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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放又道:“這件事得做得隱蔽,所以麻煩伯父您不要告訴任何人,等地契拿到手,謝放會將兩間鋪子當做聘禮給您。”蘇得金心中嘲諷著他是個傻子,可嘴上連連答應,拍拍胸膛保證。等他醉醺醺回到家中,那金氏一見丈夫這個模樣,就罵道:又去外頭喝酒,沒用的東西!”“呵呵呵呵呵。”蘇得金懶得理會她,很快就要發大財的他,才不稀罕這可惡的黃臉婆。等他有了錢,非得給她點顏色看看。金氏看他笑得猙獰,心裡發毛,又罵了一聲,就去外面做活了。蘇得金倒在床上就呼呼大睡起來,就等今晚戌時和謝放見面。☆、小年將至, 街上已經有人在賣對聯和糖果,整條街道都顯得喜氣洋洋。謝放買了一包糖,想著給阿卯送藥。途經一個賣帕子的攤前, 他又停了下來, 買了條姑娘家喜歡的絲帕。回到韓府,他看看時辰, 沒有直接去藥房,而是往另一條廊道走去。走了不過十餘步, 就看見了他要特地撞見的人。他身材頎長高大, 衣著又跟府裡其他下人不同, 想要不讓人注意到實在很難。翠蓉正端了熱水盆走著,見了謝放,也禁不住多看幾眼。迎面相對, 她欠身問了安,以為就這麼過去了,誰想謝放突然喊住了她。翠蓉以為他有事要吩咐,偏身問道:“管家有什麼吩咐?”謝放問道:“早上那在外頭大喊大叫的人, 真是阿卯的伯父?”翠蓉的訊息甚是靈通,說來韓府也不大,有點什麼風吹草動就知道了, 更何況她和阿卯還是同一間屋子的,她說道:“對,就是阿卯的伯父。”“唔……”翠蓉抬眼瞧他,見他眉頭緊擰, 似乎很不滿意的模樣,心下一動,說道:“那人罵的話可真難聽,非但罵阿卯沒良心,還罵老爺夫人,還罵整個韓家,好像我們跟他有仇似的。阿卯的孃家人,可真難伺候。”“唔……”謝放低聲應著,聲調裡滿含不悅,“我聽阿卯說過,那伯父是將她賣給韓府,一輩子為奴為婢,誰想原來他們還有聯絡,這親戚關係還不曾斷絕。”“既是伯父,流著一樣的血,怎麼可能斷絕關係呢。以後管家您……可要多小心這種親戚,倒是個大麻煩。”翠蓉說這些最拿手,信手拈來,只說得謝放眉頭越擰越緊。他越是這樣,翠蓉就越是開心。誰都不願惹上一門壞親事,碰上難纏的親家。翠蓉又突然道:“管家,有件事翠蓉不知當說不當說,阿卯這次受傷,說是上山採藥所致,可是她一沒病痛二沒不適,怎麼突然就去八里堡那荒山採藥去了,以前她可從來不去的。翠蓉想……或許真是被男人擄到那的,自己逃了出來,卻什麼都不敢說。”她這話暗毀阿卯清譽,謝放抬眼看她,略有冷意。翠蓉也瞧見了,立刻閉上了嘴,這謝放果然還是喜歡阿卯的,只是……是個男人也要起疑心,不枉她說這些話。謝放說道:“這些……你就不要說了,我自有分寸。”翠蓉輕輕咬唇,知道話大概沒法繼續說了,又朝他欠身,就打算走了,謝放又將她喊住。翠蓉問道:“管家還有什麼吩咐?”“這絲帕……”謝放將剛買的絲帕交給她手上,“原本是要給阿卯的。”翠蓉的瞳孔微震,沒有接過來:“呵,原本是給阿卯的,那管家現在怎麼不給了?”謝放立刻反問:“你不知道?”翠蓉的呼吸微屏,滿眼的不可思議,她看著謝放,想從他眼裡捕捉到虛情假意,但並沒有看見。她想起一開始謝放也是對她好的,那時候中元節,他安排阿卯外出,卻將她安排在了府裡,這就是證據,只是後來不知道阿卯用了什麼手段,他就完全不理會自己了。而今……而今定是他也懷疑阿卯已經失了清白,所以又回頭了。翠蓉的心急跳起來,可還是沒有接過。謝放又道:“今晚金元街道那,有放煙火,雖然離得遠了些,但你若願意,我們可以一起去看看。”“砰。”像是心已經被煙火狠狠地一撞,撞得翠蓉有些昏頭轉向,她終於是接過那美麗的絲帕,“我去就是了。”“那戌時你去街口等我。”“街口?為何不一起出門?”翠蓉可不想偷偷摸摸地和他幽會,她要讓阿卯知道,讓韓府的人知道,謝放喜歡的是她,她才不要揹著別人!謝放的眉頭又再次攏起:“做得太張揚,失了老爺的信任,這管家就難做了。”這個理由倒是說服了翠蓉,她也不想謝放變成忘恩負義的人,那管家做不成,她還嫁他做什麼,為了他這張臉嗎?雖然不能立刻報復阿卯,但是日後總有機會,今晚她便盛裝打扮,定要奪了謝放的心。入夜,翠蓉早早就回了房,特地將好幾個香囊跟等會要穿的衣服放在一起,燻得衣服全是香味。梳洗過後穿上,像是她的身上在散發香氣。同房的丫鬟看見,問道:“今晚要出門,也不是過節,難道……是會情郎?”翠蓉輕輕瞥了她一眼,本來不想搭理,但餘光看見剛剛回房養病的阿卯正坐在床邊用那受傷的手捧著一個荷包,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