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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上籤作者:一枚銅錢文案阿卯是橫州“草木逢春發濃長,佳人時運已生光。天定姻緣非偶然,有緣郎君入帳來。”夏日炎炎,寺廟雖然深處山中,但終日有香火縈繞,比外面要熱上許多。阿卯聽了解籤,更覺得熱,俊俏嬌嫩的臉也露了紅暈,旁邊簇擁的小姐妹們吃吃笑著,問道:“先生,這籤文好麼?”解籤人捋著鬍子笑笑點頭:“上上籤,當然好。姑娘,你的姻緣將至,良人很快就要出現了。”旁人個個抿唇笑著,阿卯羞得臉紅,先生又說了許多話,都是姐妹們幫著問的,她只是低頭聽。解完了籤她們從廟裡出來,紛紛打趣她。聽得阿卯邊走邊說:“你們這是要笑話我一年了。”她們都是韓府的丫鬟,年紀相仿,也無人有婚配,提及姻緣還有著少女的嬌羞,但嬌羞下的心又有春光撩動,自己的事羞於開口,但說起其他小姐妹的,就殷勤大膽多了。“阿卯,你可不能這樣想,畢竟呀,你要是不用半年光景就嫁出去了,那我們還怎麼能笑話你一年?”話說完,她們又擁在一塊笑她。阿卯羞得捂了臉:“不跟你們說,來這後騙我說大家都求的,結果你們個個求家宅平安,就我真去求了姻緣,都是騙子。”“這可是上上籤,好姻緣。”幾人挨著身子笑彎了腰,山林間都是姑娘們的笑聲,眾人衣服相同,行人側目,卻都是先瞧見了阿卯。阿卯不過十四五歲的年紀,個子嬌俏,明眸善睞,膚色是天賜的白玉胭脂色澤,臉上還帶著少女的水潤,如春光臨園,嫩條初抽,又如明珠耀眼,無瑕嬌豔。“不過阿卯,那先生說你的情郎就在身邊,那就是說是我們府裡的人了。”那丫鬟將府裡的人想了一遍,“難道是阿福?或者是大頭哥?我知道他們對阿卯比對我們上心。”另一人說道:“不是呀,解籤的時候不是還說了,這人是‘新’的,那就不是我們府里人。”“這還不簡單,到時候呀,看看府裡進了什麼新人,那人就是阿卯的郎君了。”阿卯聽她們打趣得沒了邊,再說下去非得將她以後生幾個孩子的話都要說出來,她插話道:“快回去吧,不然管家要罵人了。”“阿卯你昏頭啦?老管家上個月就走了,還沒管家呢。”“那常伯不就是麼?”“那是代管,他算什麼管家。”敢說這話的到底還是得是老太太房裡的,她低聲說道,“老太太不喜歡他,覺得他辦不好事,巴不得他走呢。只是老爺還沒回來,所以等著老爺回來定奪。”一人也壓低了嗓子說道:“老太太不是想她那什麼遠房得不知道遠了多少輩的親戚來麼,所以才討厭常伯吧。”“欸!”一人聲調恍然大悟般,“你們說,新管家會不會就是阿卯的未來夫君?”話落,幾人一想府裡哪個房都不缺人,依照老爺夫人的習慣,是不會多買一個無用下人的,而今獨獨缺了個管家,實在是勾得眾人浮想聯翩,齊刷刷盯看阿卯,又要開她玩笑。阿卯咬了咬唇:“瞎說什麼,你們見過哪個府邸的管家是年輕男子的,都是鬍子白花花的老爺爺,孫子都有了。”這一說,各個府邸管家蒼老矮胖的模樣就從少女們的腦袋瓜子上飛過,不由哆嗦,阻止了這可怕念想,齊齊抗拒——“定不是管家。”一會她們就不再提及這事,商量著下山後去買什麼、吃什麼,玩笑總算是消停了,阿卯暗暗鬆了一口氣。韓府在橫州無人不知,因為韓家是橫州第一富賈之家。韓老爺自十五年前開始發家,生意慢慢做大,遍佈各界。橫州人由生到死,即使不用韓家的布料做襁褓,即使不佩戴韓家產出的首飾,那可能也要用到韓家所制的瓷器,哪怕連這個也不用,那韓家名下的胭脂鋪子、文房四寶,甚至是鼎立資助的書院,橫州人總會在無形中,買韓家的東西,用韓家的東西。阿卯自幼沒了雙親,被伯母賣給韓家做了丫鬟,起先在廚房幫忙做點雜活,後來大了些能辦事了,就被大夫人收到房裡當差。雖然韓家富足,但韓老爺和大夫人對下人十分苛刻,給的工錢並不多,要做的活倒是很多。眾人做完房裡的活,還得去瞧瞧別處要不要幫忙,一個人當兩個人用。但人都賣給了韓家,就算是做牛做馬做到累死,也要咬牙做的。阿卯並不貪心,她也沒什麼想買的,想孝敬的人也早已不在,所以工錢雖少,但也足夠用了。自小就常捱打的她只有一個念想,不捱打就可以。下人一個月裡只能休息一日,今日她和姐妹們出來,回到家都耗去半日光景了,她還想趁著餘暇給自己繡個荷包來著,看來也沒空了。姑娘們下了山,就去逛了集市,買些針線包和胭脂,又吃了些東西,見黃昏日落,這才回府。韓府的鋪子幾乎都在橫州最繁盛的地段,但大宅並不在繁華處,離那熱鬧街道頗遠。七八個姑娘穿過喧鬧街道,踩著晚霞入了寧靜寬長的石路,將世外喧囂拋在身後。快到大宅門口,見門開著,卻不見看門的人,幾人左右瞧瞧,好奇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