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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神秘人,曾幫過被十七公主困在屋裡陸無聲的人?陸無聲上前一步要去見那人真容,但他一走,那幾個狡猾的犯人便想衝亂秩序出去,只能留在原地。“前門已開。”那人聲音低沉,是個男子,但卻很陌生,沒有人聽過。陸無聲曾想這人定是他認識的,可竟然不是。是刻意變了聲音,還是的確不認識?囚犯一聽大門開了,又調轉方向,往大門跑去重生再為君婦。但仍有人等在這裡,誰知道那大門是不是真的開了呢。陸無聲也拉著雲照要往大門去,雲照見秦融還在,進了裡頭拽住他,要將他往外面帶。可秦融不動,雲照根本拽不動,只是將他拽倒在地,腦袋都朝向洞口了,他還是沒有要走的。她氣道:“你告訴我你主子到底是誰!為什麼要殺我們?咳咳,你告訴我,你告訴我!”秦融不語,陸無聲也知道他不會再多說一個字:“云云,他不會說的,咳,火越來越大了,快走。”雲照不甘心,可又沒有一點辦法,她恨恨盯了他兩眼,終於撒手,準備走。大牢已被燒得太久,又許久未修葺,頂上房梁剛觸了火,就如干柴進灶,噼裡啪啦燒了起來,片刻就往下面掉火星子,火又大又急,將前往大門的路給堵住了,幾人又被逼回牢底。“呼——”一根房梁掉落,眾人退避,那房樑柱燃燒著熊熊烈火,將洞口堵住。七八個正欲逃生的囚犯一看,驚得大喊大叫,想要搬開房梁,可火大根本沒有辦法下手。陸無聲也想挪開那著火房梁,要尋那劈窗人借劍,結果竟不見了那人蹤影。他瞬間詫異,方才還在,而且大門已封,他這是去了哪裡?來不及多想,他轉身對萬曉生說道:“刀給我。”萬曉生將刀扔給他:“快開生路,不然我們都成烤肉了。”陸無聲也更迫切想逃,就算他知道雲照可以回去“救活”他們,但是他一點也不願意重來,這意味著一切辛苦又將白費,一切事情又要她從頭再來,一切記憶……又只剩她一人承受。所以不到萬不得已,他絕對不希望雲照獨自回去。大牢被腐蝕多年的木頭很快如散沙碎裂掉落,煙霧已經快將他們燻得昏死過去。雲照的腿越來越軟,已經快要站不住。喜鵲看著,哭都哭不出來,她覺得他們要死在這裡了。她低頭看著一直被萬曉生緊抓的手,意識到自己快要死了,突然就頓悟、有了勇氣:“曉生哥。”萬曉生偏頭看她,喜鵲帶著哭腔說道:“我不討厭你,可喜歡你了。”萬曉生愣了愣,喜鵲差點沒抱著他大哭:“是真的,真的。”她邊說邊咳,整個人都軟在了地上,不過說完這話,她好像就沒那麼遺憾了,還抬頭衝他咧嘴笑了笑,笑得萬曉生的眼都紅了一圈。“啪嚓。”頭頂的房梁轟然一聲,眾人下意識抬頭,就見那樑柱往雲照砸去。陸無聲幾乎沒有半刻猶豫,將她抱住。喜鵲撕心大喊“姑娘!”,萬曉生瞬間回神,鬆開她的手也上前去救雲照。房梁重重壓下,砸得陸無聲往旁邊倒去,房梁又壓中仍倒在地上的秦融,四人被著火的房梁壓在底下,大火再次燃燒起來。“呼——”一陣白光沖天而上,光芒刺眼,穿透雲層,散了這滿眼的飛雪,重回到那明媚的……臘月初八。 “咳。”雲照猛地睜開眼,伸手往上一摸,觸感輕軟,很好,是被子;她又往手背摸去,很好,沒有被灼燒的痕跡。這一刻開心,下一刻她翻了個身,難過得抱著被子嗚咽。又沒熬過年三十,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安心過個年。而且又得重來了,早上起來去找陸無聲,又得解釋一堆,想一想累得很。她強打精神,鼓勵自己一番,便起身開門,去喚喜鵲讓廚子記得往臘八粥裡放杏仁,這才回床上躺下。雖然明知道這幾日會發生什麼事,但她還是睡不著,躺在床上將“上輩子”的事好好理了一遍。天剛亮,她就起來了,梳妝打扮好,又一次喝過臘八粥,就去陸家。到了陸家,她瞧瞧時辰,蹲在牆角等他出門。過了小片刻,陸家大門敞開,阿長瞧瞧門口不見馬車,一如既往嘮叨一句就去馬廄那邊喊馬車來了,留下陸無聲一人站在門前。雖然雲照已經調戲過陸無聲好幾回了,但每次見了他,都按捺不住那想要再調戲他一次的心思。她理了理自己的髮飾衣裳,瞧著那影子越走越近,她猛地跳了出去,朝那俊朗的男子大聲道:“陸無聲,我心悅你!”她等著他臉紅,等著他詫異,等著窘迫,雙手叉腰兩眼明媚笑盈盈地看著他。可一會她就覺得不對勁了,因為他沒有臉紅,也沒有詫異,更沒有窘迫,只是看著自己,臉上漸漸展顏,臉上、眼裡都是溫溫笑意,似要忍俊不禁,最後他說道:“嗯,我也是。”“……”雲照咋舌,她驚異得張了張嘴,連連往後退了兩步,驚得說不出話來。因為按照正常的“流程”,他分明不是這個反應的。她愕然看他,像看見了怪物,腦子瞬間混亂了。而陸無聲往她走近一步,突然就彎身將她抱住,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