的消失恐也是因為這件事情吧?沈牡丹暗暗在心底想著,不過——她抬頭看向遲寧沛,開口問道:“遲大哥,若是你歸順於宴王手下,漕運是否能保住?”宴王要的應該是控制了整個酈江,而不是區區一個漕運碼頭,所以遲寧沛若是願意歸順他,他會不會繼續讓遲寧沛管理著碼頭?遲寧沛搖了搖頭,“我提議過,他……不同意,只怕是不信任我。”沈牡丹怔住,是啊,這般重要的位置怎麼可能交給一個陌生人打理,水路不管什麼時候都佔有極重要的位置,更何況以後這宴王還要同宣帝打上一年的持久戰,水路就更加重要了。沈牡丹想到這裡,心中忽然一動,宴王此刻就打算控制酈江上的漕運碼頭,是不是表示他一早就在為以後的繼位做安排了?沈牡丹心中突突的跳著,有些興奮,也有些擔憂,她想放手一搏,若是此事能夠成功日後她的命運便不必握在沈家人的手中了。她的拳頭緊了又緊,這才抬頭看向遲寧沛,沉聲道:“遲大哥,我有個法子,或許可以一試……”~~七天後船就到了臨淮,遲寧沛幫著把沈家的貨送到了鋪子後院,沈牡丹則是先回沈家把壓在箱底的那一盒珍珠拿了出來回到鋪子那邊給了遲寧沛,“遲大哥,這是我當初救下宴王侄兒,宴王所贈與我的謝禮,裡面有幾顆珍珠還有五百兩銀票,銀票我拿去開了鋪子,所以你在往裡面新增五百兩的銀票……這銀票就當是我借遲大哥的,待日後賺了銀子在還給遲大哥。到時,遲大哥把這錦盒給宴王,只告訴他,想用這錦盒換一個效忠於他的機會。”“是我欠你的,銀票豈能讓你來出。”遲寧沛說著神色複雜的看了沈牡丹一眼,寬大的手掌撫摸著手中精緻的錦盒,“阿丹,你就這般的信任我?我們不過才認識十來天,你卻肯這樣幫我……”沈牡丹衝他一笑,“遲大哥,我相信你。”前世的時候她就知道遲寧沛,見過他,也知道他的人品,這才肯如此幫他,而且這不僅是幫他,也是幫助自己。遲寧沛握緊手中的錦盒,看著對面的沈牡丹,鄭重的道:“阿丹,謝謝你,若是能夠成功,我定不會忘記你的恩情的。”~~遲寧沛幾乎沒有耽誤任何時間,取了銀票之後就捧著錦盒到了那青年給的住址了。敲開眼前這座普通的宅子,立馬就有小廝上前開門,說明了來意,這小廝便帶著他來到了宴王的院子。那一直跟著宴王的青年進屋通報後便帶著遲寧沛見了宴王。遲寧沛進房便瞧見穿著一身寬鬆的黑色常服,坐在一張寬大的紅木榻上的衛琅宴,他的神情不似之前見到的冷漠,似乎鬆散了不少,看見他進來,輕聲問道:“可考慮清楚了?”遲寧沛頂住這人身上的威壓,曲膝跪下,手中捧著的錦盒高高的抬起,置於衛琅宴的面前,沉聲道:“草民願意為殿下效忠,還望殿下給草民一個機會!草民定不會讓殿下失望的!”衛琅宴的神色慢慢的沉了下去,盯著遲寧沛手中的錦盒,面無表情。遲寧沛心中撲通撲通的跳著,壓力倍增,手卻依舊穩穩的託著那錦盒,好半響後才聽見一聲輕笑,“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