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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事情可就真真說不出對錯來,皇家顏面在這種時代大於一切,這便是階級的權利,根本不可能讓一個公主做妾氏,到底是皇家欺負人還是柳夫人鑽了牛角尖?可真是不好說。聽完玉珠兒能做的也就是嘆息一聲,至於國公府是柳夫人把持庶物,公主是真病還是假病,玉珠都覺這公主心有些狠,一雙年幼的兒女就那麼丟在國公府不聞不問,她見小郡主對公主娘實在想的緊,那模樣怕是從未見過自己的公主娘,也是個可憐見的。白芨還在同白芍說著國公府的趣聞,無非也就是上京人家都覺得柳夫人大度,被公主搶了婚事還替她養著一雙女兒,嘉禾公主和當今聖上並不是一個生母,又說嘉禾公主算是公主中最慘的,別的都招了駙馬賜下公主府,一世一雙人,哪兒像她,嫁為人婦還要和妾氏爭寵。聽著聽著玉珠兒睡下,一醒來天都大亮,做回一個奶娃兒,她過的愜意,也享受這樣的寧靜,她的確嗜睡了些,一來上輩子睡的少,二來還是個娃兒多睡睡才長的好。由著丫鬟們伺候著淨面漱口梳頭擦了香膏子,穿好衣裳坐一旁等著吃早膳。這些日子木氏忙的不行,忙著鋪子修整,找做首飾的匠人,早上半天兒基本是見不著她人的。玉珠兒被甘草抱著坐在屏風外的榻上,才瞧見妝臺上擱著一壽桃白瓷花瓶兒,裡面插著幾隻金色臘梅花兒。玉珠兒指著問,“哪兒來的呀?”不是隻有國公府才有這金絲臘梅花兒的嗎?甘草笑道,“昨兒四姑娘睡著了,臨走時,小郡主的婢女抱著一堆的臘梅花枝兒過來送給姑娘的,說是姑娘喜歡,下次直接去府中折,國公府多的是。”這金絲臘梅可是稀罕物,柳夫人平日裡連讓花匠修枝兒都儘可能減少折太多的枝,這還抱了一捆回來,柳夫人不知得多心疼。“姑娘瞅那邊,還有一堆呢,打算給各房送幾枝過去的。”甘草指了指門口用綢布包著的一堆花枝兒。想了下,玉珠兒說,“給祖母大伯母二伯母送些過去,剩下的,全插院裡兒。”她記得臘梅也是可以扦插繁殖的,不過最好是春季花謝後,她也就是這麼一想,沒指望能種活。甘草點點頭,小郡主送的臘梅枝多,放著也浪費,不如聽了小主子的話。看著白芍白芨抱著一半兒出去送予各房,甘草去把熬在小廚房的金絲小棗精米粥端了上來,小菜是從大廚房拎過來的,一疊醃漬的蘿蔔絲兒。這算不得正經醃菜,不過是把蘿蔔切絲加了鹽巴糖醋醃漬一下,味道有些重,酸酸甜甜的,加了香醋吃起來還是挺開胃,甘草一口粥一口蘿蔔絲兒的喂小主子。哪知平日挺喜歡這些醃漬小菜的主子卻是一口蘿蔔絲都不肯吃,等一碗棗兒粥吃完,蘿蔔絲一口都沒動,甘草問,“姑娘是不喜歡這味道嗎?”她嘗過,味道和以前的差不離。玉珠兒皺皺小鼻子,“味不對。”她也說不清哪裡不對,就是和平日吃的蘿蔔絲不一樣,有些變味。這冬日裡頭能吃的新鮮蔬果也就那麼幾樣,蘿蔔白菜豆子發的銀芽兒,蘿蔔白菜俱是秋季成熟摘了存在菜窖裡頭,下雪天兒能取出來食用。像勇毅伯府這樣的小世家,哪怕落魄也不說親自耕種,還得一樣從外頭買進各種糧食蔬菜來吃的。甘草和玉珠兒都沒把這當回事兒,以為是廚房做法不一樣,味道就不太一樣。用過早膳,玉珠兒披著斗篷坐院裡看著幾個丫鬟咋咋呼呼挖坑把剩下的臘梅枝兒都給插上,不多不少,在院牆左右邊上,鬆鬆散散插了四排,各邊兩排。待申時三個親哥哥下了學堂過來院裡看望玉珠兒,姜珀一眼就瞅見牆兩邊的臘梅枝,笑嘻嘻道,“喲,這臘梅哪兒來的呀。”說著還跑過去想伸手拔一枝兒出來。玉珠兒邁著小腳從廂房跑出來,急急忙忙說,“六哥,不許。”見小丫頭急的眼睛都瞪圓了,姜珀大笑,“好好,六哥不拔就是了,那姣姣過來讓六哥香口。”玉珠嬌嗔,“六哥。”姜珀,姜珣姜瑾三人上前,姜珀想把玉珠兒抱起,瑾哥兒怕他年幼抱不住,先他一步抱了妹妹起來,“姣姣今兒可都做了什麼?”聲音清潤。姜瑾是三房長子年十一,性子隨了姜安肅,溫和,也有魄力。珣哥兒珀哥兒是異卵雙胞,俱才八歲多,長相不同,珣哥兒早幾分出來,性子安靜的很,不大愛對話,對這個妹妹的好卻真真實實,珀哥兒就是三兄弟中最皮實的,上房揭瓦下水摸魚什麼事兒都乾的出來。玉珠兒把今兒做了何事都告訴給三個哥哥聽,不一會,珀哥兒摸出個編的蚱蜢遞給她,“六哥編的,姣姣瞧著喜不喜歡,拿去玩兒,明兒等我學會編兔兒,再給姣姣編一對兔兒出來。”玉珠偏頭想了下,糯糯道,“要真的,六哥給我抓。”活蹦亂跳的。玉珠兒長翹的睫毛如蝴蝶煽動,細微顫著,在眼瞼下投出漂亮的扇形,黑葡萄仁一樣的眸子水潤潤的看著珀哥兒,看的珀哥兒心軟的不行,別說抓兔子,要天上星星他都能竄上去給摘下來送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