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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夫人開心道:“明兒我使人給我那出嫁的大女兒送上一罈子去,她也喜歡吃這東西。”姜嫿猶豫下道:“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這蟹性鹹寒,曹家大姐姐要是在月事中或懷著身孕,這東西就碰不得,若無礙的話,吃過螃蟹喝杯薑茶再好不過的。”“你這丫頭可真細心。”曹夫人溫言道:“別擔心,我家閨女都生過一胎,平日也總吃,不礙事的。”姜嫿點頭笑道:“如此便好。”兩人閒聊不少家常話,曹夫人發現這位燕大奶奶脾氣好,接地氣,說起吃的來那是頭頭是道,聽的她都有些餓了。 曹夫人與姜嫿一番閒聊, 對這位燕大奶奶很有好感,還留她晌午在府中用膳, 姜嫿急忙推辭, 表示家中婆婆還在, 要回去陪婆婆用飯的。燕家的情況,京城裡有些頭臉的人物都打聽的一清二楚, 知曉燕家就剩下他們孤兒寡母,寡母還是姨母可憐孩子嫁到燕家去的, 這輩子不曾生育,好好把狀元郎撫養長大, 實在令人欽佩。送姜嫿出府,曹夫人張羅著給嫁入勇毅侯的大閨女送罈子醉蟹過去, 曹夫人育有兩兒一女,長子已成親孩子都有兩個, 長女曹宜蘭嫁到勇毅侯府裡頭, 還有個幼子今年不過十歲,養在身邊,另外府中還有個老實巴交的姨娘跟庶女。曹宜蘭長相隨曹夫人,白淨溫和,略豐盈, 一雙丹鳳眼很是出挑, 兩人的面相俱是看著和氣,實則不然,脾氣反倒有些強硬, 勇毅侯府的情況有些複雜,她嫁的是嫡長子,府中當家的卻是勇毅侯夫人,這位勇毅侯夫人乃繼室,表面瞧著和和氣氣的,慣會裝柔弱,哄的勇毅侯服帖的很,往後的爵位還不定落在誰頭上。當然了,勇毅侯的嫡長子只要沒犯錯,勇毅侯也不好把爵位求給小兒子,若真如此,大家的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他,就連皇帝都不會肯。反正勇毅侯的情況複雜,好在侯府的嫡長子跟曹宜蘭一條心,性子穩妥,曹宜蘭日子過的還算不錯。曹夫人上門讓侯府下人跟侯夫人通報聲,侯夫人跟她閨女也不對付,曹夫人懶得去應酬她,直接過去尋閨女說話,讓她嚐嚐這醉蟹,同她說了燕家大奶奶的事兒,讓閨女往後多照看照看,曹宜蘭笑眯眯的稱是,也不由的對這狀元郎的娘子好奇幾分。…………日子眨眼而過,轉眼到十二月初,天兒越發冷,一早起來姜嫿窩在屋子都不想動彈,還不住的跟珍珠翡翠道:“這京城的天兒怎麼這般冷,這才十二月,等著過年那會兒可怎麼過呀。”屋子裡都備著兩盆炭火,姜嫿還甚是憂心。珍珠也是愁著,京城可比蘇州冷的多,京城這地兒也不處在正北方,用不著炕,冬天一般都是地暖或者炭爐子取暖,這宅子沒地暖,只能用炭火取暖,她思慮片刻道:“大奶奶,路管事兒前些日子置辦的幾處宅子,有個三進的,裡頭用的是地龍,若是大奶奶實在受不住這些冷氣,不如……”姜嫿擺擺手,“別吧,好歹熬過今年再說,等著姑爺回來再同他商議下吧。”那處的宅子她聽路管事說起來過,距離這兒不遠,三進的住處,比這裡寬敞不少,府中再塞些護衛奴僕都是夠的,而且裡頭各院的風景都不相同,有處臘梅院子,荷花塘,桃林,桂花林,雖說是三進,但可比如今住的二進的宅子寬敞快一倍。用過早飯,姜嫿窩在鋪著厚毯子的榻上看書,快晌午才起來轉了轉,推開房門出去看了眼,天空陰沉沉的,北風還颳著,她喃喃道:“怕是要落雪了。”姑爺待的那地方也不知怎樣,他平日忙,姜嫿亦不敢總給他寫信,兩人就聯絡過兩次,他說過年會回來,還有兩月才過年,只盼著他一切安好,平安歸來。沒甚事情可做,姜嫿用過午膳小歇片刻,下午端來針線簍子,給姑爺做的兩身厚實些的中衣,剛忙活一會兒,珍珠進來低聲道:“大奶奶,護國公來人了。”陶家?姜嫿皺眉道:“護國公府的人來作甚?”珍珠也是滿面愁容的,“說是給大奶奶遞帖子的,這會兒正在廳裡等著在,大奶奶可要見人,奴婢估摸著是想邀大奶奶去護國公府做客的,聽聞陶府每年十二月都都會邀人去府中賞梅聽戲,奴婢估摸著,這陶縣君沒安好心,大奶奶若是不想見人,奴婢就推說您身子不舒服,不能見客,拒了這次吧。”滿京城的誰不知道陶家那位縣君性子嬌蠻,又跟她們家大奶奶有過節,怎麼會好心來邀大奶奶去府裡頭賞花吃茶,怕就是想落大奶奶的面子,讓大奶奶出醜呢,著實可惡的很。“這怕是不成的。”姜嫿坐直身子,盯著案几上的針線簍子,“前些日子我也出門應酬過兩次,如何能用生病糊弄縣君?她若真心是想為難我的,定不會讓我如意,我若真說身子不舒服,她就敢立刻去宮裡頭找太醫幫我診治,你說我如何能用這個藉口。”怕是任何藉口都不能用的,只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姜嫿擱在手中縫製一半的衣裳,淡聲道:“扶我起來吧,我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