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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照將心緒平復,快速理順了思路,說道:“如果是,那我們之前做的推論,也就完全推翻了。然而公主這樣奇怪,著實讓人懷疑。”兩人都以為公主能找出那人是誰,但是沒想到又來了這樣一個插曲,那那人到底是不是程衝,或者是不是七皇子的人,有待考證。事情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雲照都覺得頭疼:“十七公主只怕不會善罷甘休,還不知道幕後黑手是誰,又得罪了個最受寵愛的天成公主。”陸無聲也不想得罪她,但總不能娶她。他是想活到白頭,但此生過得不痛快,白頭又有什麼意義。他的白頭,是要和雲照相守到那時為前提的。“船到橋頭自然直,不直的話,那就走另一條水路。”怎麼聽都像是在安慰她,雲照如今是愁,但並不驚怕:“我們暫時找不到可靠的人去宮裡確認那畫像上的人是不是程衝,但我們可以去看看七皇子身邊的程衝,是不是畫像上的那個人。”陸無聲笑道:“云云越發聰明瞭,懂地反向思索。”雲照得了誇獎,還是開心不起來,腦袋一枕,枕在他的胸膛前,緊抓住他的衣裳不鬆手:“陸無聲,你要好好的,我們要一起過年,一起登高放煙火,一起看元宵花燈……”陸無聲雙眼驀地乾澀,簡單的願望,卻有些遙不可及。他伸手將她抱住,緊擁在懷:“好。”冷冷寒風中混著各家辦喜事時放的炮仗火藥氣,還有大街小巷上人們賣糖果蜜餞的甜香味,年味已至,兩人卻覺觸不可及。 陸無聲和雲照分別後,快至家中,仍未想通那劈窗的人是誰。他問及身邊暗衛,可今日他無指示,眾人並沒有暗中出現過,這件事就更顯得撲朔迷離了。馬車剛到大門口,人還沒下來,管家就疾步過來,說道:“少爺,老爺回來了,從宮裡出來好一會了。”陸無聲一聽,忙下車進去。陸戰久在沙場,到了二十五的年紀才回鄉成親,同齡人的孩子都已經能去書院了,他二十七才得子,所以如今已經快是年過半百的年紀,平日勞心,發已見斑白,只是雙目有威儀,腰背直挺,比壯年更顯得健壯威武,不似老人。他聞聲抬頭,面上帶著兩分寡淡,眉心微見褶子,令他整個人既有威嚴,又帶著三分疏離,不讓人那樣容易親近。陸無聲大步入了廳堂,見他先喚聲:“父親。”陸戰只是點了點下巴:“管家說,今日世子大婚,你去赴宴了,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喝了幾杯小酒,怕失禮,就先行告辭了。”陸戰眉頭已攏:“怕喝酒會失禮,就不該貪杯。”陸無聲另有原因,不便辯解,就認了這輕責。陸戰也不想剛見面就訓斥他,說了一句也不多罵,讓他坐下,才道:“午後可要去衙門?”“今日不用。”“那你去洗洗臉,換身衣裳,去去酒味,下午隨我一起去祭拜你母親。”陸無聲年幼時母親就去世,對母親並沒有太多念想,雖會掛念,但也不過是偶爾有所感觸,感情並沒有太深。只是父親每次回來,第一件事都是先入宮拜見聖上,第二件事便是回家換下甲冑,帶上母親愛吃的菜餚,前去祭拜。等祭拜回來,才會讓廚子做飯。無論趕了多久的路,餓了幾頓飯,每次都是如此。父親深愛母親,身為兒子的陸無聲最清楚。陸無聲領話要回房,又聽父親說道:“你的手也該上藥了。”陸無聲一頓,剛才為了不讓雲照擔憂,他特地將捶窗受傷的手藏到袖中,又以披風裹住,所以雲照沒有發現,那父親怎會……他忽地往父親看去,一瞬竟覺得他就是前來劈窗救他的人。只是父親剛剛回來,又怎會知道他在世子府被困。他心有狐疑,低頭一看,這才恍然為何父親知道。只因他的傷口沒有癒合,仍有血跡滲出,如今已經浸潤了披風,見了點點血跡。再一想,父親久經沙場,受過無數的傷,他的動作和這點點血漬,父親只看一眼,就能猜出來了吧。陸無聲應了聲,讓阿長去喚了家中大夫帶上金瘡藥,去他房中。等上了藥,換了衣裳,他便和父親去母親墳前祭拜問安。雲照聽陸無聲提了那從天而降劈窗大俠的事後,也絞盡腦汁想那人到底是誰,然而毫無頭緒,想了十餘個人,都被她一一否定。想來想去,也沒想出個合理的解釋,最後她只能望天嘆道:“我也就只能猜是天兵天將了。”正給她剝著瓜子的喜鵲好奇問道:“什麼天兵天將?”“就是劈窗大俠。”喜鵲聽不懂,不過這幾天她說的話她都聽不太懂,但也不阻礙她伺候她,所以也就不多問了。等剝了滿滿一小碟瓜子仁就遞給她,見她一口吃完,又接了碟子回來繼續剝:“姑娘,老爺今天可高興了,說您有出息,都能接到世子這樣的貨單,臉上跟貼金似的。”冷暖自知的雲照扯著嘴角笑了笑,因為她爹不知道,他未來的好女婿差點就變成了駙馬。想到十七公主,雲照就覺得慪氣,又有餘驚。她在床邊小榻上翻了個身,品了一口熱茶。她在路上和陸無聲商議過,如果要知道那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