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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要不要喝水。”是燕屼的聲音。姜嫿點點頭,又想著黑暗之中他也看不見,啞聲道:“勞煩夫君了。”燕屼起身把外面的燈點燃,又倒了杯溫水進來,扶著姜嫿起來喂她喝了水。喝了水,姜嫿舒服了些,靠在軟枕上問道:“夫君,什麼時辰了?”“戌時三刻了。”燕屼從旁邊取過她的褙子,“先把衣裳穿著,出去吃點東西,丫鬟說你晌午喝了藥直接睡下的,沒吃午膳,現在想吃什麼?我讓廚房去弄。”姜嫿想了想,“白粥吧。”她嘴裡沒甚味道。燕屼出去吩咐了聲,又進屋幫著她把衣裳穿好,抱著她去隔間的貴妃榻上,抽了個大迎枕墊在她身後,“先靠一會兒,待會兒丫鬟們擺好膳就能吃了。”姜嫿嗯了聲,燕屼挨著她坐下幫她揉揉手臂和雙腿,“晌午那會兒岳父回來了,於正飛,孟方剛也回來了。”“事情都解決了嗎?外人可有亂說些什麼?”姜嫿忍不住坐直了身子。燕屼嗯了聲,“都解決了,可要聽聽?”姜嫿點頭。燕屼就把於孟兩人回稟的訊息全都告訴了她。姜清祿,於正飛,孟方剛去到蘇州後,姜清祿報了官,於孟兩人去處理別的事情,那高永飛在蘇州禍害不少人,兩人都查清楚,尋了證人。高永飛原本還死不承認,當著姜清祿的面都敢說跟小妤兒定了親事。給姜清祿氣的,當初就打了高永飛一頓。官老爺又不糊塗,聽了案情後再把高永飛所謂的聘書拿去,一檢查,根本就是假的。當即就把人關押起來。高永飛在牢裡的時候還囂張的不行,想找人去跟姜清祿談談,姜清祿沒搭理他。倒是高老爺上門道歉求情。姜清祿把人趕走了,直說不會原諒。高永飛被關了幾日,也沒在意,想著無非就是造謠生事,至多關上兩三月,誰知過了幾日,忽有人上衙門狀告高永飛欺壓民女,心腸歹毒,傷人性命。原是有一陳姓姑娘來告狀,說一年多前高永飛想抬她回去做妾,她不願意,高永飛氣不過,揚言要搶人回去,混亂之中打斷了她爹的腿,因高家家大業大,她亦不敢去狀告。這事情周圍的鄰里都可以證明的,親眼瞧見高永飛把陳爹爹的腿踹斷。這性質可就不同,依照大魏朝的律法,這些罪名要全部成立,至少要蹲上幾年的牢獄。 如此這番, 高永飛後怕起來,求著高家人想見姜清祿一面, 姜清祿去牢獄見過他, 他開始求情, 承認是他癩蛤,蟆想吃與天鵝肉,想要攀附權貴,知道小妤兒的姐夫是燕屼,想走捷徑這才想到這個法子死咬著姜家。他覺得壞了小妤兒的名聲, 姜家肯定會把小妤兒嫁給他。姜清祿聽聞, 猛地從鐵欄杆裡抓住高永飛的衣領, 一拳揍上去。昏暗的地牢中響起高永飛的慘叫。姜嫿聽到這裡慢慢鬆了口氣。只到底還有些糾結,怕外人說小妤兒壞話。燕屼繼續給她揉著腳心,她這些日子不舒服, 也不喜去庭院裡走動, 怕她身上不舒服, 多揉揉也算活動頸骨, “這還不算完,後來又出了件事情……”姜嫿詫異道:“出了何事?”燕屼道:“高永飛把宓娘殺了。”“怎麼會?”姜嫿驚訝道:“他不是已經被抓進牢獄裡, 怎麼還能把宓娘殺了?”“應該是失手錯殺。”燕屼說清來龍去脈。高永飛在牢獄之中總是不甘心, 高太太整日哭著去探望他,嘴裡咒罵姜清祿, 咒罵姜妤, 咒罵宓娘, 罵不該讓宓娘這個掃把星進門的,這才進門不足一年,就把他克成這幅模樣。許是聽的多,連高永飛都在心底怨恨起宓娘,如果不是把她從青樓買回來,如果不是她想去京城開開眼界,他也不會碰見姜家兩姐妹,自然不會對姜妤起歪心思,也不會淪落到這個下場。高太太還哭著告訴他,那小賤蹄子知道他有牢獄之災,竟躲在家裡不敢來看他。心中的怨恨積攢多了,便想發洩出來。高永飛原先只想給宓娘一個教訓,沒想到失手了。他讓高太太把宓娘帶了過來。宓娘哭哭啼啼的跟他訴說著。他讓宓娘走進一些,宓娘不疑有他,剛走過去就被他掐住脖子。一開始,高永飛只是想給她一個教訓,再讓高太太把她賣回青樓裡。誰知道腦中越想越恨,手勁越發的大,等他清晰鬆開手,宓娘已經癱軟在地上沒了動靜。他驚叫一聲,把獄卒引來,看見攤在地上的女子,連忙上前檢查,早就沒了呼吸。姜嫿沒料到最後會這樣,沉默半晌,嘴唇裡輕輕吐出兩個字,“挺好。”這兩人活該,宓娘死的活該,高永飛殺了人,性質不一樣,不是蹲牢獄就能解決的,殺人需償命。上輩子,小妤兒就是死在這兩人手中。也算是報應了。燕屼沒多言,過了會兒才道:“對了,還有一事。”姜嫿抬頭,“什麼?”燕屼道:“岳父報官,高永飛被抓那日,集市上有不少人圍觀,他那時還很是囂張,當著眾人面不肯承認,咬定是岳父攀龍附鳳忘恩負義,不肯承認這門親事。那時有一男子從人群中衝出來,將他湊了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