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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牢記雲照方才對她詳說的那些話,腦子裡已經想了千百回,要怎麼樣跟母親說,才能讓她更好地接受這件事。不讓她難過,也不讓她傷害司無言。“等等。”司無言將她拉住,說道,“能說服夫人的,唯有一人,我先去請他。”黃家莊在郊外二十里處,陸無聲已經讓人查明瞭具體位置,甚至連宅子裡的情況,都摸清楚了。剛回到家中的他看看天色,還沒過子時。等他到了雲家翻牆入了後院,走到她的窗前,見裡面燈火已滅,遲疑一會,便要離開時,卻聽見有人疾步走到窗後,低聲問道:“陸無聲是你麼?”腔調並不倦懶,不是剛從夢中醒來的語調。他折身而回,到了窗前說道:“嗯,還沒睡?”“沒。”一會窗戶開啟,雲照探身出來將他打量一眼,又探手捏他,“先辨個真偽。”陸無聲笑笑問道:“捏胳膊捏臉才對,為什麼要捏我胸口,雲姑娘這是在吃我的豆腐麼?”雲照撲哧一笑:“被看穿了。”她擒緊衣襟,怕冷風灌入,又道,“你進來吧,外面冷。”“不冷,我與你說幾句話就走。”在外面如何親暱都好,但進女子的閨房,萬一被雲家人發現,非但他有理說不清,就連雲照都要聲譽受損。他站在窗前將黃家莊的事說了一遍,又道,“明日我會去一趟黃家莊,救秦融母親他們出來。”“單憑你一人,只怕不能帶走他們五個人。如果可以,以秦融的身手,他大概也能帶走他們。”雲照苦惱道,“要是有個幫手就好了。”“這件事牽扯到皇子,要想找到可以保密武功又好的人,只怕不易。”“當真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陸無聲低眉細想片刻,說道:“我會想想法子,要尋我父親的部將,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要花費時間與他們解釋,怕會耽誤一兩天的功夫。”“一兩天……”雲照苦笑,“大概是這段日子太難熬了,所以總覺得一兩天猶如一兩年。”“你到底還是在害怕。”陸無聲撫著她的臉,溫聲,“別怕。”“怕的……”雲照抬著俏眼偷偷看他,“你要是親我一口,我就不怕了重生欲奴訓主記。”“……”陸無聲驀地一笑,哪裡是在怕,分明又是在調戲他。雲照是想著調戲他,可沒想到他真的彎身探來,捧著她的臉往她額上印了一記。“還怕麼?”“……怕。”說罷,又得了一吻,這一次是直接落在了唇上。像灼熱烙印,烙進了雲照的心底,撲通撲通直跳,跳得像要堵住她的呼吸,喘不上氣。正面調戲結果被逆襲,雲照真是不甘心。她埋頭在他胸膛前,沒敢抬頭,怕他瞧見她面紅耳赤的模樣,那以後還怎麼能成功反擊。她趴了許久,心裡轉了百來個圈圈,聽著他的心跳聲急敲胸腔,和她的心跳一樣。歷經了這麼多次生死,她早就不怕了,怕的,只有再失去她在乎的人,比如陸無聲。所以現今他安然站在自己的面前,她就沒什麼可怕的。已過子時,寒風仍在喧囂。司玲瓏敲開自家大門,管家開門見了她,面色凝重,邊迎她進來邊小聲提醒道:“夫人在大堂等了您一晚。”“嗯。”司玲瓏走了幾步問道,“我娘有沒有說什麼?”“問了我司護衛是不是也跟著您,聽見是,臉色就變得更難看了。”司玲瓏默了默,微微點頭,沒有再說什麼。她往裡面走時,又觀察宅子周圍,沒有察覺到有人,但總覺得家中氣氛不對。她大步走進大堂,果然看見母親端坐在椅子上,似聽見動靜,立刻抬起冷眉,往她的方向看去。她上前問了一聲安,等著母親說話。司夫人聲調頗淡:“去了哪裡,這麼晚才回來。”“去見了個朋友。”司玲瓏坐在母親一旁,為她輕捶著腿,讓司夫人著實意外。司玲瓏見母親意外,笑道:“女兒讓孃親擔心了,是玲瓏不對。”司夫人的面色稍顯溫和:“不曾見你這樣貼心過。”“哪裡,只是平日娘都不讓我做這種事。”司玲瓏轉而為她捏胳膊,力道又輕又緩,“娘,女兒跟您商量件事好不好?”司夫人輕輕一笑:“老話定是不會錯的,無事不登三寶殿,就連親生女兒,也是如此。”“女兒沒這麼想。”若按照平時,司玲瓏肯定要尖銳反駁,但她想起雲照的叮囑,路上她又反省許久,才覺得她的脾氣的確是不該這樣似炮仗,一點就著。說話平心靜氣,至少能讓事情不會變得很糟糕。司夫人冷眉微斂:“說吧,什麼事。”“我和馬家公子的婚事,我和司無言的事。”“這是兩件。”“是一件邪王庶妃。”司玲瓏執拗道,“我喜歡司無言,所以不願嫁入馬家,所以這是一件事。”司夫人冷聲:“那你大可以不必再說了。”她又往外面盯去,“司無言,我知道你在外面,我們司家撿你回來,給你溫飽,你就是這樣報答我們司家的?要將我唯一的女兒奪走?你且過來讓我看看你的心,是不是黑的!”司玲瓏急道:“司無言對娘如何,娘知道的,這些話不能說。”“如何不能說,我說的哪一句是自己胡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