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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照想到那個人就覺得心慌,不過陸無聲的身手的確是比那個人好,她倒也不是太擔心。希望兩邊跟蹤都有進展,同時不會出亂子。她心中不安,便跑到祖母平日燒香拜佛的小祠堂燒了三炷香,這才和家人一起用早飯。用了飯,雲照回到房中,取了張宣紙在桌上鋪開,將“這幾日”所發生的事全都寫上,還有所見過的人和關聯的事情,錯綜複雜的關係通通都羅列出來。這一寫,思路都清晰多了。只要陸無聲和萬曉生今天進展順利,那揪出幕後黑手就容易了。雲照將紙摺好,尋了個大香囊放好,貼身攜帶,這種東西不能讓別人看見,否則就天下大亂了,她還得被當做妖怪。等她回過神來,才發現好像從早上開始就沒看見喜鵲,她略有不安,喚了嬤嬤進來,問道:“喜鵲呢?”嬤嬤答道:“一早就出門了,說去幫您買脂粉。”雲照微頓,擺手讓她下去。左思右想都覺得不對勁,她可沒有讓她買脂粉。雲照猛地一怔,那丫頭該不會是跑去找司玲瓏了吧?她這才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來——忘記跟喜鵲說不許嘴碎了。那丫頭心地太過善良,難保不會將她昨晚隨口說的那句她的護衛有麻煩告訴司玲瓏。雲照猶豫再三,還是拿上披風出門去尋她。如她所想,喜鵲的確是去找司玲瓏了。只是她在司家門口徘徊了兩個時辰都不敢敲門,躲在遠處往那邊看。她這麼做大概不對,她家姑娘就那麼說了一句莫名的話,自己這麼緊張兮兮地跑過來說這話,誰會信?那護衛看起來冷冰冰的,誰敢找他的麻煩呀,他不要去找別人的麻煩就要燒香了吧。喜鵲思前想後,終於還是轉身走了,多大點事呀,還是不要驚擾尚書家的小姐好了。她打定主意不說,一瞧天色竟然已經要正午了,急忙往雲家跑。下了雪的地面溼滑,喜鵲跑得急,好幾次差點摔著。但她一心想快點回去,埋頭跑著,也沒留意前面。突然不知撞上了什麼,撞得她往後仰去,重重摔在地上。不等她瞧是誰撞了她,那人就一步掠過,冷冷空氣中只剩一陣蘭花香氣。喜鵲怒而偏頭,卻不見那人蹤影,完全堙沒在了人潮中。她頓時莫名,難道方才見了蘭花鬼不成。“喜鵲?”萬曉生從人群中追來,見她坐在溼漉漉的冰水地上,彎身將她拽起,下意識要給她拍去衣裳汙水,猛然發現位置不對,立刻收了手。喜鵲也發現他差點要給自己拍屁股,頓時羞紅了臉,雙手疊在背後:“你怎麼在這?”“路過。”萬曉生心覺可惜,這樣一來,人就跟丟了。他收了心思,專心瞧她,“你呢?”“我……我也是路過。”喜鵲說道,“我路過完了,再見。”“……”萬曉生方才還緊繃的臉現在已經繃不住了,見她真要走,抓了她的肩頭說道,“等等。”說著,就將自己的披風取下遞給她,“繫上。”喜鵲深知自己摔了一身髒沒法回去,接了他的披風繫好,問道:“你住哪,洗乾淨了我給你送回去。”“今晚我就會去一趟巷子,記得讓雲姑娘備錢,到時候你一起拿來就好。”喜鵲面露痛心神色:“錢……”萬曉生笑道:“別想了,回去吧。”喜鵲嘆了口氣,又跟他道別,這才回雲家。走了不過十幾步路,忽然就看見個熟悉身影,正站在前面等著她的模樣。她一頓,心有怯意地走過去,到了跟前喚聲:“姑娘。”雲照沒說什麼,只是說道:“走吧。”喜鵲訕訕跟上去:“您怎麼出來了?”“路過。”“……”這話聽著,怎麼就這麼不可信?午後不過三刻,等在視窗的雲照就聽見那一長兩短的叩窗聲,她立刻探身開啟,果真看見了她想見的人:“陸無聲。”窗戶開得太快,若非陸無聲閃得快,就要被窗戶拍在臉上了。他摸了摸臉,說道:“還好臉沒事,否則你就不願見我了。”雲照撇嘴:“我哪裡是這麼膚淺的人。”陸無聲笑道:“一直說喜歡我的臉勝過喜歡我這個人的是誰?”雲照哪裡還記得這個,她這些年始終惦記的,只有陸無聲這個人。有時候夢裡人的容貌會模糊,但是喜歡他的心思,卻沒有減少半分。“不跟你貧,你見到那個賊首沒?”陸無聲點頭:“跟你描述的樣貌分毫不差。”雲照明眸更亮:“那你找到他的老巢沒?”她的眼睛更亮,陸無聲的眼睛卻隨之黯淡三分,倚了窗臺說道:“算是找到了,但又不算是找到了。”雲照不解,陸無聲說道:“因為他拿著腰牌,進了皇宮。”雲照這才明白他的意思,皇宮裡單是太監宮女就數千人,更別說皇宮內的七司三院護衛禁軍等等,那賊首進了宮,就等於一根針掉進大海里,撈不到,就算撈著了,也會扎手。她癱在窗臺上:“真的往最壞的方向去了,是皇族中人……”“車到山前必有路,不用太擔心,云云。”陸無聲知道自己身處險境,但放棄的話,也太早了,“我們已經有了眉目,繼續查,未必查不到真相。”“你總是說得這麼雲淡風輕。”雲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