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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人害人,自己不敢承認,便去拉別人下水, 這個道理你怎麼還不懂?”衙役頓了頓,也覺得有道理,但仍有懷疑。秦老爺又道:“六子,這事你就不要追究了。”言下之意,似乎已經證明這件事的確跟一個叫謝放的人有關。六子略有遲疑,可最後還是點點頭:“聽您老的。”這秦老爺,於他有恩,幫扶了他全家,供他進學堂十載,後來實在是他不愛念書,又喜歡舞刀弄劍,以為要愧對他,誰想秦老爺二話不說,助他進衙門。這份恩情,他得報。更何況,他相信秦老爺是良善之人,不會讓他幫著做傷天害理的事。“您放心吧,不單單是我,牢房裡的兄弟,都不會再提半個字,那蘇得金,我也會讓他不敢再嚷嚷。”“謝謝。”“秦老爺客氣了。”秦老爺相信六子的為人,所以來報案時,特地挑了他。有時候利用也並不叫利用,而是為了一件善事,說的一個謊言。六子回到牢房,那蘇得金還在喊,喊得嗓子都啞了。蘇得金是真的怕了,他怕這殺人未遂的事被官府認定後,自己就得坐個十幾二十年的牢。他深知家裡是不會拿錢救他的,所以他只剩這副嗓子了。他見一個衙役過來,急忙大喊。六子趁著他還沒喊出謝放的名字之前,一步上去,說道:“我們大人認定是你擄走那姑娘,還意圖不軌,甚至要殺人滅口,現在在收集你的口供,你要是再亂說話,估計就是人頭落地的事,還敢喊。”蘇得金沒進過衙門,不懂這些,一聽就腿軟了,帶著哭腔說道:“可是我真的沒有劫持那姑娘,更沒有想殺她,我就是被人騙進亂葬崗的,然後那女瘋子就衝上來刺我。”“被人騙進去的?那證據呢?”“證據……證據……”蘇得金髮現自己沒有任何證物指證謝放。有人能證明他約了自己見面嗎?那車伕他連模樣都沒看清,馬車也走了,根本沒有辦法指證。六子冷笑:“我不管你說的是不是真的,但如果你沒有證據,就不要提這件事了,否則我們大人只會認定你滿口謊言。你倒不如承認你劫持了那姑娘,結果她太過剽悍,反倒將你追得滿地找牙,這就不是殺人的罪名了。”蘇得金瞪大了眼:“這怎麼可以,我被一個小姑娘追得到處跑?這、這傳出去,我的臉就別想要了!”“喲呵,那看來你是要這張臉,不要這顆腦袋了。”“我……”蘇得金洩氣了,“難道真的要砍腦袋?可我真的是被一個叫……”“閉嘴,你還提這件事,你到底要不要命了?”蘇得金雖然憋了一肚子的委屈和怒火,可這衙役說得沒錯,沒證沒據的就指認一個人,那謝放狡猾如蛇,怎麼可能會留下線索給他指證,所以與其讓官府覺得他在說謊,倒不如不提。他頓覺自己簡直要氣死,那謝放,等他出去,他定要將他碎屍萬段!可是他不知道的是,他腳上的鐵鏈子,怕是要困他個十年二十年了。&&&&&翠蓉被衙門的人送回韓家的時候,已是子時,她身上蓋著衙役奉獻出來的一件斗篷。等丫鬟們揭開那斗篷,幾乎都嚇了一跳,只因翠蓉穿著的衣服,破得不成樣子。饒是素日她跟房裡的人關係不好,丫鬟們還是幫著給她清洗上藥。阿卯也去看了看,她臉上身上的傷,實在不輕。她看了一會,就回到自己的床上,若有所思。桃花去幫忙端了一盆熱水過來,就沒再搭把手了。她也去瞧了一眼,傷勢觸目驚心,有些可怕。她捂了眼坐在阿卯身旁,說道:“翠蓉不是說去會情郎嗎,怎麼弄了一身傷回來,還有那麼多衙門的人。”別的丫鬟聽見,便有人說道:“我偷偷問過差大哥,他們說今晚發現她的時候,正追著個男子跑。聽說男的要搶翠蓉東西,還圖謀不軌,然後男的被押到衙門去了,翠蓉就送回了這,當時翠蓉都暈過去了。”“那差大哥怎麼知道翠蓉是我們韓府的丫鬟?”“我也不知道。”這屋裡唯有阿卯知道為什麼,因為是秦老爺提了一嘴,那被劫持的姑娘,好像是韓府的人。既是韓府的人,衙門辦事就更快了。那幾個丫鬟說得起勁,聯想到翠蓉今晚臨走前說的話,又想到她平日的潑辣性子,悄聲道:“莫不是那人就是她的情郎,結果跟情郎鬧了矛盾,她氣不過,就打那男的?”這個說法實在是可以完全成立。突然一個丫鬟說道:“不對呀,我聽差大哥說,那男的都四十好幾了,都能做翠蓉的爹了。”幾人當即驚訝掩嘴,面面相覷,那這件事不用她們多猜,就知道是什麼情況了。原來翠蓉搭上了個有錢的足以做她爹的男人,無怪乎神神秘秘的,不告訴她們。雖然搭上有錢人是好事,可也太老了啊,這都老牛吃嫩草了。虧翠蓉樂意,還在大晚上跟人去山裡幽會。真是不要臉。昏迷中的翠蓉全然不知自己的名聲已毀,那迷藥的藥效在她醒來後,就完全消失了。她只覺得腦袋痛得要裂,昨晚的事她還記得一些,下車後,她發現自己在深山中,滿地都是白骨骷髏,妖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