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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老爺問道:“丑時?那個時辰阿卯在哪裡?”韓光說道:“我問過同屋的丫鬟,說當時阿卯得病,早就回了房歇息,當時桃花就睡在她一旁,徹夜守著。所以依據宋大夫和魚翁的話來看,阿卯是清白的。”“二哥真是好偏袒這個丫鬟,就憑區區仵作的一句話信了這丫鬟,難道她不會收買宋大夫?”宋大夫最恨這種汙衊,氣道:“三小姐這是什麼話,我記得阿卯姑娘被關進柴房後,就由人一直看守,你去問問那看守的人,我有沒有近身柴房三丈內!”“那她也可以假手於人,比如……”韓嫣指向謝放,“比如他,我知道昨晚你去過柴房,還支走了看守的人。”謝放看了看她,說道:“府裡的人都知道宋大夫和我全無交集,我也囊中羞澀,既求不了人情,也無法贈與金錢,更何況宋大夫為人耿直,品行高尚,怎麼會做這種事?”韓嫣見這堵牆推不開,便道:“那你昨晚支走下人做什麼?”滿屋的人都知道為什麼,謝放喜歡阿卯的事早就不是秘密。阿卯也微微屏氣,想知道他會怎麼答。一會就聽謝放說道:“謝放也想知道三姑娘為什麼會讓婢女送飯給阿卯,還有肉有菜。”韓嫣驚了驚,牆沒推倒,倒是往她這邊轟然倒下,她再不敢正面戰謝放,這人就是條毒蛇,會狠狠地咬你一口,你不跑,就等著被他纏死吧。“嫣兒你為何要送飯菜給阿卯?”韓老爺問道。韓嫣也不笨,既然被謝放捅破,那也沒有辦法掩飾,否則他大概會搬出廚子,捉到那送飯的婢女來當面對質,到那時候更糟糕,她回神說道:“嫣兒是恨她殺了雪兒,但是聽聞她病了,如果死在了柴房,那我就死無對證,雪兒也不會瞑目,所以在沒有水落石出之前,我要將她養著,直到查出真相的那一日。”話說得好聽圓滿,謝放也沒有再多言。眼神從阿卯臉上掃過時,也見她看來。說不出的神情,似乎人生的七情六慾全都釋放在了明眸中,一記一記地撥他心絃。宋大夫本不想多事,哪怕是謝放來求情,他也只是替他找了仵作好友。但韓嫣的態度著實可惡,竟質疑他的為人。他心有怒火,說道:“還有一事,掐死貓兒的人,力氣很大,幾乎是瞬間就將貓的脖子擰斷,所以絕不可能是女子所為。”一句話驚起千層浪,琴姨娘想起謝放昨日托兒子與她說的話,下了決心,趁機追擊道:“三姑娘說貓晚上都是關在籠子裡放在房間的,我們府裡的女眷外頭也不許小廝男丁守夜,那為什麼……貓死在半夜,還是被男子掐死的?”話一問出,將眾人都困惑的話全都說了出來,每個人的心中都炸裂了一束煙花,再沒有人覺得疲倦,要回房歇著。韓嫣也瞪大了眼,渾身冰冷。倒還是韓夫人這當孃的先反應過來,厲聲:“妹妹這是什麼話!”琴姨娘略有膽怯,心有遲疑,眼神快速掠過謝放,只見他輕輕眨眼微微點了點頭,像是在告訴自己不必退怯,她繼續說道:“姐姐,我說的是實話,難道是貓跑出去了?”韓嫣鎮定道:“是,貓跑出去了。”琴姨娘又道:“可三姑娘曾說自己是親眼看著貓口吐白沫死去,而且整晚貓都在籠子裡。”已慌了神的韓嫣發現自己落入了她的圈套,恨道:“你算計我!你算什麼東西,竟然也敢算計我。”韓光頓生惱怒:“三妹眼裡還有沒有長輩了?”韓嫣已經快要氣瘋:“她算什麼長輩,不過是個妾,你又算什麼東西!”在一旁歡愉觀戰的柳鶯輕笑插話:“他是你哥哥呀,能入族譜寫上名字的哥哥。”韓光不由看看柳鶯,哪怕是滿屋硝煙中,柳鶯也似神女,一顰一笑都讓人忘了身邊發生的一切。韓嫣怒瞪她,氣道:“賤丨人!青樓出來的賤女人!”柳鶯的笑意僵在了臉上,眸染寒冰。韓夫人急了:“嫣兒你住嘴。”這件事是韓老爺的傷口,韓嫣這麼做無異於在他傷口上撒鹽,打他的臉。連韓老太太聽了都覺過分,冷臉說道:“不像話,一點千金小姐的樣子都沒,我說兒媳你是怎麼教的,竟將嫣兒教得這麼蠻橫無理,胡亂說話。”韓夫人連連道歉,韓老爺的臉色也不好,他總覺得,再問下這件事就要成了家醜,但是不問清楚,日後只怕謠言四起。他心頭突然有了個可怕的猜想,女兒這麼急著殺了阿卯,難道是知道了女兒什麼秘密,比如……比如……意識到了不對勁的他不敢再想,想快點把這件事敷衍過去,可韓老太太卻對阿卯質問道:“阿卯,你沒有殺貓兒,為什麼三姑娘非要說你殺了貓兒?”韓嫣已覺害怕:“就是她殺了雪兒,就是她……奶奶為什麼不信我?”韓光說道:“因為疑點太多,阿卯,你究竟知道什麼,說出來。”謝放看了一眼韓光,他一點也不希望韓光繼續發力,否則只會壞事。他眉頭微攏,看著阿卯,她定不會這樣笨,只是他還是無由來地擔心,擔心她會因此受折磨。阿卯搖頭:“奴婢什麼都不知道,那天累得昏沉沉,就回房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