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賓客都是文人雅士,腹有詩書氣自華,來者都是相貌堂堂的年輕男子。但在這群人中,有位公子,最惹人注意。那公子年紀尚輕,至多不過二十出頭,他倚在矮桌旁,好看而修長的手指拿著一杯酒,眉宇之間藏著倦懶,顯得他整個人都有些迷醉。他的臉很白,唇色也有些蒼白,輕睜的眼底含著淡淡的漠然和倦意。曲兒很好聽,唱歌的姑娘也很美。他看向她時,發現那姑娘也總在看他。美眸含笑,膚色嬌人。是個絕美的姑娘。多看她幾眼,她俏紅的臉上又添紅妝。明明只是個涉世未深的少女,卻在努力將自己裝扮成一個見過許多世面的人。他不由一笑,這一笑,看得那歌姬手指一震,頓時彈錯了一個音。正沉迷聽曲的眾人覺得掃興,鬧鬨起來,鬧得少女的臉上飄紅,有些不知所措。忽然人群之中,有個俊美男子起身朝她走去,俯身將穿得累贅的歌姬抱入懷中,說道:“今晚,你是我的。”這亭樓聽曲,歌姬不是不可以抱走,只要歌姬也願意。聽曲的人中早就有人等著這一曲結束,上前問話,這會見有人捷足先登,紛紛起鬨,拿出錢財要搶回歌姬。少女窩在男子懷中,眨著明眸看他,臉上紅如胭脂:“我跟你走。”失望的眾人更是喧鬧,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們離去,重新等著新的歌姬上樓撫琴吟唱。亭樓有三樓之高,少女穩穩地窩在他懷中,抬頭看去,能看見他潔淨的下巴,還有俊美的側臉:“公子,你長得真好看。”他笑了笑,走到一樓那,已經有一輛馬車在等。他甩手將她扔了進去,扔得她直皺眉,還沒揉揉痛處,見他也俯身進來,立刻端坐好,又眨巴著眼看他,傾身枕在他的膝頭上:“郎君我們去哪?”“我也不知道。”他握了她的下巴,盯著這張美豔的臉,說道,“不如就在這。”少女的臉色微變,腰帶一鬆,已經被他扯開。她的臉色更加難看,隨即外衣被剝下了。正是深秋,她裡三件外三件地穿了足足六件,被他卸下一件,卻讓她有些慌了。她跪坐在馬車夾板上,姿勢僵硬。直到又被他除去一件衣裳,她才回過神來,抓住他的手,咬唇道:“不要碰我。”已經握住她第三件衣裳衣襟的他忽然笑了,鬆開了手:“不裝了?”少女擁緊自己的衣裳,退到他的對面,爬上位置上坐好,說道:“你故意逗我。”“我以為你會一直裝下去,沒想到脫到第三件衣服就受不了了。”他倚著車廂,眼神又變得慵懶,“既然臉皮薄,何必來做這種營生。”好玩的事沒了,一切又無趣了起來。“你也知道是營生。”少女已經束起了腰帶,抬了抬好看的眉眼,藉著時而掀起的車簾看他,外面明明滅滅的燈火,也將他的臉映照得明明滅滅,“我喜歡你,公子。”他盯著她問道:“喜歡我什麼,喜歡我這張臉?”“是啊。”“庸俗。”“凡人就是這麼庸俗的。”少女手中絞著辮子,歪著腦袋看他,頭上的步搖撞得叮噹作響,如這馬蹄聲一樣清脆,“我可沒有那個閒情去探究一個陌生男子的心,當然是先看臉的。”他終於又笑了,問道:“你叫什麼?”“晚晚,你呢?”他想了想:“魚。”“姓魚?這姓氏很少見。”晚晚還在看他,“魚公子,我不貴,你一晚給我十兩就好,你要是樂意讓我待在你身邊十天半個月,一個月,半年,可以給少一些。”魚公子看她一眼,問道:“誰教你說的這些?你還是處子之身,長得又這樣好看,今晚你只要十兩銀?”晚晚的臉又紅了,低頭摸了摸耳朵:“那你樂意給我多少錢?”“不給。”晚晚睜大了眼,只見他眼底已經冷漠:“因為我不會要你,下車。”馬車已停,晚晚有些氣惱地看他:“那你將我抱回去!”魚公子看著她,探身就將她抱住,俯身抱出車外。此時車已經離那亭樓有一段距離,他想了想又將她扔回去,示意她看車上的小寶箱:“給你。”晚晚沒好氣地開啟箱子,裡面都是金銀珠寶,奪目的光芒映得她雙眸明亮:“都是給我的?”“是。”“那我要做什麼。”“閉嘴。”晚晚立刻捂住嘴,這個簡單,比伺候這脾氣古怪的公子簡單多了。她雙掌捂得很寬,只露出一雙眼睛,一直在他臉上轉悠。俊美無雙,就是冷漠了些。魚公子已經閉上雙眼,可還是能感覺到對面的姑娘在看他。他耐住了性子,直到那灼灼目光沉落,他才睜開眼。對面的姑娘,已經蜷在角落裡睡著了,懷裡還抱著那個寶箱子。姑娘睡得很熟,臉上抹著濃妝,堆著厚厚的脂粉,跟她的年紀一點都不相符。髮髻上插滿了首飾,腦袋看著都重了好幾斤。“叮叮噹噹。”發上的步搖一直隨著馬車晃動,發出聒噪的聲音。他皺了皺眉,伸手要將她的步搖摘下,剛碰到,就被她抓住了手,嘀咕道:“小偷。”他輕笑一聲,不摘她的步搖了,直接將她抱起,讓馬車停下,將她扔在了空無一人的郊外,連看也沒看一眼,說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