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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廟的茅房極為簡陋,姜嫿忍住不適,片刻便出來,去到井邊提水盥洗,取帕子擦拭乾淨手指,這才覺舒服了些。後院極清雅,牆邊有片竹林延伸到院外,竹枝挺拔,郁郁青青。今日來歇息的香客不多,院中只有姜嫿一人,她盥洗好正打算去正殿前,身後忽有一抹堅硬身軀貼上,一隻大掌摟住她的腰身,束住她的雙臂,另外一掌輕而易舉的捂住她的口鼻。 姜嫿突被這一變故驚呆, 隨即毛骨悚然,不寒而慄,繼而大力掙扎起來, 手中的帕子落在地上,踢倒旁邊的一隻木桶,冰涼的井水傾斜而出潑在她的繡鞋上。這一瞬間她的腦海中閃過太多可能, 是姜映秋找人來擄她的?還是遇上歹人?或是謝妙玉心生惱怒找男人來毀掉她?她自責,為什麼不能警醒些,明明知道姜映秋和謝妙玉心腸歹毒,明知道她們在打大房的主意, 明明知道她們恨不得毀了自己啊。因著害怕瑟瑟發抖,眼淚啪嗒落下, 滴在那捂著她口鼻的手掌上,那人如同被燙一樣, 身子僵硬起來。“別怕別怕, 嫿嫿,是我是我, 我不會傷害你的。”那人低頭在她耳畔喃喃細語, 嗓音溫柔。姜嫿怔住, 聲音耳熟,她低頭見這人大拇指上帶著一個白玉扳指, 那玉扳指她很熟悉, 是沈知言的, 身後的人是沈知言。姜嫿大力掙扎起來。沈知言貼在姜嫿耳邊溫和道:“嫿嫿, 別掙扎,我只是有些話同你說。”他強行摟著她的腰朝著後邊的客房而去,姜嫿越發使力反抗,如同蚍蜉撼樹,無濟於事。她很快被拖到客房的房簷下,沈知言用身子撞開房門,拖著姜嫿進入。待關上房門,沈知言不敢鬆手,“嫿嫿,只要你乖乖的,我就鬆手。”姜嫿咬牙,點頭。沈知言慢慢鬆手,姜嫿轉身,面若寒霜,“沈公子,你這是做什麼!”陡然見著沈知言的這一刻她甚至有些懷疑,眼前這人真是曾經玉樹臨風,翩翩公子一樣的沈家長子?他似乎沒休息好,眼底濃郁青影,下巴上泛著青色鬍渣,衣衫幾日未漿洗,發皺甚至有了酸味,她皺眉:“你這是做什麼去了?”沈知言苦笑道:“我亦不知我想做些什麼,只知我萬分的後悔,當初怎能如此辜負你,嫿嫿,我後悔了,我與謝妙玉未曾有過什麼的,你為何不肯給我一次機會?便這樣隨意招人入贅,你不怕引狼入室?”姜嫿冷著面,一雙眸子卻四下查探一圈,唯一的出口便是他身後的房門……沈知言激動的握住姜嫿的手臂:“嫿嫿,再給我一次機會如何?我再也不會負你,我喜歡你的,嫿嫿。”姜嫿問:“你為何會在這裡?”沈知言喃喃:“我讓人隨時注意著姜宅的動靜,知曉伯父去了梁州,猜測你會來寺廟上香給伯父求平安,便早早來了寺廟等你。”姜嫿心裡泛起冷意,這人說的冠冕堂皇,口口聲聲說喜歡她,可上輩子啊,她不是嫁給了他嗎,他卻對她避如蛇蠍,成親兩載,竟連她手指都未碰過一根,不過是因為毀了容貌,這口口聲聲的喜歡,亦不過是中意她這幅皮囊。“沈大哥,放我離開吧。”姜嫿垂眸,眼睫顫顫,惹人憐惜。沈知言俊秀的臉頰上惹了些笑意和憐憫,他輕聲道:“嫿嫿別怕,我只是想同你說說心裡話,我知你不喜那燕屼,我亦知你是在同我鬧脾氣,嫿嫿,你回去與他和離,我來娶你可好?我會八抬大轎風風光光娶你進門。”姜嫿心底的怒意壓了幾次都壓制不下,她卻不能翻臉,便柔聲說道:“沈大哥,這怕是不成的,爹爹說大房沒有兒子,這才讓招婿的。沈大哥願意入贅姜家嗎?生下的兒子你願意姓姜嗎?往後科舉高中,碰見同僚,說自個的兒子跟著夫人姓,沈大哥都不介意嗎?”她並不是想跟沈知言生孩子,她連怎麼懷孩子都不知道,無非是看不慣他這幅嘴臉,想狠狠的撕下來。沈知言果然愣住:“嫿嫿,這怕是不成的,過繼不成嗎?宗族那邊合適的孩子很多的。”姜嫿道:“可他們都不是爹爹的血脈,爹孃都不願意,既如此,沈大哥不必多說,還請沈大哥放我離開吧,事已成此,我與你,都沒甚可說的。”怎麼會沒甚可說的?他不信嫿嫿對他的感情是假的,嫿嫿從前那麼粘著她,跟在他身後軟軟的喚他沈哥哥。他低頭望著姜嫿,見她眸含秋水,千嬌百媚,嘴唇柔嫩紅潤,身子纖細的彷彿一折就斷,讓他心裡生出想要憐憫和蹂,躪她的興奮之感,這分明就是他的嫿嫿呀。姜嫿察覺出異常,抬頭看去,見他俊秀的臉上透著詭異興奮,心中一凜,抬腳想把人踹開,他卻一把扯住她的腿,順勢欺身而下,把人死死壓在身後,怕她叫喊,伸手捂了她的口鼻,嘴唇貼上她的臉頰,姜嫿死死掙扎,心中懼怕。可她的力氣於他而言不亞於以卵擊石,不起任何作用。姜嫿心中越來越絕望………………且說珍珠和燕屼在前殿的空地上等著,前院幾顆古樹,下方修葺著不少木凳,兩人坐此歇息,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