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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珠知道他這是想跟自己說說青州的事情,點點頭,“澈哥哥快去吧。”☆、謝澈梳洗好,換了身石青色湖綢素面直裰,這一個月的奔波他精瘦不少,臉部線條更加堅毅,眉眼卻依舊很清雋。他過去找玉珠,玉珠準備吃食給他,等他用了膳喝了茶才說起青州的事情。謝澈講路上所見所聞,青州那邊的事情沒說多少,只說與傅家人相認,和外祖父那邊的親戚也都相認,外祖父那邊的人都是很好。玉珠聽明白了,怕是傅家人有些麻煩。謝澈一去到青州就打探傅家人的情況,傅榮霍這些年在青州做個縣丞,二十二年前謝氏帶著孩子失蹤,一年後,他再娶,現如今也是兒女雙全,等謝澈找上門去,傅榮霍大驚,等謝澈拿出玉佩,又見他面容的確有幾分相似這才相認下來。父子相見,並無甚感人場景,傅榮霍簡單問過謝澈這些年的情況,謝澈只說得一對好心人收養,別的不曾多說。就看見那位繼母把傅榮霍拉到一旁嘀嘀咕咕的,繼母聲音不算小,被他聽的很清楚。他是快馬加鞭趕去青州的,風塵僕僕,去的時候帶的行李不多,去到青州只換下一身便於行動的青色布衫。這會兒那繼母肆無忌憚的打量他,跟傅榮霍嘀咕著,“你也知道家中是個什麼光景的,前些日子給老大謀個出路都花費不少,閨女還要出嫁,明年就連小的也要成親,處處都要花銀子,你這長子這麼些年未歸家,誰知當年那謝氏到底為何帶著他離開,既然走了,如今家裡也沒他們的位置。”謝澈不知為何,對那個並沒什麼印象的母親是有好感的,他不相信母親會帶著才一歲多的他離開青州跑去邵安城,當時肯定是遇見什麼事情了。他不想母親被這些人汙衊,上前淡聲說道,“我來尋你們並不是為了相認,來一出父子情深,當年我還小,不知道母親為何非要帶著我離開,我想母親肯定是有什麼原因的。”傅榮霍想了想才說道,“那時候我還在京城翰林院,家裡奴僕寫信給我,你那幾日生病,你母親帶著你上山去拜見大師,想讓大師幫你看看,結果這一去就了無音訊,才出此事我也惱怒,後來想明白,你母親不是那樣的人,只怕當年是碰見什麼事情迫不得已才會帶你離開。”那位繼室一直在旁邊皺眉,想來是有話想說。謝澈卻不給她說話的機會,繼續說道,“既如此也沒甚別的可說,母親消失二十多年,現在說什麼都是晚了,我先過去外祖母家中一趟吧。”傅榮霍對這孩子到底有些虧欠,聞言就問,“那對收養的夫婦是何人?待我有機會還要上門拜訪感謝的,咱們父子二十多載未見,還不知你叫何名。”謝澈已走至垂花門前,回頭望著他們,“我名謝澈,收養我的乃是勇毅侯府的三老爺及三太太,他們是我師父師母,也是我在世上最敬重的人,我已姓謝,隨母姓,以後也會留在京城,不會回來打擾你們。”語畢,大步踏了出去。繼室目瞪口呆,扯著傅榮霍袖子說道,“瞧瞧這孩子被養成何樣,也不知那收養他的到底是什麼人家。”這位繼室常年待在青州,不曾去過京城,自然不知姜家的事情,可傅榮霍前幾年可是在京城待過幾月的,自然知道勇毅侯府姜家跟謝澈的名字,他不可置信的喃喃道,“竟是他,竟是他……”繼室見他臉色震驚,不由問道,“到底是誰?”傅榮霍道,“當年的狀元,如今在朝乃是四品的吏部侍郎。”他的兒子竟如此年輕有為。話音落下,繼室也一臉震驚。謝澈又去到謝家,外祖母外祖父都還健在,得知他是謝瑜的孩子,抱著他大哭一場,兩位老子很傷心,也很慈祥,謝家舅舅姨媽都是很好的人,謝澈在謝家小住半月這才回京。期間傅榮霍來找過他,被謝家人趕了出去,似乎當初謝瑜跟謝澈失蹤,謝家人就跟傅榮霍鬧翻。玉珠聽完有些心疼謝澈,握住他的說,“澈哥哥,你別擔心,你還有外祖父祖母還有我們呢,我們永遠都是你的家人。”謝澈聽完只笑不言語,伸手揉了揉玉珠的髮絲。~~~這都八月初,還是不落雨,京城附近的州縣莊稼被曬死,瑞武帝已派出大臣和三皇子去賑災,玉珠取了一萬兩的銀票捐出,為旱災略盡綿薄之力。這樣的慈善之舉玉珠是做習慣的,上輩子她得了絕症之後把家產悉數捐出。木氏見女兒這般,也捐了幾千兩銀子出來,就連大房二房也都捐了,讓瑞武帝好一番讚譽。讓姜家沒想到的是,瑞武帝當天還下了聖旨到姜家,說姜家悲天憫人,慈悲為懷,教養出來的姑娘也是秉性賢淑,溫婉淑德,特下旨冊封姜側妃為太子正妃。這一道聖旨姜家人好生吃驚。宣讀聖旨的宦官笑眯眯的把聖旨遞給勇毅侯,說著說恭喜。老太太歡喜一場,喊來婆子奉上大紅包,又請宦官進屋喝杯茶。這樣的大喜事兒,姜家女眷自然要去寺廟上香拜祭一番,八月多天氣正熱,木氏心疼女兒,不想讓女兒去。玉珠卻是堅持,木氏就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