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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不敢。”杏眼圓臉丫鬟慌張跪下,抖如糠篩。玉珠小小的人兒站在榻旁,見著大姐生死不明的模樣,心裡頭那股子狠就消不散,她回頭跟甘草吩咐,“甘草,你且去皇后娘娘哪兒闖一下,就說,就說太子側妃病重。”圓臉丫鬟急了,匍匐到玉珠面前,“福昌縣君饒命,奴婢,奴婢這就去請皇后娘娘。”玉珠卻不肯理她,同甘草說,“甘草,還不快些去!”甘草應了聲,提起裙角朝大殿外跑去,圓臉丫鬟急了,“縣君,求縣君饒命,奴婢這就去叫皇后娘娘。”說罷,也提了裙角想要衝出去。玉珠見她六神無主,眼珠子還亂轉,心下覺不對勁,斥道,“你在這裡候著!”圓臉丫鬟不知想到甚,牙一咬還是想往外頭衝,玉珠讓另外個宮婢把人攔下,剩下個宮婢不知是嚇傻還是如何,動彈不得,玉珠又喝斥一聲,那宮婢方才慌張上前攔下圓臉宮婢。圓臉丫鬟衝不出去,神色悽慘的跪在榻前,身子也一直在抖,玉珠更覺她有些奇怪。剩下個宮婢拎了熱水來,打算給玉寧清洗一下,玉珠止住了人,輕聲道,“我來吧。”這些宮婢本對大姐不盡心,她怕這會兒在不盡心胡亂應付會傷著大姐。宮婢懦懦退在一旁不敢吭聲,瑟瑟發抖。玉珠絞乾帕子幫著大姐嘴角的血跡都給擦了去,旁的卻不敢動,怕挪動了她傷到其他位置。玉珠看著地上黑色血跡,心火重又怎麼會吐血,還是黑色血跡,這明顯是中了毒,是方才的膳食有問題還是其他原因?玉珠胡思亂想,腦中也混亂的很,好不容易止住的淚珠子成串的往下落。大姐,你可一定不要有事。太醫先來的,是個四十左右的中年男子,長相普通,著一身暗青官袍,上來打算跟玉珠行禮,玉珠哭著說,“太醫還是先幫我大姐姐看看吧。”太醫拭了下額上的汗漬,上前幾步先把側妃娘娘平躺面朝上放於榻上,食指中指無名指落在側妃娘娘的脈搏上,神情惶然。皇后那邊差不多是歇下了,脫了鳳袍,穿著中衣正跟剪春交代明天事宜,外面傳來悲慼的痛哭聲,模模糊糊的話語,一時也聽不清說的是甚。皇后皺了下眉,問剪春,“外頭怎麼回事?誰在哭鬧?”剪春道,“皇后娘娘稍等,奴婢出去問一下。”剪春退了房,關好房門,又繞過大殿來到殿外,見臺階下跪著一個清秀丫頭,侍衛正打算將那丫頭扣押下去。她一時覺這丫頭眼熟,仔細一辨,這不是福昌縣君身邊那個小丫鬟嗎,攔下侍衛,她問,“你是福昌身邊的丫頭吧?怎麼回事?”甘草跪在地上哭的傷心,“求皇后娘娘救救姜側妃,求皇后娘娘救救姜側妃啊……”剪春面色變了幾分,“你起來說,到底怎麼回事!”甘草起身擦淚把事情說了一遍,剪春臉色難看的很,也顧不得別的,進去告知皇后娘娘,皇后聞言,臉色也跟著變了,“怎麼回事?”才來避暑山莊那日她還見過幾個太子側妃,唯有姜側妃神色枯槁,還以為姜側妃生了重病,請太醫瞧過,太醫說是暈馬車太嚴重,這一路東西吃不下,身子虧損的有些厲害,休養兩月能緩過來的。因為這,皇后特意免了幾個側妃每日的請安,讓她們在各自寢宮好好休息。剪春將事情簡單說了邊,皇后臉色鐵青,穿上袍子朝殿外走去,又跟站在另外一側的宮婢道,“且去把太醫令尹大人直接請去睿和苑,剪春,你隨本宮去睿和苑一趟。”走了幾步,皇后問,“既是姜側妃出了事,為何不是她身邊伺候的宮婢過來通報的?”剪春就說,“奴婢出去時,只瞧見這小丫頭,怕是福昌縣君使喚不動那些個宮婢,才讓了身邊的丫鬟過來的。”說白了,無非就是這些宮婢看碟下菜,遇見姜側妃這個脾氣好的便奴大欺主罷。她們在宮裡待了這些年,哪兒不清楚這些門道,這些個宮婢是有錯,姜側妃卻也是個立不起來的,不然怎能讓手下的宮婢成這樣。皇后怒道,“這些狗奴才!真是放肆!”出了大殿,皇后甩袖朝睿和苑而且,剪春和甘草跟上,後頭還跟著幾名使喚侍衛。一到睿和苑,皇后聽見小縣君軟糯糯的哭聲,不由心慌起來,剪春說姜側妃吐的黑血,明顯是中毒,是有人在膳食裡動的手腳?不可能的,這一桌膳食俱是從她小廚房端出去的,裡面全是她的人,不可能是膳食的問題。進到睿和苑裡,太醫正跟姜側妃把著脈,玉珠在榻前抹眼淚。玉珠一見皇后過來,噗通一聲跪下,“還請皇后娘娘做主救救我姐姐,求皇后娘娘救救我姐姐。”說著砰砰砰磕了三個響頭。皇后讓人上前把人拉起來,“這是作甚,本宮自會為你做主的,快些起來。”玉珠被拉起,額上已經青腫一片,甘草瞧見給心疼壞了。皇后嘆了聲,吩咐甘草,“且去幫你主子把額上敷一敷,姑娘家的,落了印子就不好看了。”甘草得了令,找來紗布包了冰塊給小主子敷了額頭。皇后來到榻前看了看姜側妃,見她臉色青紫,弱不勝衣,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