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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庫房都是塞的滿滿當當,姜嫿院裡的小丫鬟們甚少進出庫房,亦不太懂怎麼清查,這才折騰好幾日,秦媽媽卻不同,對這些熟門熟路,到晚上就能處理好。王媽媽還匐在地上嗚咽的哭著,“老奴不知啊,求太太饒了老奴,老奴一時糊塗的。”已然胡言亂語起來。姜嫿道,“我和孃的庫房鎖匙只有王媽媽和娘身上各有一份,娘幾乎不曾進過庫房,你管著後宅,所有進出庫房的東西都經由你的手,你說不知東西去處,莫不是說,這些東西是我娘貪的?亦或是說我娘陷害你?既如此,就找人去王媽媽家中查查吧。”“阿大,進來。”阿大進來,姜嫿吩咐道,“你去讓珍珠翡翠領著人去王媽媽房中抄查一遍,再讓家中男僕去壓周家一家子過來吧。”王媽媽嫁給姜家管事周家的,平日大家也尊稱她一聲周家的。阿大應聲退出去,王媽媽嚎啕大哭起來,“太太,老奴知錯,老奴只是一時糊塗,求太太再給老奴一次機會吧。”再抵死不認已是不可能。許氏皺眉不語,姜嫿也沉默著,一時間,房中只餘下王媽媽悽慘哭聲,半晌後,許氏才道,“那些東西你都弄去作甚了。”光是姜嫿房中都有一兩萬兩的銀子,這若是拿到外面,夠普通人家幾輩子的嚼用。“是,是老奴兒子染上賭習,老奴也是無法啊。”王媽媽痛哭流涕,“太太,老奴在您身邊伺候了二十年吶,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我一心為著太太,只是那混小子惹下的攤子實在太大,老奴迫不得已才做出這樣的事情,求太太再給老奴一次機會,老奴定會好好管教他的。”王媽媽的那兒子,姜嫿是知道的,名周光慶,比姜嫿年長一歲,在府中也無正事兒,每日遊手好閒,姜嫿曾聽聞他總欺辱府中小丫鬟,因著王媽媽管著後院,俱都敢怒不敢言,不提起周光慶,姜嫿險些忘記這茬,她閉眼,心中厭惡不已。許氏一時之間也是為難,不知該如何處理,望了眼姜嫿,見她閉目,心底嘆了口氣。阿大很快領著人回來,珍珠翡翠和小丫鬟們在王媽媽房中搜出不少東西,都是庫房單子上失蹤的,周家一家子亦被送來,周家人口簡單,周老爹,周光慶和王媽媽,周老爹常年待在鄉下莊子上,這會兒不在府中,遂只有周光慶一人被拘來。珍珠上前來,“姑娘,從王媽媽房中搜出的東西都在這兒了。”周光慶一時還不知怎麼回事,被押著進屋見姜嫿,眼睛一亮,痴痴的望著姜嫿,他是外男,不得進內宅,甚少能見著姜嫿,小時見過兩面,沒曾想姑娘眼下已出落如此姿色,雪膚花貌,香嬌玉嫩。阿大看著生氣,怒道,“你看什麼!”周光慶嬉皮笑臉,“奴才沒瞧什麼。”還真是跋扈慣了,竟一點也不擔心眼下的處境。姜嫿握著茶盞,盞中茶水早已冰涼,她道,“去尋衙差來吧,就說府上下人盜竊家主財產,秦媽媽正在清查娘那邊的庫房,查出後把證據一塊送到衙門就成,一切按律法來辦吧。”周遭鴉雀無聲,王媽媽呆若木雞,半晌才反應過來,哭著撲到姜嫿面前,“姑娘,您怎麼這樣狠的心腸,老奴看著您長大的,自幼照顧著您,為何不肯再給老奴一次機會,姑娘,求求您,求求您……”盜竊家主財物超過五百兩就要被絞刑處死。眼看姜嫿坐著無動於衷,王媽媽又跪著爬到許氏面前,痛哭流涕,“太太,太太,再給老奴一次機會吧,看著老奴照顧了您二十載的份上再給老奴一次機會吧。”周光慶這才反應過來,面如死灰。許氏心軟,去望女兒,姜嫿低聲細語道,“娘確定要心軟?貪了這麼多銀子都要饒了他們,往後府中奴僕只怕更會虛與委蛇,傳出去也是個笑話,娘,這是二萬兩,許會更多,不是幾兩幾百兩,傳出去,爹爹都難做人,您讓他往後在外如何立足?”“去找官府的人來吧。”許氏嘆息。王媽媽整個人癱軟在地,周光慶撒潑起來,“姑娘,太太,這事兒和奴才沒有關係,都,都是我娘做下的,求太太饒了奴才吧。”姜嫿實在懶得與他們周旋,吩咐道,“把人看好了,等著衙差的人來吧。”姜嫿回去皎月院,許氏讓下人把人看牢,也出了廂房,她過去正房照顧姜清祿,姜清祿身子好了不少,因神醫囑咐要多修養些日子,遂還在床榻上養著,見她回來,不由問道,“方才廂房那邊鬧騰騰的,怎麼回事?”許氏把事情說了一道,姜清祿臉色鐵青,“這些個下人可真是膽大包天,報什麼官,直接亂棒打死也是活該。”又對許氏道,“佟蘭,你竟連著嫿嫿都不如,嫿嫿說的對,禍起蕭牆,後宅的事情我從不理會,這不是我該管的事,你這個做主母的便該強硬一些才是。”許氏點點頭,“老爺放心,我都省得,往後我知該怎麼做的。經此一事,我亦會有所長進的,總不能再讓嫿嫿操心。”姜嫿回皎月院,不出兩個時辰,衙差上門,拘走王媽媽和周光慶,這事兒涉及整個周家,衙差又去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