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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氏終於繃不住,捂著嘴巴哭道:“是嫿嫿出了事。”她斷斷續續把寺廟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姜清祿聽完額上青筋暴起,心裡的怒火怎麼都壓制不下去,立刻轉身出謹蘭院,想去沈府揍人,許氏急急把他攔下,“你去到沈府莫要衝動,姑爺已經打了他,聽說是打的都不成人形,這三日過去,沈府和寺廟都沒任何動靜,想來人還活著,你萬萬不可衝動,莫要把人打死了啊。”姜清祿怒道:“老子要去廢了他!”他去之前,先過去皎月院探望嫿嫿,她還睡著,睡的不安穩,本來不胖的臉頰若發顯小,頸上還纏著紗布,羸弱無依,他看的心裡抽著疼,這是他視如珍寶的女兒,竟差點被那個畜生……姜清祿轉身出皎月院,帶著兩個護衛去到沈家,沈父見他來驚愕理虧,卻還是把人攔下,姜清祿把人推開,冷笑連連:“你竟還好意思攔我,瞧瞧你兒子做的這畜生事兒!沈伯中,你給我滾開!”兩人幾十年的交情,今日也算徹底破裂,姜家與沈家,至此,勢不兩立。沈伯中自知理虧,可他就這一個兒子,如今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他從兒子小廝口中猜出個大概,知曉他對嫿嫿做了不可原諒的事情,可他已經被打的不行了啊。“既如此,我帶你去瞧瞧知言。”沈伯中帶著姜清祿去到兒子房間,姜清祿過去見沈知言躺在床榻上昏迷不醒,鼻青臉腫沒得人形,若不是自幼看著沈知言長大,姜清祿根本認不出這榻上的人是那個長相俊朗的沈知言。他若真敢一腳踹下去,只怕沈知言就會立刻沒了小命。他那個女婿也是個狠人,手上功夫也不錯,竟真把人打的只剩一口氣。姜清祿越發中意這個女婿,心裡怒氣卻還是沒法消散,若真可能,他希望沈知言能去死,可現在他不可能明目張膽的去把人給弄死,便冷冰冰的說道:“你兒子做錯了事,不可能因為他躺在這裡就此揭過,等他人醒了,自個去姜府賠禮道歉,我們在好好算清這筆賬!”語畢,拂袖而去。 這幾日, 姜嫿面上看著無大礙,卻不理睬人, 在房中待的幾日, 連丫鬟都不許進去, 唯有燕屼能進去陪著她, 她亦不肯多講話, 她頸子受傷,吃的都是流質食物,燕屼也陪她吃了幾天稀粥。姜清祿從沈府回, 找燕屼過去,姜父望著這個比他還高大挺拔的男子, 嘆口氣道:“那日真是謝謝你了, 若不是有你, 我實在想不到嫿嫿會如何。”燕屼緩緩道:“岳父不必如此, 照顧嫿嫿是我的責任, 那日也該怪我,不該任由嫿嫿一人去裡頭上香的, 往後都不會了。”他是指往後兩人同行, 不會再任由她一人隨意行事。姜清祿又忍不住嘆口氣, “我瞧著嫿嫿受了不小的驚嚇, 她也不願見旁人,你多陪陪她吧, 我還有事要忙, 先回謹蘭院去。”他也擔心再見女兒會控制不住, 真去把沈知言給弄死了。他轉身離開皎月院,燕屼站在廊廡下,見岳父大人出了垂花門才轉身入房內。繞過紫檀木屏風,他見姜嫿靠在床頭翻看一本雜記,雙目清澈,面容卻冷淡著。他走過去俯身問:“可要我幫你換藥?”姜嫿就點點頭,乖乖坐正身子。燕屼在床頭坐下,伸手解開她頸上纏著的紗布,神醫給的藥膏很好用,幾天下去,她頸子上的青紫痕跡消散不少,還餘有淡淡淤青。燕屼伸手撫了下淤青,溫聲問她:“還疼嗎?”“不疼了。”姜嫿輕輕搖頭,垂下眸子,掩住裡頭濃郁的恨意。燕屼不再多言,取過白玉瓷瓶,用大拇指挖出一些膏藥抹在她的頸子上,輕輕的塗抹開來,又慢慢的揉著,把藥性揉開,直到嫿嫿不滿的嘟囔:“熱。”他才不捨得移開手掌,她的肌膚摸著比最好的玉石還要溫潤光滑。“可要出去走走?”燕屼又問,“若想出去轉轉,我讓珍珠翡翠把外頭的丫鬟清出去,我陪你在院子裡轉轉。”姜嫿見他連眉目都是溫和的,是她從來不曾見到的樣子,心裡有些軟,輕輕點頭應承下來。她掀開身上的薄毯,露出月牙色細碎灑金縷桃花紋錦長裙,小巧光潔的腳背,一粒粒圓圓如珍珠的腳趾,燕屼的目光定過去,又輕巧移開。姜嫿撐著手坐在床榻上,想俯身穿上羅襪,燕屼緩緩道:“你身子不舒服,我來幫你穿吧。”那日掙扎間,她身上多處淤青,腰骨也隱隱作疼,實在不好彎腰。不過兩人雖是夫妻,卻都相敬如賓,無夫妻情分,姜嫿遲疑片刻,見他目光淡然,她輕輕點頭:“多謝夫君。”他這樣的照顧自己,姜嫿有些愧疚自責。燕屼半蹲身取過一旁的羅襪,大掌輕輕握住她的小腳,小小的腳趾蓋上透著淡淡的粉色,入手觸感宛如嫩玉,他身子緊繃些,幫著她把羅襪穿上,又輕巧的把繡鞋套上,站起身子,朝她伸手,“走吧。”姜嫿略遲疑,到底還是把手遞給他。燕屼牽著她的手出房門站在廊廡下,喚來珍珠翡翠,把院中丫鬟都清理出去,他才牽著人走到桃林旁的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