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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卯抬眼看他,輕輕搖了搖頭。韓易盯了她一會,才道:“阿卯,你真是個狠心人。”說完,韓易也徹底死心,最後一絲期盼,也消失了。這韓府,再沒有他留戀的人了。十二月的風,冷而刺人,刺得心也跟著冷了。韓易走了許久,阿卯才因為一陣冷風回過神,只覺邪氣入體,冷得很。她搓著胳膊往房裡走,想快點回屋裡取暖。還沒走到半路,她又瞧見一個人,想見,又不想見的人。謝放知道她去倒水,回來必然會經過這裡,但不知為何等了很久,正要過去尋她,就見她過來。阿卯埋頭要從他身邊過去,祈禱他不要跟自己說話。可謝放明顯就是在等她,快到近處便被他攔了路:“冷麼,給。”阿卯的手裡被塞了個小東西,低頭一瞧,是個小暖爐。這突如其來的溫暖,讓在寒風中凍了許久的阿卯下意識沒有立刻放開,等要還他時,又聽他說道:“果然覺得冷,冷就拿著吧,否則得病,身體難受,也做不了活,做不來活,就沒有工錢,沒有工錢,就買不來喜歡的東西。”頭一回聽他這麼囉嗦,阿卯的心思紛雜,說道: “那管家讓我回屋,才是最好的做法不是麼?”謝放沒有動身,倒是已經將自己的披風解下,要為她披上。阿卯抬手攔住,不讓他這麼做。但謝放個子高,披風由上往下,阿卯抬手也沒攔住,那寬厚披風便落在阿卯身上。她低頭盯著那在她領子前繫著披風的手,聲音有些僵硬:“管家,阿卯已經說得很清楚,我們沒有瓜葛了。”“我沒有答應。”謝放系披風的動作忽然慢了下來,像是怕這個動作,會影響他想說的話,“對,你說我們兩人之間的事,是我們兩個人的事,我明白了,所以你說沒有瓜葛,嗯,可以,但我沒有答應。”“你……”阿卯突然覺得謝放分明也很無賴,無賴極了!她要將披風解下,他忽然將綢帶握住,不給她解。“阿卯,我們沒有到那一步。你氣惱憎恨我,我明白,因為明白,所以我來了。”謝放低頭看著同樣低頭不願看他的阿卯,想抱她,想將走遠了的阿卯拉回來,“對不起,今後,再不會那樣做。”又聽他道歉,阿卯的眼不由一溼,喉嚨也哽得說不出話來。她生怕在他面前落下忍了那麼久的淚。她看得出謝放是真心認錯,她甚至覺得他往後的確不會再做同樣的事。可她還是不敢點頭,怕有朝一日,又重蹈覆轍。有了小暖爐,有了披風,身體的確不那樣冷了,或許是因為心不因絕望而寒冷。阿卯始終低著頭,一時沒有想好要怎麼答。或許她該回去問問彩月,碰見這種事要怎麼辦。謝放沒有打算堵住她然後逼她點頭原諒自己,只是他想了許多,不願就這麼分開,他們沒有到這一步。“我明日會再找你。”謝放看著她,又緩聲道,“阿卯,興許是我這十五年來,一直都是一個人,從不用考慮別人,所以與你共處時,不曾考慮周全。但……無論如何,我心中不曾想過負你,更沒有輕視你。”阿卯怔神,許是垂首太久,積攢在眼眶裡的淚,突然就滾落,如白玉珠子般的淚滴落在地,滴在心上。她知道謝放是個怎麼樣的人,向來薄情的人說出這些話,她也不知要如何應答。她搖搖頭,始終沒有再說一句話。&&&&&韓易離府,韓家也沒有太冷清,畢竟有天真無邪愛到處跑的大少爺和四少爺在。他們在韓府到處跑,可以自由出入各個院子。琴姨娘那他們也常跑去,跑得多了,她便覺得不便,跟韓老爺提,韓老爺便說:“兩個都是不懂事的孩子,鬧些好。”琴姨娘無話可說,說多了還顯得自己小氣。自接掌內宅事務以來,她就刻意提醒自己要有當家主母的模樣,不能讓人給笑話了。韓老爺這說不了,她就約了柳鶯過來喝茶。茶喝了一半,琴姨娘就不經意道:“成兒近來的功課做得如何,那請來的先生教得可好?”寒風襲人,坐在涼亭中雖可賞景,但柳鶯的身體底子弱,穿了好幾件衣裳,身體看著有些臃腫,但臉是露出來的,仍舊驚豔。她笑笑說道:“姐姐費心了,那先生應當是個好先生,但成兒年級尚小,並不愛學這些。”“那妹妹得管著呀。”柳鶯私心覺得兒子並沒有玩物喪志,只是孩童天□□玩,想讓他過得快樂些。刻苦唸書的事,她還想緩兩年,因為兒子很懂事,會聽她的話。她笑道:“姐姐說得是,回頭我就管教管教他。”琴姨娘對聽話的她甚是滿意,又道:“而且也別總跟大少爺玩,近朱者赤。”柳鶯聽出了一些門道來,這是說……大少爺是傻子,讓她的兒子不要跟傻子玩一塊。她不動聲色,又點點頭:“孩子愛到處玩,我這做姨娘的,也管不住。對了,二少爺去了哪裡?”一提起韓光,琴姨娘就深有感受:“又不知去了哪裡……你說得也對,孩子愛玩,親孃是管不住的。”全然沒有發現話題被柳鶯輕易扭轉回來的琴姨娘已經感慨起了自己的兒子,柳鶯微微笑著,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