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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清祿見嫿嫿直愣愣的發呆,忍不住失笑問道:“嫿嫿,姑爺何時歸?府上可要準備些什麼?”姜嫿回神,捏著小巧的白玉茶盞也不喝,在手中把玩著:“爹爹,暫且不用,怕是這兩日夫君會給府上遞信的,到時再看看如何安排吧。”回到皎月院,丫鬟們伺候著她去淨房梳洗,卸掉面上妝容,除去身上衣物,清洗乾淨只著一身綢衣回到內室,在鋪著錦衾的架子床坐下,恍惚快一天的心思才算歸位,她深深的吁了口氣。“姑娘,可要歇下。”珍珠走來,低聲問道。姜嫿嗯了聲,“歇著吧。”說罷脫掉繡鞋躺在錦衾裡,珍珠幫著姑娘把被角掖好,熄燈,悄聲退出。一夜好眠,姜嫿翌日早起,神清氣爽。她在床頭坐了一會兒才喊丫鬟們進來伺候,沒見著狀元郎,她還是覺得不太真實。不過一天一夜的功夫,整個蘇州已傳遍,連中三元狀元郎是姜家大宅那個上門女婿,眾人驚歎,也成飯後閒話的談資,今年的狀元郎竟然是個上門女婿啊,往後也不定會如何嘍,各種心思想法的人都有。此事自然也傳到謝妙玉和姜映秋耳中,謝妙玉氣急敗壞砸碎不少東西,她心裡頭本就不得勁,丈夫去京城好幾月,連著一封書信都不回她,憋氣幾個月,昨兒照例讓丫鬟去衙署看榜,知曉丈夫得三甲,賜同進士出身,她心裡歡歡喜喜的,見丫鬟如同上次秋闈放榜那樣猶猶豫豫欲言又止,心裡就咯噔一聲。問丫鬟:“狀元郎是誰?”丫鬟抖著聲道:“是,是燕屼燕公子……”她氣的差點吐血,姜嫿怎麼就那麼好命,狀元郎,那可是狀元郎,卻是姜嫿的夫君,憑甚,憑什麼自小到大,姜嫿的一切都是最好的,她不甘心啊。姜映秋也約莫如此,心裡又妒又恨,卻無任何法子,只能任由妒恨啃食著她。過了兩日,燕屼的書信快馬加鞭送到姜家,遞到姜嫿手中時她正忙著操辦流水席的事情,各種食材陸陸續續送到府上,廚子也都備好,明日流水席便開筵的。等珍珠把信送到她手中,姜嫿去安靜的偏廳拆開書信,上頭是燕屼梳洗的筆跡,告訴她,他中了狀元郎,問她心中是否歡喜,還告訴她探花是他的師弟魏長青,又說中一甲要遊街,他遊街那日不少姑娘扔花和果子給他。姜嫿知道這個,算是表達對狀元郎的喜愛。燕屼還在信中說,他被皇上賜翰林院修撰,直接進去翰林院,連休沐都沒有,要等到七月可以回家探親,到時會有半月休沐的日子,他才能回蘇州。說完大事兒又跟她說小事:“中衣可做好?七月回蘇州有些熱,也不知能穿上不。娘子也不必擔心為夫,為夫在京城一切安好,只盼七月探親與娘子相聚。”他這會兒倒顯得溫和斯文的模樣,姜嫿可都記得他揍沈知言和欺負自己時有多大的勁,還有初見與剛成親時冷漠傲慢的樣子。姜嫿看完信箋,整整齊齊的疊好放回信封當中,回到皎月院後將這封書信放在錦盒裡,與以往他送回來的信擱在一塊。坐在書案前,她提筆給燕屼回信,展開的宣紙上只寫下四字:“盼君歸來。”收到姜嫿這封信時,已是四月中旬,短短四字,燕屼已經盯著看了好一會兒,他眼眸微眯,輕輕笑了聲,伸手撫那小楷書的四字,一遍又一遍。他當初在殿試上被皇上親點為狀元郎,賜翰林院修撰,掌修國史實錄,草擬典禮文稿,記皇帝言行,每日都挺忙碌的,每日散值回去也有各樣應酬,他是新科狀元郎,朝中百官都有意結交,他雖應酬,卻也低調行事。日子轉眼到五月,邑安城特有的紅櫻桃成熟,燕屼散值時見商鋪裡還有賣的,讓掌櫃幫著挑選不少又大又紅的出來隨他一起送府上,一路送到正房,路上有兩個小丫鬟躲在銀杏樹樹後偷看狀元郎。這兩個小丫鬟正是當初被老爺太太選中跟著一塊來京城的墨畫與荷香,她們兩人自知派來跟隨姑爺來京城是為何。姑爺是個年輕男子,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和姑娘分離太久保不齊就忍不住想做那事兒,老爺太太讓她們跟隨就是打算讓她們給姑爺做通房丫鬟的,省得姑爺起別的心思納妾什麼的。哪裡想到才來京城就被勒令不許進出內院,被分派到外院灑掃,漿洗或是廚房幫些忙。心裡到底有些不甘心,姑爺人中龍鳳,眉目俊朗,身材高大修長,能夠伺候這樣的男人,誰不願意? 墨畫與荷香兩人隨姑爺來京城已有半年多, 被分配到外院始終心不甘情不願,她們看著姑爺從舉人老爺變成周大人的學生,看著姑爺寒窗苦讀, 看著姑爺參加春闈, 放榜得會元, 再到姑爺進宮面聖殿試, 知曉姑爺是狀元郎的那一刻,兩人與有榮焉。姑爺這樣年輕俊朗的狀元郎,連京城的千金小姐們都投花擲果,以示愛慕,她們又怎能不心生仰慕?許是當初離開蘇州時, 太太跟她們說的那番話讓她們心大起來, 太太說:“姑爺年輕,血氣方剛,若有需求,你們就去伺候姑爺,沒有的話你們就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