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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言面無表情,挺直的脊背靠在椅背上,他伸手敲敲書案,冷笑一聲,“我的孩子?你可當真?不過那麼一次就懷上孩子,你當我會相信?謝妙玉,莫不是你其實早就懷上誰的野種,當初才故意設計下藥想把孩子安在我頭上?”他自然知道這孩子是他的,那又如何呢?他根本不想讓這種人生下他的孩子,又豈會留下這個孩子。“沈知言!”謝妙玉氣的臉色漲紅,指著他怒道,“你莫要血口噴人,我嫁給你時還是清清白白的姑娘家,這一年來你不肯碰我,我何曾說過什麼,當初給你下藥乃下下之策,就算如此我亦從未有過別的想法,直至始終喜歡的也只有你一人,這孩子就是你的,你怎可如此汙衊我!”沈知言不為所動,冷淡道:“當初成親都是你設計的,謝妙玉,你於我來說不過是個品行敗壞的女子,讓我如何相信你?”這話氣的謝妙玉瑟瑟發抖,委屈的哭起來,“沈知言,你當真禽獸不如!”說罷提起裙角轉身衝了出去。天色漸漸昏暗,沈知言望著窗外模糊不清的陰影,啞聲吩咐道:“去把大奶奶身邊的喜鵲叫過來。”喜鵲很快過來,來時眼眶通紅,臉上一個巴掌印子,沈知言淡聲道:“童掌櫃家裡有個兒子,如今希望能在府中尋一門親事,希望女子面容清秀,年紀十五六正好,你可想嫁到童家去?”童掌櫃原先是沈家家生子,後被沈知言還了身契一家都成庶民,童掌櫃如今幫著沈打理著京城的一間鋪子,他兒子是個十七八的少年,長的濃眉大眼,正好到說親的年紀,就央求沈知言幫著說個府中的丫鬟做兒媳。喜鵲聞言,驚愕的抬頭。沈知言淡淡道:“若你能幫我,我會從大奶奶那兒要來你的身契,到時你便可嫁到童家去。”喜鵲緊緊的握著拳,“奴,奴婢願意。”若在繼續留在大奶奶,她只怕也會性命不保。沈知言道:“我需你在大奶奶的保胎藥裡放入紅花。”紅花能致小產的,喜鵲臉色慢慢慘白起來,跪下道:“奴才不能……”大奶奶到底是主子,她怎敢。“雲雀是你姐姐吧?你便不想為雲雀報仇?”沈知言道:“我是如何娶到你們家姑娘的,你也該知道,我厭惡她,你若幫我,你就能離開她身邊,以她的歹毒心腸,遲早連你都會杖斃,你幫我也算是幫你姐姐報仇,不是你,我也可以用別的法子,你可想清楚了?”雲雀和喜鵲是一對姐妹,當初一同被姜映秋買回謝家跟著姑娘,姑娘漸長,脾氣也不好起來,她和姐姐捱打都是常事,嫁到沈家後,大奶奶脾氣越發壞,她們近身伺候的幾個丫鬟身上總是青紫的,都是大奶奶打的,她額上的傷疤也是大奶奶當初生氣拿茶盞砸的。如此還不解恨,當初大奶奶同姑爺吵架,又見姑爺問了雲雀幾句話,就道雲雀勾引姑爺,將雲雀生生杖斃。她就眼睜睜看著雲雀死在面前,如何能夠不恨啊,小時候姐姐總把吃食留給她,甚至被大奶奶打時也總默默護在她面前。喜鵲匍在地上淚如湧泉,哽咽道:“奴婢願意,奴婢願意幫大人。”當天夜裡,謝妙玉輾轉反側睡不著,次日起來喝過保胎藥就開始腹疼,越來越疼,喊喜鵲去尋郎中,郎中來的路上,謝妙玉已經疼的在床榻上打滾,淒厲哭喊,身下一灘的血跡,等到郎中來時,臉色劇變,問清楚緣由,得知孕婦昨日動怒,不由氣道:“你這小婦人當真不愛惜自己身子,我昨兒還說的好好的,你若在動怒這胎根本保不住……”謝妙玉捉緊郎中的衣角哭道:“大夫,求求你幫幫我,我,我不能失去這個孩子啊。”“哎,晚了,孩子已經小產了,我在開副藥方給你還把體內的東西弄乾淨,等到明日你須得做好小月子,好好進補,你還年輕,往後注意些,過個半年在同房,孩子還會有的。”等郎中離開,喜鵲鬆口氣,去廚房煎藥,端著藥碗回房伺候謝妙玉喝下,謝妙玉臉色灰白,猶如將死之人,喝過湯藥,把藥碗砸在喜鵲身上,吼道:“滾出去,全都滾出去。”當天夜裡,沈知言過來探望謝妙玉,見她躺在床榻上雙眼紅腫,挨著她坐下道:“我原是遷怒你下藥,沒想到你卻因此動怒小產,是我不好,你好好養身子吧,明日我便要啟程前往荊州,你身子熬不住的,留在京城好好休養身子。”說罷從衣袖中取出三百兩銀票擱在旁邊案几上,“我給你留了三百兩銀票,你記得補補身子。”謝妙玉的眼淚留著更加兇,她瞪了他一眼,說不出任何話來。聽見沈知言又道:“童淞看中喜鵲,想迎娶她,你把喜鵲的身契給我吧,等我明天走之前就讓喜鵲去童家吧。”謝妙玉默不作聲,半晌後讓丫鬟從豎櫃裡拿出個匣子,從裡頭取出喜鵲的身契交給沈知言。沈知言握著身契離開,臨走時把喜鵲也叫走,喜鵲進來給謝妙玉磕頭才又跟著離開。次日,沈知言去荊州前,把喜鵲的身契還於她,當天童淞來府中迎親,娶走喜鵲,沈知言也帶著小廝離開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