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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監已經死了,線索又斷。然而云照又想,哪怕是他已經死了,但他還有同夥——那個御馬監秦融,他還活著,那幕後人又不知道他們已經知道秦融這人,所以只要查清秦融的身份,同樣也能知道太監效忠的是何人。為今之計,就是不能打草驚蛇,免得讓秦融丟了性命。步步危機,步步艱辛,差點又丟了命的雲照,小心翼翼,又大膽邁步,決不能退怯,否則就是一條死路。她因中毒導致雙目暫時失明,還掂不準距離,這會半個身體都幾乎貼在陸無聲身上。陸無聲怕她撲空,沒有推開半寸,託著她的手腕和她說話。雲照怕人聽見,越靠越近,唇都要貼住他的臉,姿勢曖昧極了,她卻全然不知道,更不知道陸無聲的臉都快僵住了。“陸無聲,你說,將這些事告訴你爹,他會信嗎,會說你瘋了嗎?”“會。”幾乎是沒有片刻遲疑的回答,令雲照頓感失望:“親生兒子說的話,他也不信麼?”“在家中,他從不許我提鬼神,家裡備著的香燭,也都是平日逢年過節時,燒給我母親的。所以如果我們跟他說這種事,他大概會覺得我們瘋了。”陸無聲從沒見父親為天地燒過一炷香,甚至提及怪力亂神的事,他便會非常厭惡。大概是他久經沙場,見多了生死,便不信鬼怪害人,神仙護人的那一套,因此嫌惡這些。雲照想想陸將軍的脾氣,也覺得沒有說服的可能:“只是這種事跟他提一提,或許他會信,畢竟他是你的父親。連司姑娘母親那樣脾氣的人,都害怕預言成真,害司姑娘變得瘋癲而願意接受土豆護衛,那陸伯伯大概也會信,只要能有足夠的理由說服他相信夜明珠的事。”陸無聲低眉一想,問道:“依照往年慣例,我父親年後就要離開京師,在這期間,你可能想起京師有什麼事發生,可以令他相信你的確能知曉往後的?”這個實在是為難雲照了,畢竟是十年前的事,除非是特別稀奇的事,否則就算絞盡腦汁,只怕也想不起來。偏這種事不能胡謅,更不能按照大致的年份瞎猜,否則不足以說服陸將軍。“我記得有一年皇家狩獵場有人捉住了一隻白狐,聖上要殺它時,它俯首求饒,形似活人,令聖上驚異,於是將它放生。後來這件事越傳越離奇,什麼白狐化人報恩,什麼白狐是天上神仙,不過前面一段,應該不假。”“那具體是哪一年?”“這也是我頭疼的地方,想不起來了。”這十年間發生過許多事,雲照聽過許多,但那些事與生意無關,她怎麼會仔細去記,大多都是記個粗略,到底是哪一年,她也不清楚,“只能肯定是這三年內的事。”這種事陸無聲也無能為力,這並非睿智便可為之的事。轉念一想,他又道:“那有沒有其他特殊的地方?”雲照“看”他:“比如?”“比如是在狩獵場何處所捕獲,何人所抓。”“皇家獵場那樣大,我也不清楚,誰抓的我也不知道。”雲照一頓,似靈光一閃,“白狐不是毫髮無傷被抓,而是被人射中了一箭,那箭的流蘇是金色,是聖上?”陸無聲說道:“未必,箭上可系金流蘇的,除了聖上,還有眾位皇子。”“皇子皇子,又是皇子。”總是跟這兩個字這個身份脫不了糾纏的雲照簡直要瘋了,“單是皇子就有二十幾個了。以陸伯伯的性子,只是告知他某位皇子會射得一隻白狐的話,他肯定還會細問。”陸無聲眉宇輕攏:“暫且告訴父親這麼多,哪怕不全信,但也會半信,以後你再想到什麼事,再提,就更會再信幾分了。”“唯有如此了。”雲照的腰身往前探了半日,累得不行,探手摸了摸,摸準距離,便往前倚去,趴在他的腰身上,“想太多,腦袋疼。”陸無聲撫著她已經幹了的發:“那就別想了,你毒還沒完全解開,別想太多。等你爹孃來了,我跟他們解釋,讓你多留兩天,將毒素完全清除,再送你回去。”雲照應了一聲,愈發地困,腦子也疼了起來,果然還不能想太多。雲老爺和雲夫人趕到山莊時,雲照還在睡,陸無聲聽見,先出去迎他們到偏房說明情況。雲老爺和雲夫人沒想到女兒出一趟門竟然遭人投毒,又驚又氣,若非陸無聲再三說明雲照已無大礙,兩人驚得都要暈過去了。“那這藥泉還要泡幾日?能不能回家安養?”雲老爺問出這話,嗓子都在發抖。“太醫說還要兩日,藥泉不泡也可以,只是解毒需要花費更多時日。”雲夫人擔憂問道:“雲兒中毒後可難受?”陸無聲微頓,還是說道:“幾乎都在睡,醒來最多半個時辰,容易腦袋疼。太醫說毒先從腦入,所以容易頭疼。”雲夫人頓時紅了眼,忍著淚道:“先解毒吧,解毒要緊,不然回去還要遭罪。”她又道,“能否讓我見見這裡的主人,我想留在這陪雲兒,冒昧打攪了,也想親自道謝。”陸無聲也不知道三皇子何時會來,他怕雲照爹孃知道這裡是三皇子的地方,所以沒有告訴他們山莊主人的身份,只是三皇子臨走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