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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清祿拿到帖子看了眼,嗤笑一聲,把著帖子往地上一擲:“不去!”謝妙玉出嫁這日,大宅沒人過去,聽說謝家那邊的親戚也好些不肯去,嫌丟人啊。日子過的飛快,眨眼到九月,天氣漸漸涼爽起來,姜嫿又穿起褙子,她在府中也沒什麼事兒,除了隔幾日去青城山,剩餘時間待在家中看醫書,她看中的那幾本和毒有關的手札,張老還是不許她看。到了九月中旬放榜的日子,頭一天晚上的時候,姜嫿還是有些緊張的,她見燕屼還如平常,湊過去道:“夫君,你不緊張嗎?”燕屼淡淡望她一眼:“有何好緊張的。”姜嫿愁眉苦臉的:“可是我好緊張呀。”燕屼神色緩和些:“緊張也無用,你早些歇息,明日放榜便知道了。”只能如此的,姜嫿點點頭,梳洗後躺在床上還是有些睡不著,迷迷糊糊中終於睡下。次日,姜清祿使喚銅錢和元寶去衙署看榜。 姜清祿起的早, 惦記著女婿放榜的事情, 一起來就喊銅錢和元寶去看榜, 兩人麻溜的很,得了吩咐就出門, 天兒才剛亮, 霧濛濛的, 這會兒肯定沒放榜,至少要等巳時。兩人去到攤子吃碗餛飩, 攤主是個劉老頭,滿臉褶子,穿著身乾淨舊布衫,笑眯眯的問兩人:“兩位小爺的餛飩可是和往常一樣多蝦皮兒,加油辣子?”兩人笑嘻嘻的應好, 銅錢和元寶打小就跟在姜清祿身邊伺候著, 擱蘇州跑的有十年,不誇張的說, 小半個蘇州城的人都識得他們, 也常在老劉這兒吃餛飩。劉老頭速度下餛飩,大鍋中沸騰的高湯, 肚兒飽滿的小餛飩一股腦的丟進去,不大會就飄了起來, 撈入碗中擱入蝦皮,紫菜,鹽巴, 又加上一勺子油辣子,碰到兩位小爺面前,他笑道:“兩位小爺今兒起的可真早。”元寶吃了個餛飩,舒服的籲口氣才道:“今兒咱們府上的姑爺放榜呢,老爺喊我們早些去看榜。”劉老頭恍然大悟,口中說著吉利話兒:“那可真是要恭喜的,祝府上姑爺獨佔鰲頭,金榜題名。”“多謝多謝。”兩人笑眯眯應道。心裡卻不當回事兒,連著老爺都不太敢想的事兒,他們哪裡敢想?再說了,他們可知道這科舉的難,能中個舉人都謝天謝地,還獨佔鰲頭?難啊。用過餛飩,兩人也不急,慢悠悠的晃到衙署,榜前已經圍著不少人,熙熙攘攘,人頭攢動,擠都擠不進去,碰見相熟的還打趣兩人,“咋得啦,你兩莫不是也參加秋闈了,還跑這兒來湊熱鬧。”銅錢笑罵道:“快別埋汰人,是我家姑爺呢。”眾人恍然,心裡又忍不住嘀咕,這姜老爺可真是好說話,還讓府上姑爺也去科舉,嘿嘿,莫不是強要他家姑爺來參加的?還想府上出個舉人老爺?哪有那樣的美事兒啊。不多時,衙署大門開啟,有衙差捧著皇榜出來,小心翼翼貼在榜牆上。銅錢和元寶心裡頭沒報希望,也沒往裡頭擠,踮著腳往裡張望,聽見人聲鼎沸,有人高聲叫起來:“我家公子……中了!二百九十八名!”摸著個尾巴,好歹是中的。大魏朝對參考科舉的制度放寬,只要你能考上秀才就能參加秋闈,但是更加的精益求精,三年一次的秋闈,不論多少人參加,只選取三百名,所以能摸著尾巴都是了不得。有人低嘆:“我家老爺還沒中,這都考了多少年了吶。”有人傷心大哭,有人歡喜大笑。銅錢元寶聽著也忍不住搖頭嘆息。有人問:“解元是誰啊?可有人認識?是咱們蘇州的人?”銅錢元寶也伸著脖子去望。有人朝著榜首看去,唸叨出來:“燕屼,蘇州人士,這是哪家公子?我的老天爺,榜首是蘇州的,燕屼燕公子,誰是燕公子啊。”蘇州出名些的公子他們都關注著在,就沒聽說過一個叫燕屼的。“誰?誰來著?”銅錢元寶以為聽錯。“燕屼,蘇州人士!”又有人唸叨一遍。銅錢元寶腳根子一軟,噗通兩聲跪在地上,相熟的人還在打趣兩人:“幹啥呢這是,行這麼大禮?”說著上手把兩人扶起來,“你兩沒事兒吧?”兩人哪兒聽的進去,耳朵裡嗡嗡作響,腦子都快炸開,心裡這會兒全剩下驚懼和害怕,驚懼他們家姑爺能考上解元?又害怕空歡喜一場。兩人相互攙扶著望裡頭擠,好不容易擠進來,直接去看榜首:燕屼,蘇州人士。兩人開始哆嗦起來,真,真是他們家姑爺啊,兩人嗷的一嗓子叫出來,嚇著旁邊的人,兩人又哭又笑的:“是我們家姑爺啊,榜首是咱們家姑爺啊!!”旁邊的人群也炸開,“誰?姜大老爺家裡的姑爺?”“我滴個娘呀,真是姜大老爺家中的姑爺?這這,姜大老爺好福氣啊……”“明明是人家大姑娘好福氣吧?跟沈家公子解了婚約,隨便找個入贅的,都能中個解元回來,敢說這大姑娘命不好?對了,沈家公子中了沒?”有人笑嘻嘻說:“中了,中了,不過跟人家燕姑爺相比差得有些遠,一百七十多的名次。”銅錢元寶激動抹著淚擠出人群,打算回府報喜,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