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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家的富貴不是外人能想象的到,光是吃的早膳就有幾十樣不同吃食,由著主子們挑選,剩餘分給各院的得寵一些的丫鬟奴僕,午膳和晚膳更是豐盛。姜嫿挑了幾樣清淡些的,見食單上長長的一串,微微蹙眉,這些吃食也太多了些,實在鋪張浪費。樹大招風的道理,姜嫿現在才明白,上輩子姜家落敗,或許也有這方便的原因,爹爹剛過世那些日子,不少世家大族惦記著姜家家產,如若不是最後沈知言高中,其餘大家族早就來分一杯羹了,不過有何區別呢,到底最後還是被姜映秋霸佔這一切。想起沈知言,姜嫿慢慢攥緊拳又鬆開,有些面無表情。姜家和沈家認識不少年,兩家父輩年幼之時就認識,情同手足,一起長大,有著過命交情,成親娶妻之後就給孩子們約定了娃娃親,沈知言年長姜嫿四歲,等到姜嫿一出生,兩家父親見是個女娃娃,歡歡喜喜把親事定了下來。沈知言,沈知言,姜嫿在心底默唸兩遍,閉上眼,再睜開時,眼瞳黑亮清澈。用過早食,姜嫿去謹蘭院見許氏,小姜嫿也在,見著姐姐過來,嚷著要大姐姐陪她玩,姜嫿陪著小姜妤玩了會兒,粉粉糯糯的小姑娘又嚷著要去院子裡摘花,被乳母抱著出去。姜嫿同許氏坐在繡墩上說話,“娘,晌午神醫就要來的,您準備下,另外女兒還有些別的事情要講。”許氏柔聲道,“嫿嫿說就是,娘聽著。”姜嫿依偎在許氏膝上,望著紫檀木屏風上的雕花海棠緩緩道,“娘,爹爹病倒,我又大病一場,醒來後覺得許多事情都比從前看的通透,女兒也想了很多,不少事情我希望能慢慢去改變,希望姜家能越來越好,希望爹孃和妹妹們能夠平安順遂。許是看事情比以往看的明白,女兒覺得府中不少事兒都不對,奴僕們太過鬆散得勢,家中太過鋪張浪費,這樣總會出大亂子的。”許氏把女兒的話聽了進去,她從小門小戶的女兒成為現在朱門繡戶家的太太,性子沒甚變動,府中事情也多由王媽媽操心,幾個妾侍也不懼她,這樣實在不妥,或許也該學學嫿嫿,做出一些改變,不若就跟嫿嫿說的一樣,當家主母沒點威信,後宅會出大問題的。“那嫿嫿說說,府中如今需要做出些什麼改動?”姜嫿見娘把她的話聽了進去,溫聲道,“別的也未曾想出太多,府中奴僕該做些調整,至少要賞罰分明,犯了錯就該責罰,另外府中大肆鋪張,女兒瞧著府上每日吃食比著京城的皇帝都差不多,每年府中支出銀兩也頗為咂舌,姨娘妹妹們亦能隨意支出銀錢,這也不該,往後每月定下月例,一年四季吃穿用度都有定數,就算需額外支出也該記錄清楚。樹高招風,這樣都要注意,等著爹爹醒了後,我幫著娘一塊整頓。”說起來,自打回來後,姜嫿忙著去求神醫,一直未見過庶妹和姨娘們,到時應付起來也是一件頭疼的事。許氏聽的動容,握著嫿嫿的手答應下來。母女兩人說完話,秦媽媽引著陳牙婆過來謹蘭院。陳牙婆帶了不少小丫頭們讓姜嫿挑選,姜嫿挑了六個家世清白,各有所長的小丫頭,年紀看著都不大,小的不過十歲,年長的十五。一會兒還有別的事情要忙,姜嫿讓翡翠帶著幾個小丫鬟先安置下來,教些規矩。到午時還在落雨,姜嫿和許氏撐著傘去大門前親迎張神醫,好在等不到多時,一輛馬車緩緩駛來,到姜宅正門前停下,一位穿著青布衫,乾瘦枯瘠的老者從車廂中下來,許氏還在遲疑,姜嫿已迎上去,恭恭敬敬行了禮,“小女見過神醫,多謝神醫願前來醫治小女的父親,小女感激不盡。”老者揮揮手,不耐煩道,“快些領路進去看看病人。”引神醫到謹蘭院,姜嫿吩咐柳兒端了茶水點心過來,這才隨神醫進到房裡。房中整潔乾淨,窗欞半開通風,有淡淡蘭花香氣,張神醫行至病人床榻前,病人身上亦保持清爽,可見平日照顧的很好,神醫不言語,坐在床榻邊替姜清祿診脈。 張景林三指落在姜清祿脈搏上已有小片刻,屋子裡站著許氏,姜嫿還有秦媽媽和柳兒,鴉雀無聲,都屏著呼吸不敢驚擾神醫。張景林耷拉著臉鬆手,又檢查起姜清祿的眼耳口鼻,從藥箱取銀針出,依次紮在病人身上的穴位上。姜嫿和許氏更是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突然,外間忽傳來凌亂腳步聲,姜嫿和許氏回頭見繡姨娘和姜嫤由著丫鬟攙扶著進來,兩人臉色一變。繡姨娘是姜老太太身邊的丫鬟,姜老太太還再世,姜清祿還是半大少年,那時姜家雖不是大富大貴,卻也算過的不錯,家中幾個奴僕還是請的起的,繡姨娘名繡兒,是姜老太太買來的,也算自幼養在身邊。姜清祿成親後,頭一年許氏就生下嫿嫿,後兩年肚子再無動靜,姜老太太著急,怨許氏不給她生孫子,哭鬧著讓姜清祿納繡兒進房,姜清祿那時同許氏感情正濃,自然不願,偏許氏內疚,又見婆婆鬧的家宅不寧,做主把繡兒納了房。時間久了,姜清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