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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說的是。”姜嫿的心也跟著提起來,“那就默然一個跟在你身邊可伺候的過來,要不讓靜然也跟過去,再挑幾個麻利的丫鬟婆子們?”她是想著要不帶個廚師也成,看他這吃飯狼吞虎嚥的架勢,在那邊都不知道吃的什麼苦。燕屼打趣她道:“你當為夫是去享福的,哪能帶丫鬟婆子去,再給那些胡攪蠻纏的官員參一本上去,皇上都要不滿起來。”姜嫿忙給他添了碗山雞絲燕窩湯,羞愧道:“我還不是瞧著你都瘦了圈,心疼的慌,你就帶著默然一個人,哪裡能吃的好,那地方前些日子才被淹過,怕也沒什麼可以吃的。”她見他一口喝下半碗雞絲燕窩湯才憂心匆匆的問:“那些官員可是很難搞定?俗話說強龍壓不過地頭蛇,可,可夫君始終是皇上派去的,他們糾纏著夫君做什麼?”她也開始替他擔憂起來,兩人是夫妻,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何況他待自己也是很好的。燕屼輕輕勾了下唇角,似有嘲諷之意,“還不是為著個利字。”姜嫿心頭大震,吃驚的望著燕屼,她不愚笨,一點就透,哪怕不是男兒身未曾學過多少學問,她也聽懂夫君這話,這次治水要建水利工程,皇帝親自撥了國庫的銀子交由燕屼與工部尚書,這些銀子是用來建工程的,可是那些個官員盯上這些銀子,想從中牟利,拉燕屼下水。這其中有利可圖的實在是多,用劣鐵代替精鐵做建工程,那麼就能從中剩下一半的銀錢。可這樣出來的工程可想而知,質量堪憂,說不定一次洪水就能沖垮。這些個狼貪鼠竊,姜嫿氣的咬牙:“他們怎麼敢!就不怕皇上責罰嗎!”燕屼伸手捏捏她的手心,知曉娘子猜出這些官員的所作所為,示意她莫要動怒,才慢慢說道:“山高皇帝遠,再說也沒明面上說起想要貪汙銀子,不過鎮日的拉著我去喝酒聽曲兒甚的。”姜嫿瞪他一眼,他才笑道:“為夫那般忙,自然是沒有去的。”他還有些話沒敢告訴嫿嫿,工部尚書對水利這方面不懂,全部交由他來處理,選材看地各種鐵器的置辦都是他照看著,那些子官員知曉尚書是個剛正不阿的,不敢從尚書入手,又打聽到他才是主事兒的,把他的情況調查的清清楚楚,知曉他是個上門女婿,家中只有一位妻子,以為是岳家管的嚴,不敢納妾,竟給他送了兩個雙姝,一模一樣的俏麗容顏,柔弱妙曼,清麗脫俗,楚楚可憐的。他心裡厭煩,面上不顯,留下雙姝,卻不許她們近身,其中一位嬌女焦急起來,夜裡提著食盒闖入他的帳篷,他當場發難責罰,杖責那嬌女五十大板,吩咐手下的人用盡力氣,打的血肉模糊卻又留著一條性命,然後先發制人,去質問送雙姝的官員是何用意,竟讓雙姝夜闖他的帳篷,是否想偷看皇上密信,問的那位官員啞口連連,他當場把雙姝送回去,一個血肉模糊,一個嚇的面白如紙,抖如篩糠。後來倒是沒官員敢送女子,卻依舊胡攪蠻纏的,他想在那些地方做事,又不能真的得罪他們。此次回京,也正好同皇上說了這是,皇帝也是震怒,撥了禁衛軍讓他一塊帶去,道以後再清查那些狗東西。現在的確還不是時候,南下那片一團糟,忙著水利,官員們還要忙著安置返鄉的流民,清查一大片,等著新上任官員都不知道猴年馬月去,只能暫且按下。姜嫿知他是個穩重的,否則往後也做不到內閣首輔的位置,她就不交代旁的,只問道:“那邊可是真的沒什麼吃的?”燕屼又吃顆紅燒獅子頭才嘆道:“可不是,洪水淹了不少日子,好多人家家裡糧食都不夠吃的,不過你也不用擔心,我是去幫皇上辦事的,那幫官員不會真讓我餓著,都是好吃的好喝的招呼著。”他說的也不假,但是去忙事的,哪兒能顧得上吃,有時候忙起來一天就吃那麼一頓。姜嫿看他的樣子還是心疼,又給添一碗燕窩湯給他,“夫君多喝些多吃些。”最後燕屼還真的吃下不少,吃掉半桌子菜,他平日不願浪費,這次是因才歸家,廚房不好太省著,這才置辦一桌菜餚,剩餘的被抬下去分給下人們。丫鬟們進屋收拾圓桌和隔間,兩人暫且捧著刻花蓮瓣紋白瓷茶盞啜著茶,姜嫿後知後覺的想起一些事情,當初兩人才成親,她用飯時同他講話。他神色肅然的同她說:“食不言寢不語。”如今他好像再也沒有說過這話,每日用飯還總要同她說上幾句話的。思及此事,姜嫿也忍不住莞爾一笑。用過晚飯,姜嫿過去屋子裡的榻上看書,燕屼還有公務要忙去書房待著,囑咐姜嫿早些歇息,她點頭應好,看書到亥時實在扛不住,又心疼燕屼忙碌至此,吩咐珍珠去小廚房用熬煮的雞湯下碗湯麵送過去。她堅持不住,去淨房梳洗回床榻上歇下,連著燕屼半夜歸來都不知,察覺到一具熱烘烘的修長身軀,下意識的依偎過來,那人將她攬入懷中沉沉睡下。翌日醒來已辰時,身側早已冷冰冰,姜嫿喊丫鬟們進來,問道:“姑爺去早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