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橈輕曼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燕屼低頭把她抱入懷中,兩人無言,片刻分開後,他騎馬與默然離開,不曾再回頭。…………燕屼離開沒兩日,姜映秋的鋪子果然出事,是明安明成回來通稟的。姜嫿得知後輕輕一笑,讓兩人離開。原來這日一大早,姜映秋去鋪子裡拿匹布回來跟女兒做衣裳,她開的布莊,從蘇州那邊運染過的蘇綢過來賣,盈利很是不錯。她剛進布莊裡挑了匹布料,就聽見外面鬧哄哄的。出門一瞧,見一年約三十來歲的婦人扯著一少年在門口嚷嚷起來,“大家快來瞧瞧,這是我從這布莊裡買來的布料,回去給我兒做了身衣裳,穿了一日,身上都被料子給染上顏色。”說著提起少年衣袖,那纖弱的胳膊上果然染上顏色。姜映秋皺眉道:“你這婦人莫要血口噴人,我家布莊的料子都是上好的,絕不會掉色。”婦人冷笑,“我已報官,一會兒官衙的人就會過來,到時請官大人親自查證,你這人做生意都不清白,以次充好,我買的緞可不便宜。”不大會兒,官衙來人,婦人讓家中奴僕抱來剩餘布料和當初從布莊裡買綢緞的憑據。姜映秋不信,以為婦人想詐欺她。攔著不許這些人進去鬧,衙差訓斥道:“是這位太太來報案的,還不趕緊讓開,若真是無恙,我們檢查過自然會還你清白,你這樣攔著,莫不是真有不妥的地方?”姜映秋沉臉讓開。衙差進門檢查,對比婦人拿來的布料,找到布莊裡的那批貨,從其中幾匹當中抽檢剪下些放入胰子水中。很快那水就染上顏色,布料的確是在掉色。姜映秋臉色蒼白起來,“不可能的,這布料我當初檢查過……”她的確是檢查過,這批布料是她以比平日低出很多的價格收購回來的。那人說是堆積有些久,所以便宜些處理,布料並無任何問題,她當場抽檢兩匹,的確沒甚問題,不會掉色。如今看來,是她貪便宜這才著了那人的道。“官差大哥……”姜映秋張張嘴巴想要辯解,衙差不給她機會,立刻上前抓人捉拿回官府問罪,若真有問題,會罰銀錢封鋪子的。看著人被抓走,圍觀瞧熱鬧的人群亦都散去。不出幾日,姜映秋的鋪子被封,謝妙玉拿銀錢去官府交過罰銀,領姜氏回家。謝妙玉一路都不太高興,回到沈府才問:“娘,您身上可有銀子,為救你出來,我把家中剩餘銀子全拿去交了罰金。”姜映秋不語,半晌後啞聲道:“我兒莫要擔心,我想法子把鋪子贖回來,不會有事的。”接下來半月,姜映秋四處奔波,甚至求到姜嫿面前,姜嫿怎麼可能會見她,反倒是阿大出去將她打走。轉眼到十月中旬,氣候寒涼,姜嫿換上薄襖,站在廊廡下展望天空。大片的晚霞,金色光芒灑落,明日是個不錯的天兒。姜嫿輕聲吩咐道:“珍珠,替我準備下,明日我照例帶阿大去靈隱寺上香,晌午不歸,留靈隱寺用素齋,府中你且看顧著。”明日就該動手了。其實她也想學著燕屼那些手段,可是有何用處?給她們的打擊也是不痛不癢的。夫君離開前曾言,讓她莫要輕舉妄動。是在懷疑她什麼吧?那又如何,到時她不會承認,也沒有證據,沒人能夠查出來的。珍珠溫聲道:“大奶奶放心,奴婢這便吩咐下去,可要帶些吃食?”姜嫿回神,雙手交握擱在腹前,慢慢轉身回屋,“帶些素菜餅吧,怕靈隱寺的素齋不夠阿大吃。”“奴婢省得。”次日早起,姜嫿換身素色衣裳,帶上帷帽,同阿大坐上馬車一同前往靈隱寺。逢初一來上香的人最多,十五倒是還好,姜嫿跟阿大行至半山腰前,面前開闊起來,靈隱寺躍於眼前。姜嫿坐在石凳上歇息片刻,去尋小僧人在客訪的紙板上籤下名字,要下一間房。那是座小些的庭院,紙板上早有謝妙玉的簽名。姜嫿略略改變字型,簽下一個虛構姓名。這些小僧人並不會查探來訪香客的真實身份,登記姓名也不過是為安排香客歇息的房間,省得弄混出錯。姜嫿去正殿上香,給過香油錢,領著阿大去後山轉悠會才來到歇息的庭院。庭院裡種著顆菩提樹,鬱鬱蔥蔥,枝繁葉茂。姜嫿站在樹下待了會兒,這才進房,阿大問道:“大奶奶,可要奴婢端水過來盥洗?”姜嫿搖頭,輕聲道:“不必,我有件事情拜託阿大。”阿大正色道:“大奶奶請說。”姜嫿起身站在窗欞下,望著那顆菩提樹,“謝妙玉三番兩次想要害我,在蘇州隨意拿我東西不說,甚至想要毀我容貌,來到京城更是處處汙衊我,甚至在肅毅侯府還想著害我。我方才在後山瞧見她,心中實在氣憤不過,憑甚她欺辱我,我卻要處處體諒原諒她。我心有不甘,阿大可否幫我戲弄她一把。”“大奶奶請說。”阿大看著挺興奮的,“依照奴婢說,就該給她一些教訓的,往日我見姑娘心腸軟,也不好多說什麼的。”姜嫿揹著阿大站著,神色暗暗,說出的話卻透著輕笑,“的確如此,前些日子都還想逼著我幫她們把鋪子贖回來,我又不欠著她們什麼,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