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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珠道,“這九華山中可有一處破廟?”孔芷熹道,“這個就不太清楚,需要找個老獵戶去問問,他們常在山中行走,對裡頭的地勢比較熟悉,嫂嫂,可是去找個老獵戶問問。”玉珠點頭,“自然要的,不要耽誤了,現在立刻去找,找到了明兒帶路進山。”“好,我這就讓人去尋幾個老獵戶問問。”孔芷熹吩咐下去,又喊丫鬟們端了晚膳來,“嫂嫂,你多吃些。”府中晚膳豐盛,玉珠吃了小碗的肉羹,胃裡開始不舒服,起身去外面乾嘔了兩聲,謝澈和孔芷熹跟了出來,謝澈擔心道,“姣姣,這樣怕是不成的,必須找個郎中來瞧瞧,你一路都是如此,我不放心。”孔芷熹喊了丫鬟去叫郎中。玉珠也知倔不過,回房等著郎中過來。郎中很快來府,替玉珠把過脈,問道,“夫人這個月的月事怕是還未曾來過吧,老夫方才把出的喜脈,夫人怕是有了身孕。”在場三人都呆愣住,玉珠更是傻了,結結巴巴的問,“郎,郎中說甚,我懷了身孕?”郎中笑道,“怕是出不了錯,是滑脈,不過應當是才懷上的。”謝澈道,“郎中,我妹妹這一路顛簸來的,路上幾番嘔吐,她腹中孩子可還安穩?”郎中道,“大人不必擔心,夫人身體不錯,未曾受到影響,胎象也很穩。”等到郎中離開,玉珠還未回神,她怎麼都想不到會在這個時候有了身孕,她伸手撫了下肚子,驚喜交加,孔芷熹坐在她身側,笑眯眯的同她賀喜,玉珠笑道,“多謝。”謝澈站在房簷下,他看著房裡燭光下低眉含笑的玉珠,心中反倒有了一種徹底解脫的感覺,心悅她幾載,如今已是徹底放下。不多時,府中護衛回來,帶回一個老獵戶,老獵戶說他知道九華山中那座破廟在何處。已找到帶路人,眾人打算明日一早就啟程,晚上歇息的時,謝澈去找了玉珠,“姣姣,你懷了身孕,這一路又如此顛簸,不如明日你在府中休息,我帶人去山中尋找。”玉珠放心不下,“謝大哥,我沒事兒,你方才應該也聽郎中說了,胎兒很健康,明日我也要同你們一塊進山,不然我不放心,都到了這一步,我實在擔心。”那個夢沒有任何後續,她只知道沈羨和孔亦清都受傷困在破廟之中,不知他們到底如何,不親自找到他們,她放心不下。謝澈知她是真放心不下,也不再勸,只想著明日多照看她一些。翌日一早,還不等他們出發,芷熹忽然捏著一封信來找他們,面上焦急不已,“嫂嫂,謝大哥,你們看,這是一早從京城來的飛鴿傳書。”謝澈取過信一看,上頭說京城有變,叛變之人乃穆貴妃和三皇子,攜龍武衛大將軍丘藤及諸衛羽林千牛將軍控制了後宮,又說左家叛變,只怕櫟州的左都督會領兵進京。這訊息是朝中太傅飛鴿傳書傳出來的。孔芷熹白著臉道,“昨日左都督的確領大軍出了櫟州。”謝澈神色肅穆,把信收了起來,道,“事不宜遲,趕緊尋了人快些回京。”皇上和後宮妃子主子們都被拿下,事情已迫在眉睫了。好在他們離開時將虎符交給姜安肅,城外肯定有士兵把守,城門開不了,宮裡的穆貴妃和三皇子應該也不敢輕舉妄動。玉珠喃喃道,“竟是他們。”皇上待穆貴妃和三皇子有多好,她再清楚不過的。厴門關鎮守計程車兵肯定是不能輕易調遣回京,謝澈無武將的才能,一切只能等尋到沈羨再說。謝澈和玉珠帶幾十人攜老獵戶去了山中,老獵戶也不知發生何事,以為是家中親人在山中走散需要忙著尋找,也不看亂說話,一路默默帶著眾人進了山。走到兩個時辰進到深山,古樹參天,不懂地勢的只覺暈頭轉向,老獵人這才開口道,“你們肯定轉糊塗了吧,其實走多了,這山裡頭啊,和外頭也沒什麼區別的,你們別急,就快到那破廟處了,那地兒裡頭是我們這些老獵戶進山獵大東西的時候暫住的地兒,不缺吃的喝的,還備有一兩床被褥,你們也別太擔心。”玉珠道,“多謝老人家了。”又走了小半個時辰,終於來到破廟處。且說沈羨帶錦衣衛來櫟州後尋著蹤跡追去,才知落了陷阱,到了九華山尋到了人,也被突撅人攔了下來,對方有幾百人,他只帶了十幾個錦衣衛,如今敵得過這般多的人,十幾個錦衣衛全部折在了這兒,他殺出重圍,攜孔亦清逃至九華山的楓葉林附近被追上,又是一番苦鬥,他也受了傷,拼盡全力才逃了出去,進了深山,尋到一個破廟待下來。孔亦清受了重傷,他肩膀也傷的極重,只能暫在破廟處待上兩日。☆、在破廟裡待了兩日,好在破廟裡有獵戶放置的水和乾糧,沈羨也隨身攜帶了傷藥膏,給兩人處理過傷口,孔亦清也終於醒了過來,他受傷頗重,醒來的話兩人就要啟程回櫟州。孔亦清半坐起身子,虛弱道,“這次怕是中計了,我是從衙署回來後被人從身後打暈的,再次醒來就看見你了,只怕是有人故意引你過來的,是不是京城出事了?”這事太過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