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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件事情從一重生回來她並未想起,時間過的太久,好多的事情她都有些模糊了,這事還是早上梳了髮鬢看著鏡中完全不一樣的自己才想起了這件事,畢竟促使姚月在背後推她的原因就是她嫉妒了自己的容貌,只是死後她的經歷太多,見過太多比她傷的還嚴重的,所以也就漸漸把額頭上的傷疤給忘記了。沈牡丹仔細回想了一下那天的事情,那天她及笄的日子,梳了好看的髮鬢,穿上了好看的衣裳,等待著姚月,然後打算跟她一起去找羅南的。姚月到來,眼中的驚歎和驚慌,後來又看中了她的簪子,要去了她的簪子。再然後說是房裡悶要出去走走,失聲的尖叫,背後傳來重重的推搡,她摔了下去。後來請了大夫,包紮了傷口,為了遮擋傷口她又梳回了平日的發,厚重的發擋住了光潔飽滿的額頭,也擋住了貼著膏藥的傷口,最不可思議的是她竟然頂著腦袋上的傷口跟著姚月去見了羅南。之後見到羅南,羅南誇了姚月帶著簪子真漂亮,又轉頭敷衍了她幾句,明明那麼明顯的不耐煩的神色,當初的她竟然看不懂。沈牡丹想到這裡不僅笑了下,當初的她可真夠蠢的。姚月嗚嗚咽咽的哭聲讓沈牡丹回了神,她又盯著姚月額頭的傷口看了幾眼,這才把思菊叫了進來,低聲在她耳邊說了幾句什麼,思菊就出了門。沈牡丹又對著姚月好一通的安慰,她的安慰讓姚月心中好受了許多,直到沈牡丹覺得思菊快回來的時候才衝著姚月道:“月兒,剛才大夫說讓你去回春堂買一瓶玉肌膏,你快些去吧,我聽聞回春堂的玉肌膏對傷口很有用,說不定用了那藥膏,你的傷口一點傷疤也不會留下。”“牡丹,你陪我一起去吧。”姚月扯著沈牡丹的衣袖懇求道。沈牡丹頗為難的看了姚月一眼,“月兒,對不起,我的風寒好似還沒有徹底好,現在頭又有些疼了,只怕是不能陪著你去了。”姚月無奈,最後一個人出了門。很快,思菊也回來了,手中握著一個小瓶子,她在屋裡四下看了一圈,“姑娘,月兒小姐回去了?那給月兒小姐買的玉肌膏怎麼辦?”沈牡丹道:“留下吧,以後自己有個小傷口什麼的也可以用。對了,思菊,我現在挺想吃西街那家糕點店裡的紅豆糕,你現在去買一些回來,另外阿煥的筆墨紙張也沒了,你讓六兒跑一趟去。”至於另外一個老婆子,只怕現在都不知道溜達到哪裡去了,也無需她打發離開了。思菊跟六兒很快就出門了,沈牡丹握著手中的玉肌膏,扯出一抹笑容。~~姚月從沈家三房的後門出去後就直奔回春堂去了,她心中又急又怒,怎麼都沒想到一時的妒意害的竟然是自己。走了半個時辰終於來到了回春堂,買了玉肌膏就打算回去了,卻不想剛從回春堂的大門走出去,一個人影直直的朝著她撞了過來,躲閃不及,手中的玉肌膏被撞的飛了出去,落在不遠處的地面上,她的肩膀也被撞的生疼生疼的。姚月怒氣衝衝的抬頭看了過去,發現是一個頭戴帷帽,身著葛麻粗布長褥,身材有些粗的人,她忍不住尖叫了一聲,“你撞我做什麼!”“對不起。”那人道,聲音沙啞粗糙,說著往旁邊走了幾步把地上的玉肌膏撿了起來,又轉身回到了姚月身旁把手中的玉肌膏遞給了她,“姑娘,是在下魯莽,真是對不住了。”姚月瞪了這人一眼,伸手接過這人手中遞過來的玉肌膏,看著這人身上的粗布長衣,她忍不住皺了皺眉頭,看著這人離去的背影,隱隱的覺得這有些粗壯的背影看起來竟有些違和。直到那人消失在拐角的地方,姚月才收回了目光,握緊手中的玉肌膏往回走去。作者有話要說:大家能猜出來吧~☆、沈牡丹回房取下頭上帶的帷帽,脫下身上的葛麻粗布長褥,露出被棉布一層層包裹起來的身體,她一圈圈的把纏在身上的棉布解開,飽滿的胸,細細的腰暴露出來,微涼的風讓她忍不住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她伸手撫了撫手臂上的雞皮疙瘩,從木質屏風上取下貼身衣物,薑黃色織錦銀線上衣和海棠紅下裙一一穿上,又對著銅鏡整理了下稍微有些凌亂的髮鬢,這才看向梳妝檯的玉肌膏揚起一抹微笑,心裡想著,月兒啊,前世你給我的傷害,這次我也會讓你嚐嚐這種滋味如何。把玉肌膏收了起來,門外就響起思菊的聲音了,“姑娘,紅豆糕買回來了。”說話的空當已經拎著紅豆糕走了進來,瞧見沈牡丹正坐在房間裡,她走到桌前把手中的紅豆糕一層層的開啟,“姑娘,還是熱乎的,你快嚐嚐看。”沈牡丹拈起一塊紅豆糕放入口中,香軟綿甜,味道很好,看著桌上的紅豆糕,牡丹陷入了沉思,如今重生一回,跟羅南的婚約解除是遲早的事情,但是該怎麼解除又不傷及沈家的名聲,阿煥還要舉孝廉的,絕對不能連累了阿煥。另外解除婚約後,在沈家的地位就很不妙了,到時她的婚配祖母可是有做主的權利的,畢竟沈家還沒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