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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映鞦韆恩萬謝離開,回去路上不禁歡喜道:“既章郎中肯幫你治療,阿玉就莫要擔心,定是能好起來的。”謝妙玉神情蔫蔫的,半靠在半舊的迎枕上,“可是方才郎中都說,我這病況特殊,讓我們有個準備,娘,我好擔心……”她的眼眶漸漸紅了起來,微微弓著腰,滿是疤痕的手掌捂住面頰,淚水從手指縫隙中滲透,滴落在絨毯裡。姜映秋心裡抽著疼,恨不得替她代受這種罪,抱著女兒痛哭起來。此後半月,兩人依照時間日日去章家看病,半月下來,謝妙玉的病情卻不半點好轉,那結的疤依舊慢慢掉落滲出膿血,反反覆覆,怎麼都不肯好,章瀚引終於嘆氣道:“兩位實在抱歉,這病恕老夫無能,實在治不好,還請另尋名醫吧。”他行醫半生,專攻面板上的各種病症,始終沒有見過這樣的症狀,原先懷疑是中毒,檢查過後,並無中毒跡象,他也就沒有法子的。姜映秋聞言就懵了,看著女兒慘白的面容,她跪地哭道:“神醫求求你幫幫我女兒吧,她這病若再治不好還怎麼活下去啊,神醫求求你了。”章瀚引搖頭道:“你求我也沒法子的,這病我治不好的,你們還是想想其他辦法吧,這些日子的診金我便不收了,你們也趕緊離開吧。”姜映秋還想求他,謝妙玉已麻木起身,面無表情的走出章家大門,面上的綢帶都沒來得及裹上,她就頂著這樣一張面孔,呆滯的走入大街,引起眾人的驚呼和驚恐的躲避,她眼淚滴落,彷彿聽不見周遭驚慌聲,她只是想著,為什麼,為什麼是她變成這幅模樣的?難道真是報應?當初她想毀掉姜嫿容貌,所以老天爺讓她得了怪病。她真的知錯了。姜映秋哭著跟出來,跟在女兒身後,看她麻木的,失魂落魄的模樣,心裡又痛又很。兩人這樣走了一路,何時走到知府衙前都不知曉,那手握長矛計程車兵瞧見醜陋不堪的謝妙玉,立刻執起長矛趕人,“哪兒來的醜八怪,還不趕緊走開,這裡是衙門,衝撞了大人們小心捉你們下大牢。”正說著,知府衙門被開啟,裡頭走出兩位著官袍的男子,身形高大,正說著事情,聽見前面鬧騰聲,抬頭瞧去。這兩人正是被調到荊州的魏長青和沈知言。兩人抬頭就見到衙門前的大鼓處站著一位滿臉疤痕的女子,女子呆呆的模樣,魏長青正想過去問問,不想身邊的沈大人已經大步走過去。沈知言不可置信的望著謝妙玉,“你是阿玉?”謝妙玉漸漸回神,呆滯的目光變得有神,可當她看清楚眼前是何人時卻忍不住捂臉大叫起來,“不許看,不許看,沈郎你當做沒有看見吧,我,我只是生病,過段時間就能好起來的。”她說著想要轉身逃開,她也不知道怎麼就來到這裡,還被沈郎撞見她這幅模樣,這段日子她明知和沈郎都在荊州,就處處避開衙門,深怕碰上他。沈知言捉住想要逃開的謝妙玉,神色複雜,當初他來到荊州,得知謝氏和大姜氏在京城做的事情,異常氣憤,亦不想謝氏欺辱嫿嫿,特意寫信讓她來荊州,沒想到此後一年都沒有她的訊息,他聽聞謝氏生怪病,卻未想過她竟已是這幅模樣。魏長青見是沈知言的家事,不便多言,把守衛們遣散開,自個也悄悄離開。沈知言嘆口氣,捉住謝妙玉的手道:“既來荊州,就跟我回府去吧,病也無需擔憂,慢慢治就是,我不會嫌棄你的。”“沈郎……”謝妙玉淚如湧泉,“我真的知錯,往後我會好好的,再也不會妒忌旁人,我真的知錯了,真的……”她已有些胡言亂語。追上來的姜映秋見狀,也忍不住淚流滿面。沈知言微微蹙眉,並不多言,只道:“走吧。”…………姜謝兩人沒幾天就離開京城前往荊州的事情姜嫿已知曉,她派明安明成盯著那兩人,見她們離開未多說,只笑了聲。那毒無人能解,就算荊州那位著名的專治面板病的老郎中也不成的。再者,沈知言正好在荊州,謝妙玉肯定會去尋他,沈知言此人,道貌岸然,偽君子罷了。定會嫌棄謝妙玉那副模樣,兩人若住在一起,謝妙玉會徹底死心,最後做出何事來可想而知。她就等著看這兩人的下場,當年她容貌被毀,身子還是清白,沈都不肯碰她,現在的謝妙玉不比她當年好過,甚至更慘。瞧瞧看,終於遭了報應吧。就算是她親手所為,那也是謝妙玉該有的報應,她從不後悔半分。此刻已八月底,天氣漸涼,姜清祿前幾日啟程回蘇州,他在京城查探一月有餘,打算繼續做回老本行,絲綢跟玉石的生意,這兩樣暴利行業,他和袁越一起,他先回蘇州打理,也正好接家人來京城一趟,不過蘇州的產業他亦留下一半,由著掌櫃打理,三個月查賬一次即可。天氣涼爽起來,姜嫤就邀姜嫿去袁家做客吃喬遷宴。姜嫤和袁越在京城也就認識姜嫿燕屼兩人,再有何氏,因此九月初一那日,燕屼休沐,攜姜嫿何氏去袁家做客吃宴。只有她們幾人,操辦起來簡單不少,讓廚房做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