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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妙玉臉色鉅變,“沈郎,你這是何意,明明昨夜是你拉著我纏著我的,還,還說對不起,會好好珍惜我的。”沈知言不想與她多言,他知是被她下藥,昨夜把她認成心裡的人,披著衣衫,他下床榻去梳洗,心裡攥緊,死死捏著拳,恨不得撕碎這母女兩人,他當真沒想到這兩人能無恥到這種地步,丈母孃教唆女兒給姑爺下媚藥。他不傻,丈母孃才來京城,那謝妙玉就給他下藥,可見是姜氏的注意。他連著早膳都未吃,直接去翰林院。謝妙玉呆坐在床榻上,不懂他這是何意,明明昨兒夜裡都還好好的。…………到了五月底,天氣驟暖,姜嫿換上輕薄的絲綢衣衫,每日躲在房間陪糰子玩,空閒之餘看看醫書,日子悠閒。這日她穿著身胭脂色綃繡海棠綢緞春衫靠在窗欞的美人榻上逗糰子玩,珍珠端著食盤進來,溫聲道:“大奶奶,廚房紅百合枸杞燉了雪蛤湯,春日干燥,您喝些湯。”姜嫿喝過湯,味道不錯,“廚房可還有?你們幾個小丫鬟分些,再讓廚房重新燉些,留著晚上給姑爺作宵夜吃。”珍珠笑道:“奴婢省得。”等到夜裡燕屼回來,姜嫿先讓珍珠端來湯水,等他吃完。燕屼把碗遞給丫鬟,見她懷裡還抱著糰子,暗歎一聲,拎起她懷裡的貓丟在窩裡,牽著去暖閣那邊的窗欞下坐下,從身上取出一捧絲滑綢緞,那綢緞包裹著什麼東西,他輕輕開啟,露出裡面一對翡翠指環來,碧綠碧綠的,水潤潤的,彷彿要流油一般,這已經是頂級的綠翡翠了。姜嫿望著那對指環,怔怔問道:“夫君,這個是什麼?”燕屼取出那纖細刻著精緻花紋的指環,抬起姜嫿的左手,緩緩把指環套在她如白玉纖細的食指上,溫言道:“你忘記今日是什麼日子了嗎?”今天是什麼日子?姜嫿茫然。燕屼低嘆口氣,這麼糊塗,當初怎麼敢放火燒人的,他輕聲道:“今日是五月二十九,我們成親已經整整兩年。”“兩年……”姜嫿瞪著清澈的眸子仰頭望他,“我們都成親兩載了嗎?”他若不說,她肯定就不記得了。燕屼捉住她的手指親吻,輕笑道:“這塊翡翠是皇上之前賞賜我的,我從庫房裡頭找出來做成戒指的。”這對指環是他親自切割打磨拋光雕刻磨砂做好的,她的指環內側雕刻他的名,用的是無屹兩字。 庭院裡杏樹上掛著微黃透青的杏子, 散發清香, 有鳥兒落在枝頭嘰嘰喳喳去啄那果子,丫鬟們躲在抱廈處坐在繡墩上小聲的說話,青石小徑, 抄手遊廊, 五月底已漸漸透著熱, 這幽靜的庭院滿眼青綠, 格外涼爽, 丫鬟們正低聲說著糰子的事兒,應當怎麼照料著, 不知房裡的兩位主子正溫情蜜意。姜嫿低頭望著他手中綢緞上另外一枚指環,輕輕拾起, 這枚指環上面雕刻的是古樸些的花紋樣式, 她把指環套在燕屼的食指上,伸手覆蓋在他的大掌上,低聲喚道:“夫君……”燕屼望指上的指環, 這指環與她那枚顏色一樣, 款式一樣,內裡刻著是她的名字,他緩緩握著她白皙的手, 一雙修長有力的大掌合起包裹住她的雙手。姜嫿低頭,心裡發酸,她那麼多的事情瞞著他,他卻不計較, 他其實應該知道的吧,滾燙的淚水滴落在他的手背上,她喃喃道:“可是我並不值得你待我如此的好。”上輩子的事情,還有這輩子她做的事情,她永遠都不會開口對任何人提起,哪怕是爹孃。哪怕現在燕屼待她很好很好,她都不敢開這個口。到如今他都還是姜家的上門女婿,好似從來沒有在意過這個事情,明明他可以娶妻,為燕家開枝散葉,根本無需做上門女婿的,他從來不提。燕屼抱起她,額頭抵住她的,“不管你何等樣子,都是我甘之如飴,我只盼著能纏你一生,與你白頭。”相處兩年,他豈能不知她的性子,她本性其實是純良的,若有人惹惱她,她也不會忍讓,但絕不會平白無故的去害人。至於馬廝,他不明白嫿嫿為何一定要縱火燒死他,但知肯定有她的原因,他不問,等到她願意說出的那一天。“夫君……”姜嫿心悸,緊緊的抓著他的衣襟,“我是想問問你……”她忽然怔住,問他什麼,問他做姜家的上門女婿可後悔,後悔瞭如何呢,難不成變成娶她,往後生的孩子姓燕?那孃親生不出男娃,宗族又要過繼,指不定姜映秋又會捲土重來,到時候又陷姜家於死地。不成,至少此刻是不行的,至少等到她弄死姜映秋,再與他恩恩愛愛,哪怕到時候生下的孩子姓燕也是無妨了。她抿著口,不再吭聲,扯著他衣襟的手有些用力,攥的緊緊的,小巧滾圓的指甲染上粉嫩。燕屼微微嘆息,拉著她在太師椅上坐下,溫聲道:“莫要多想,我們如今這樣挺好的。”他不是沒看懂姜嫿的猶豫,也知她方才想問些什麼,至於上門女婿,他根本沒有在意過,生的孩子姓姜姓燕都是無妨。再者,他懷疑她的身子是否出了什麼問題的,子嗣怕會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