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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氏也注意到兒子盯著那個小玉人一樣的表妹看著,她嘆口氣,“三妹是不知,我和你三哥就兩個孩子,長子如今剛成親,這個幼子卻最操心的,他生下來就不愛講話,性子憨厚直愣,可是憨過頭去了,沉悶寡言的,我們實在擔心。”這般說話間,那少年低垂下頭去看腳面。木氏不知怎得想起姣姣沒開竅的那三年多,也勾起憐憫之心,跟盧媽媽低語幾句,不大會兒功夫盧媽媽進內室捧著個木匣子出來,木氏讓盧媽媽把匣子遞給錢氏,跟她說,“我也是做人兒媳的,先前府中過的窮苦,嫁妝也花的差不多,這兩年日子才好起,不過呢,到底是在婆家,這些銀錢也都是婆婆大方給的嚼用零花,你們拿著去給爹孃買些好吃好喝的,替我儘儘孝心。”大家都是心知肚明,木氏也知道他們是來打秋風的。錢氏面露喜色的接過匣子,開啟一瞧,裡面是二張百兩的銀票還有些碎銀子,她的臉立刻垮下來,合上蓋子,說了聲謝謝三妹。木氏客套幾句,說要留他們在府中用膳,木德明便說,“這倒不用,爹孃還在家中等著,我和你嫂子就先回去了,我把家中住址給你,三妹得空記得回去看看爹孃就好。”木氏親自送了他們出府,回來繞著走廊時,玉珠問道,“娘,舅舅舅娘這些年都不跟我們來往,根本不在乎娘和我,這突然來怕是要銀子的吧,您就這麼給了嗎?那以後他們沒銀子豈不是會來府上直接伸手要的?”“姣姣說的是。”木氏牽著女兒的手踏在紅木走廊上,“那也是沒法的,古往習俗如此,也不是說緊要顧著孃家,卻是不能一點不顧,特別是像我們家這種情況,富裕起來,孃家若是窮困潦倒揭不開鍋,你不接濟一下都要被人嚼舌根。不過呢,娘也是做人兒媳的,上頭還有個婆婆,這還沒分家,家財都在婆婆手中,給個一兩次算是情分的,給多了婆家會說,外人也都能體諒。”她把自己懂的人情世故一點點的教給女兒。玉珠點點頭,擱在現代,這些只顧著自己的孃家舅舅打秋風會被罵死的,到底古今不同,她有些想法還是不適合這個時代,需要學的東西是挺多的。想到那個表哥,玉珠又問,“娘,表哥是傻子嗎?”“沒呢。”木氏說道,“你這個表哥性子太憨厚敦樸,這才顯得傻乎乎的。對了,我一會兒得去跟你祖母說說,省得他們以後總要府上打秋風。”她給了兩百多兩銀子,擱普通百姓家那就是一筆鉅款,她那嫂子卻看不上眼的,幸好府中情況對外都是不說的,也沒人知道珠玉閣是她和姣姣的,對外只說叫起名珠玉閣是想蹭蹭玉珠的福氣。倘若孃家人好,和和睦睦,家中有急事,給多少銀錢木氏那也是願意幫襯的,這種救窮的,甚至對木氏沒多少感情的兄長,她可是不願意一直被當成傻子。玉珠還要練字,明兒不用上課休息時她還要去看看郡主。木氏過去老太太院子跟她一說這事兒,老太太表示理解的很,“你孃家若是對你好的,給多少銀子我也就不說,這明顯不是,以後若是再來,你儘管打我的名號,不必擔心的。”木氏笑道,“多謝娘。”老太太問道,“玉珠那丫頭了?”“回房練字去了。”木氏笑盈盈的說,“對了,繡繡如何了?這都六個月了吧?她胎象不太穩,我也不敢常去看望她,怕衝撞甚的。”大房瑞哥兒的妻子鄭繡繡幾個月前診出喜脈,只是她好動,之前不知懷上,有些動到胎氣,這幾月被林氏勒令躺著休息,大傢伙也都怕衝撞到,甚少去探望,也就林氏過來給老太太請安時會講講她的情況。繡繡肚子裡的是姜府的曾孫輩兒,提起這個老太太喜的合不攏嘴,“沒甚大事兒,前幾日郎中來診過脈,說胎象穩當,不過你大嫂怕不妥當,還是不許她到處走動。”木氏遲疑了下,“娘,兒媳聽人聞,生孩子的話也要適當走動才成,不然也難生,適當走動產婦身子能長些力氣,日後也好生一些不是。”“是這麼個理兒。”老太太正色幾分,“我回頭跟你大嫂說道說道,咱們都是生過孩子的,她能想明白的。”木氏提點幾點就不多說,陪著老太太說了會兒話也離開了。且說木德明和錢氏抱著木匣子領著兒子出了伯府府,錢氏就忍不住朝地上呸了聲,“當打發叫花子呢,二百多兩銀子夠幹什麼,買座好點的宅子都不成,伯府那些鋪子日進金斗的,也忒小氣些,爹孃都還住在租賃的房子裡頭,她怎麼就忍心?”“快別當著孩子面說這些。”木德明虎著臉,“你也曉得那是伯府的鋪子,同她有甚關係?這些年對她不聞不問,這突然上門,三妹能給出個二百多兩都算不錯的,不如先拿出二百兩去偏僻些的地段買個小院子住著,夠住就成,我在找些活計,看看有何營生,總能慢慢好起來的。”錢氏就冷笑了兩聲,斜眼看他,“這可是你說的,別說完不認賬,轉頭臉都不要了,拿著銀子跑去賭坊。我可跟你說,這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