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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嫿抹掉眼淚,慢慢起身,看著護衛們合上棺木蓋子,抬著棺木慢慢移入墳坑裡,再用黃土慢慢的填進去,姜嫿過去用手捧起三把黃土,撒入棺木上,退後跪下,她神色陰沉,在心底暗暗發誓道:師父,我定會為你報仇,我要姜映秋不得好死!人終於入土為安,幾個護衛跪下拜祭後先行離開。燕屼也慢慢在墳前跪下,他默不作聲,三叩首後才起身對著姜嫿道:“時辰不早了,我們早些下山回城,不然再晚些城門都要封了。”姜嫿輕輕嗯了聲,隨他朝著山下走去,走了兩步又回頭看了眼,那座孤零零的墳墓,就連墓碑上也只有師父之墓幾字,甚至不敢在墓碑上透漏太多,連著名字都不敢用,她想起上輩子見到小姜妤的墳墓,也是這樣孤零零的悽慘的,她的眼睛變的通紅,又慢慢閉上,這些人都該死,她一個都不會放過的。燕屼也回頭看那孤零零的墳墓,嘆息一聲。回到燕屼已經夜裡,兩人用過晚膳回房睡下,因為這幾日有許氏陪著,他都是去書房歇的,剛過去書房,她竟也跟著過去,站在書案前問他,“夫君,我過來是想問問當初可是姜映秋報的案?”燕屼坐在書案後的太師椅上望著她,淡聲道:“的確是她報的案,因這案事關重大,當初她報案時暫被關押在鄭州大牢裡,眼下師父不在了,這案子就說不清,是要提她回來審問的,再過幾日就會押她入京。”姜嫿的目光閃了閃,溫聲道:“我知曉,多謝夫君。”她轉身想要出去,燕屼卻喊住她,“嫿嫿……”姜嫿回頭,“夫君還有何事?”燕屼望著她的目光有些沉,他道:“當年姜映秋嫁到謝家,生下謝妙玉之後,謝家二老乘坐馬車出門探親,途中馬匹受驚,車毀人亡,這件事情我一直在追查,後來查到一些事情,當初住在蘇州時,她與相鄰的婦人閒聊時,從那婦人口中得知馬吃多了羊躑躅會就發瘋,這東西是中藥,可以治療痛風和跌打損傷,有些毒性,這東西藥堂裡一般不會單獨賣的,我派人在蘇州藥堂全部查問過,謝家二老出事前,姜映秋的確是一間藥堂裡買過這些藥,那藥堂的郎中正好認識她,多問了兩句,她說謝秉兼那幾日腿疼,拿去給他治痛風的。”姜嫿靜靜的聽著,燕屼繼續說道:“我去問過你姑父,他當初並沒有吃過什麼痛風的藥材,如今人證物證基本都有的,她這趟來了京城就出不了大牢的。”“嗯,我知曉的。”姜嫿的聲音淡淡的,倒真是便宜她了,“如果這罪名證實,她會如何?”燕屼道:“可能會被斬首,也可能被流放,端看到時候怎麼判吧。”姜嫿垂頭,軟聲細語道:“夫君可否幫個忙,待她認罪,能否讓她流放。”斬首不過是伸頭一刀,她豈能就這樣容易讓她死掉,她要姜映秋在流放的路上,一點點的慢慢的,受盡折磨而死。沉默半晌,燕屼終於輕輕道出個好字。“多謝夫君。”姜嫿轉身離開。許氏留在燕府陪了姜嫿快一個月,見她漸漸平靜下來,每日臉上的笑容多了些,跟她說話也都笑眯眯的,這些放心些,到了三月初,大地回春,天氣漸暖,許氏跟她道:“嫿嫿你也沒事的,姜家那邊我也不放心,打算先回去,你若有空就回去玩,妤姐兒整日都念叨著想你。”姜嫿柔聲道:“好,過幾日得空我就回去看望妹妹們。”明日姜映秋就要被押送回京,她要親眼瞧瞧她的下場。母女兩人說了會兒話,許氏忍不住勸道:“嫿嫿啊,姑爺待你是真好,我知道神醫出事的時你責怪他沒辦上忙,可他也就是大理寺少卿,上頭還有大理寺卿,怎麼可能隨意幫你救人的?他也需要找證據的是不是?就算最後到底是遲了,可這件事情始終不能怪他的,娘回去後,你與他好好的過日子,莫要在慪氣了,可好?”姜嫿沉默了會兒,輕輕點頭道:“好,都聽孃的。”許氏離開後,姜嫿過去書房待了大半天,沒人知道她在裡頭做什麼,連丫鬟都不讓進的。等到酉時她從書房回來,半個時辰後,燕屼下衙歸來,得知許氏回家,燕屼沒多說,兩人晚上在房裡的隔間裡頭用的晚膳,她的胃口漸好,這段日子瘦了不少,燕屼看著心疼,看她吃完又幫她添了碗湯,“多吃些吧。”這小碗的魚湯也被姜嫿勉強吃掉。許氏回家,燕屼就從書房搬了回去,他今日連書房也未去,用過晚膳去淨房梳洗後就留在房中陪著姜嫿,兩人都不言語,各自靠在一遍的榻上看書,她看的醫書,他應該是在翻開案件的卷宗,時間靜悄悄溜走,時辰不早,她開始犯困,把書擱在案几上,下榻趿拉上繡鞋,路過他旁邊時,頓了下,輕聲道:“你也早些休息吧。”燕屼抬頭,他修長的手指還握著卷宗,“你先去睡吧,我看完這些就睡。”他的聲音淡淡的。姜嫿嗯了聲,過去暖閣,正準備脫下繡鞋,想起燈還未熄,又慢慢走過去熄了暖閣裡的油燈,只剩外面他待著的位置還燃著盞油燈,自從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