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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嫿點頭,“成了,我知曉了。”想了下忽然又問,“他當真讀書人?”芸枝輕笑,“姑娘,這位可真的是位讀書人來著,還是個秀才,前幾年就透過了本地的科考,不過聽周圍鄰里說,他姨母那場大病掏空整個燕家,他這幾年一直做著各種活計賺錢補貼家用,是個很有孝心的人。”家世簡單清白,亦不會被她容貌迷惑,讀書上京趕考的事兒……他這樣每天忙碌不已,耽擱讀書,想要高中無異於登天。姜嫿挑了下眉頭,伸手端起旁邊案几上的茶盞,輕抿了口茶水。 接下來幾日,姜嫿閉不出戶,躲在家中修補醫書,幾日後方把醫書修補整齊。不過這幾日功夫,整個蘇州都知她與沈家長子解除婚約,知她生辰那日發生的事情,這事兒倒是一面倒的罵沈知言和謝妙玉,也道沈知言瞎了眼,美人兒不要去喜歡個寡淡的玩意兒。因此這幾日上門說親的忒多,都快把著姜家門檻踏破,惹的姜清祿惱怒不已,直接不許媒婆們上門。姜嫿剛清洗過身子,一頭黑髮溼漉漉的披散著,春蟬握著布巾給她擦發,如意在一旁道,“姑娘,昨兒伯公叔公又上門催著老爺過繼,還給了個名單,上頭都是宗族那邊兩三歲的男娃,讓老爺挑個。”姜嫿望著銅鏡裡的芙蓉面發呆,淡淡的嗯了聲,心不在焉的問,“後來呢?”如意道,“後來老爺煩不過,推說要去談事兒,才讓人把伯公叔公送了出去。”姜嫿撫了下面頰,又嗯了聲便默不作聲。房中丫鬟發現姑娘每次梳妝打扮總對著銅鏡發呆,其實她們瞧著姑娘面貌時也容易呆怔,誰讓姑娘長的那般美貌,她們身為女子每次服侍姑娘都會覺心跳鼓動,所以越發不明白,沈大公子怎能眼瞎到如此?姜嫿的確是在盯著銅鏡裡的容貌,算不得發呆,她只是覺得自個越發在意容貌和這一身皮相,到了有些病態的地步,每日她會服用一碗內調養顏羹,梳洗過後敷面全身塗抹桃花面脂,也因此身子越發的細嫩滑膩,輕輕一碰便會留下印子,好在消散起來也快。頭髮擦乾,丫鬟們幫著她在身上塗抹桃花面脂,這面脂吸收很快,塗抹上也不會覺油膩,待穿上衣裳,梳好髮髻,姜嫿道,“尋個錦盒過來,幫著我把那本醫書放好,一會兒去青城山給神醫送去。”今日又是試藥的日子,說起試藥,姜嫿沒甚別的感覺,就是藥有些難以入口。丫鬟找來錦盒小心翼翼把醫書裝進去,又從小廚房取來路上的吃食,阿大與翡翠一同前行。如意芸枝去讓馬廄備了馬車,姜嫿攜兩丫鬟去到大門前,車伕和馬車已備好,旁邊站著個躬身的馬廝,正是範立,姜嫿望他一眼,面上柔和,嘴角噙著笑。範立雖躬身站立,眼角卻偷瞄姜嫿,見姑娘笑盈盈的望著他,只覺心如擂鼓,熱血沸騰,身子激動的微微顫慄著,他知姑娘不願用人做腳墊子,腳下立著一個小杌子,很機靈的上前把小杌子放在馬車下,容姑娘踩著杌子上馬車。放好小杌子,範立也未退下,躬身垂頭站在一旁,耳畔聽見姑娘細軟的聲音,“謝謝。”範立只覺渾身燥熱,低著頭不敢再看姑娘,入目的是姑娘一小截皓腕,腕上帶著個金絲紅翡的玉鐲,襯的那小截皓腕如羊脂白玉一般,柔弱無骨,讓他看痴了眼。聽見馬車緩緩而動的聲音,範立終於敢抬頭望去,痴痴望著漸漸行遠的馬車。車內,姜嫿不知在想甚,端坐在蒲墊上,聽見阿大抱怨,“那馬廝可真膽大,竟敢偷瞄姑娘,以為奴婢沒看見呢!”姜嫿坐著不動,半晌才垂了眼眸靠上迎枕,伸手撥了下腕上的玉鐲。心道,總有一日讓你償命。馬車搖搖晃晃出城,姜嫿不多時便睡下,醒來已在青城山腳下,跳下馬車抱著錦盒上山,老神醫性子不好,待她卻算不錯的,時常跟他請教一些醫術上的問題,他也知無不言,姜嫿感激,也想有所回報。到了半山腰的小院前,卻出了些意外,姜嫿見一抹修長的身影跪在院前,懷中抱著一個髮髻斑白的老婦,阿大驚道,“姑娘,這,這不是那燕,燕公子嗎?”想到對方功名在身,也不好直呼其名。姜嫿自然也認出,他懷中抱著的是何氏,他的姨母。這是出了什麼事情?姜嫿抬腳幾步走到兩人面前,半蹲下身子,這才看清楚,何氏腹部插著一把匕首,衣裳上有少量血跡,她抬頭望了眼燕屼,發現他沒甚表情,可手臂卻再抖,他跪的直挺挺,等著姜嫿蹲下才有了些反應,微微抬頭看了她一眼,又低頭垂眸。姜嫿伸手探了下何氏鼻息,燕屼一把握住她的手,語氣冰涼,“你想做什麼!”“你說我想做什麼?”姜嫿有些給氣笑,“自然是看看何姑姑如何了。”燕屼漸漸鬆口手,姜嫿探過去,何氏鼻息已經很微弱,怕是隨時都要沒了氣息,她道,“可找別的郎中瞧過?這傷口……”燕屼低垂著頭,聲音冷清清,“瞧過的,他們說沒法子,拔出匕首隻有死路一條,讓我來這兒尋張神醫,說他或許能救我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