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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芍湊到玉珠耳邊神秘兮兮的道,“太太您不曉得,奴婢聽聞是公主想要她們兩個繼續回頤華院伺候的,讓她們兩人拎著宵夜去書房找姑爺的。”見玉珠不說話,白芍嘆口氣道,“這兩個也是傻的,豈能不知姑爺的脾性,竟還敢這般撞上去。”“好了,我知曉了。”玉珠道。她其實不太明白嘉禾的想法,當孃的豈有不瞭解自個孩子的,她竟在這種時候讓兩個丫鬟去書房找沈羨,這不是找死嗎?玉珠在貴妃榻上小坐片刻,心不在焉,想起過年間的不少事情還要處理,強打起精神,讓丫鬟把各房各院的總管喊了來,幾個院子,還有廚房,灑掃雜物外院,都是管事的管著,原以為她一個新媳婦,才管起這些人應當會有些難,不想他們卻很恭順,吩咐下去的事情都很麻溜的去了,走時也是恭恭敬敬。等事情吩咐完,人全離開,玉珠想了會兒大概也有些明白他們為何如此恭敬。墨書墨畫的事情肯定在沈府傳開,這些人懼怕的不是她,而且沈羨。也罷,聽話就成。到了晚上沈羨歸,回房見她坐在書案前練字,走過去看幾眼,她的字跡很漂亮帶了些銳利的觸感,很沉穩,不像其他姑娘的字跡偏秀氣,他靜看了會兒,方才問道,“可用了晚膳?讓丫鬟們傳膳吧。”玉珠點頭,收好筆墨。丫鬟們擺了膳食進來,沈羨不愛有旁人伺候用膳,幾個丫鬟就在次間裡候著,房裡只餘她們兩人,吃了幾口,玉珠終究忍不住,抬頭問他,“墨書墨畫是你讓人打死的?”沈羨淡漠的嗯了聲,“亂闖書房,打死也是活該。”玉珠不信,“沈大哥,當真是因為她們亂闖書房的原因?”書房外頭有護衛,她們怎麼可能闖的進去,只怕沈大哥根本沒想過讓她們活命。“嗯,書房乃重地,裡面不少重要信件,打死她們不冤的。”他這般說著,自然也不會告訴姣姣,這兩個丫鬟本就沒打算留著,她們之前若是好好在頤華院伺候著也沒什麼的,偏偏是受了嘉禾的指使過來盯著玉珠的,還有些別的心思,他不可能讓兩人留下活口。昨日夜裡,這兩丫鬟聽了嘉禾的吩咐拎著食盒去書房伺候他,護衛進去通報,他直接讓人把兩人拉下去杖斃。兩個丫鬟杖斃後被送回嘉禾的院子,嘉禾當下氣的病倒,也未曾找他質問過。“怎麼了?”沈羨放下碗筷問她,“可是公主找你麻煩?”玉珠搖頭,“這倒是沒有,我只是問問,書房那邊若是嚴禁入內的話,我會告誡幾個丫鬟的。”“這倒是不用。”沈羨道,“書房你隨意去也無妨,若是有什麼事情,儘管譴丫鬟去尋我。”用過晚膳,兩人早早歇下。翌日一早,主院那邊的婆子就來通傳了聲,說嘉禾病倒,傳玉珠過去說說話。聽聞此言,玉珠才知道婆婆竟被氣病,忙讓丫鬟去庫房尋了些補品和人參送去主院。玉珠進屋後,嘉禾還靠在床上,臉色蒼白,見到玉珠眼眶紅了起來,傷心道,“玉珠,阿羨怎會如此,我不過是見他在書房忙碌太晚,心裡擔心,這才讓丫鬟們給他送些吃食,他怎能直接把人杖斃。”玉珠安慰道,“娘別傷心,身子重要,我昨日問過夫,夫君,他道書房乃重地,有不少重要書信往來,娘也知道夫君是什麼職位,很多事情都須保密,書房只怕是不能讓人接近。”嘉禾就是哭,這兩個丫鬟自打六七歲在平洲時就跟了她,那時候沈媚不在身邊,拿她們當女兒養都不為過,說是她身邊的丫鬟,卻沒怎麼幹過伺候人的事兒,嬌嬌養大,原是想著等兒子成親後,兩丫鬟送去兒子房中做妾氏,結果不到兩天出了那樣的事兒被杖打五十大板,好不容易養好了傷,她想讓兩丫鬟繼續伺候兒子,也好幫忙盯下兒媳,這次竟直接被兒子找麻煩給打死了。她如何不傷心,去質問兒子,他定然不會有好臉色,想找人說說話,女兒已出嫁,偌大的沈府,竟連個說話的人都沒,這才喊了玉珠過來。玉珠安慰幾句,嘉禾喋喋不休的跟她說著,說累了才放玉珠離開。人死不能復生,嘉禾再傷心也無法,日子也是常照常過,不知是不是受的打擊太重,接下來直到年前都不見任何人,窩在主院養病禮佛。轉眼到年關,玉珠已有小半月沒見到嘉禾的人,甚至連紀氏的面也沒見到,府中庶務也不麻煩,日子過的清閒。府中到處張燈結綵,廊廡下都是一盞盞的大紅燈籠,精緻好看,府中裝扮看著喜氣洋洋,玉珠心情也很好,玉寧給她回了信,說是太子已決定,這一胎若是男孩小名便是小包子,女孩便是小糰子,還說等生下來,一定要讓玉珠進宮探望她。說起進宮,玉珠不由的想起三皇子,彷彿自打她嫁給沈羨,三皇子就再無半點動靜。玉珠不清楚他是伺機而動,還是真的已經放棄她,她不認為,一位皇子會為了女人得罪朝中重臣,想來三皇子是已放棄。沒了三皇子的憂慮,玉珠怡然自得,趁著大年二十九把禮單都擬定好,別的就沒太多的事兒,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