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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嫿離開,許氏和姜清祿也梳洗歇下,兩人躺在床榻上,姜父的手還不老實,許氏嗔道:“早些歇息吧,明兒一早你還要跟管家一塊去莊子上收租的。”姜清祿半撐起身子壓在許氏身上,低頭親上她的頸,含糊道:“姑爺中解元,往後嫿嫿生的孩子怕是不能跟著咱家姓的,所以媳婦兒你也要多努力,給我生個大胖小子出來,也解了嫿嫿的煩惱。”許氏道:“我這般大的年紀,哪兒還生的出來。”姜清祿咬她嘴巴一口,“快別胡說,你還年輕,肯定能給爺生個兒子出來的。”幔帳落下,一夜春宵。 燕屼和默然靜然兩個小廝, 白日趕路, 夜裡入住客棧, 晌午那會兒日頭太烈,也會尋地兒休息, 三天兩夜才跑到京城。大魏朝的京城邑安城位於關中平原中部, 與蘇州有些溫差, 這邊十月便有些寒,快入邑安城時, 天色已暗,三人在城外幾十裡外的郊縣暫居一晚,默然從帶著的行李中翻出一件大氅來:“爺,這邊天冷,姑娘出門時給您備的大氅, 明日便可以穿的了。”燕屼正在燃著油燈的書案上寫著什麼, 聞言淡聲道:“擱著吧。”默然把明日要穿的直綴和大氅整齊疊好擱在床頭,過去道:“爺, 明日入了城可要置辦宅子?這樣住著也方便些。”離家時, 太太和姑娘都囑咐過他們兩人,不過兩人也謹記, 如今是姑爺的小廝,萬事都要聽姑爺的。燕屼把狼毫擱在硯臺上, 收起信箋,問道:“此趟出門,嫿嫿準備了多少銀票?”東西都由著兩個小廝收著, 燕屼知岳母和嫿嫿給他備下不少東西,具體有甚卻是不知的。默然垂首道:“姑娘給備著二萬兩的銀票,都擱在行李的錦盒中,裡頭還有支百年老參,姑娘也特意交代過,這老參留著給姑爺補身子用,不可做禮送出。”燕屼失笑,他家娘子可真是大手筆,且不說那二萬兩銀子,那支百年野山參都是難遇的珍品,關鍵時候能夠救人命的。他道:“先收著吧,等明天入城先去客棧住幾日,打探下京城裡的情況,再看看宅子買在何處。”入夜,三人早早歇下,翌日辰時動身,一個時辰後,三人騎馬到城角下。巍峨高聳的城牆,城門之上是座雄偉箭樓,重簷歇山頂,氣勢磅礴,位於城牆之下更能感受到這座京城的雄偉壯闊。城門入口便是披著鎧甲戒備森嚴的守城士卒,手握長矛,面容嚴肅,來來往往的巡邏著。燕屼扯住韁繩,挺直脊背坐於馬上,十四年,他又回到這座古城,這座城歷經幾百年的風霜,從著一座小城變成歷經幾朝幾代,擴建一次又一次的繁華都城,它被鮮血洗刷過,被無數馬蹄踏過,見證幾代帝王,無數英雄豪傑,也見證無數百姓的喜怒哀愁,它都靜靜屹立在此,不悲不喜,冷眼看待這世間一切。“進城吧。”燕屼收回目光,鬆開韁繩,馬蹄兒噠噠,慢慢的朝前走著。都城繁華,辰時城門開,到酉時關上城門,這一整日,都會有人進進出出,繁華盛興。入城,三人朝著內城而去。整個邑安城由著內城,外城,皇城,宮城合成,內城九門,外城四門,皇城和宮城也有四門,繁華無比。內城多是皇親國戚,文武百官,達官顯貴。內城更是繁榮昌盛,入內城已快晌午,燕屼尋了個最熱鬧最大的客棧入住下來。梳洗過後去樓下用飯食,最後回房同默然靜然道:“你們兩人去找京城的百曉生買些京城朝廷動向,百官的關係網回來,俗話說,這內九城裡去街上隨便碰見一個人都有可能同各世家權貴百官重臣有些關係,所以你們出門都要小心謹慎,客氣些,莫要得罪人。”兩人道:“奴才省得。”兩人晌午出門,亥時才歸,他們兩人也是有些本事,還真給找到那位百曉生,從他手中買來這京城的不少訊息,明面上的都不是什麼至關重要的,不過足夠燕屼瞭解這京城的盤根錯雜的關係了。他的目光落在戶部尚書周長林的那頁訊息上,戶部尚書掌戶籍財經,卻是一位真正的大清官,很得皇帝看中。燕屼離京時只有六歲,對這位的瞭解也僅限於父親的至交好友,嚴氣正性,常從父親口中聽說他有一股浩然之氣,令人敬佩,當初燕家出事,也的確只有他一人幫著周旋,甚至暗中解救他出燕家。上頭的訊息都是這位戶部尚書兼太子少傅這二十年間的事蹟,並無不妥當的地方。隨後,燕屼的目光落在另外一人的資訊之上,護國公陶元九,又任丞相一職,官拜一品,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輔佐皇帝處理政務,權利滔天。先帝在時,他不過四品下的尚書右丞,踏著燕家的血升至尚書令,此後一路高升坐上丞相之位,直到七年前,先帝駕崩,新帝登基,他扶持當時還是四皇子的新帝打壓住太子,登上新帝之位。被新帝封為護國公,一路榮華。他小時不懂燕家明明是被誣陷,先帝為何還會下令斬首燕家滿門,長大就漸漸明白起來,燕家百年世家,屹立在這座古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