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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差沒說“望他成全”,話已經說得很明白,她不想有變故,她只想安心讓兒子在韓家長大成人。其餘的人和東西,她都不要,她只要她的兒子平平安安。韓光仍是怔然,他知道柳鶯是在跟他拒絕他於她的好感,話說得委婉,可聽者卻覺得直接得似利劍,劍劍刺心。可他……明白。他們兩人,本就不會有什麼結果。哪怕是有,也是最壞的結果。他無法為柳鶯捨棄他的生母,柳鶯也無法為他捨棄她的兒子。所以他們能有什麼結果?柳鶯比他看得更透徹,而今她的決絕,他也一瞬看透。他們彼此心中最重要的人,都不是對方,所以必然不會有任何結果。韓光怔神許久,終於點點頭:“我明白。”一句明白,就將兩人所有的念想都斷開了,斷得徹底。再沒有以後。&&&&&謝放去了一趟賬房,領了一筆錢,讓下人將錢送去給翠蓉家人,隨後便讓人將瘋了的翠蓉送去瘋人塔。翠蓉被推上馬車時,看見了那站在韓家大門口的冷漠男子。她嬉笑看他,覺得這男子好看極了。她撥著自己的頭髮,對那一直推她進車廂的人說道:“那人是誰?長得真好看。”那人見她瘋了還在記掛謝放,冷笑:“別想了,那是阿卯的未婚夫。”翠蓉一聽,猛地瞪圓雙目,神情猙獰,就要往車下跑,大喊大叫著“不可能,阿卯怎麼比得過我,怎麼比得過我”。下人一見,立刻用力將她推回車廂,迅速鎖上門,急忙送去瘋人塔。謝放聽著那漸行漸遠的怒罵聲,心中平靜,趨於冷漠。他朝遠山看去,天色漸明,似乎有晨曦將起。只是他的身後,卻永遠都是陰雲籠罩的地方。遠處不知道是哪家孩童放了一根炮仗,震得牆上脆弱的積雪都落了些。謝放收回遠投的目光,心想,快過年了,又是團年的日子。而今年的他,不再是一個人過。想著,心頭烏雲,剎那消散。☆、將要過年, 韓二老爺也十分缺錢,自從上回他討錢惹怒了兄長後,他就稍稍收斂了些。將人逼得太緊, 到頭來害的還是自己。韓有煥整日被兄長罵沒用, 被妻子罵窩囊廢,但他自覺自己是聰明人, 忍字在頭,便有錢花。不用做事, 就有人養一輩子, 豐衣足食的, 所以不過是一個忍字,有什麼做不到的。只是接連去了幾次賭場,買了兩隻金貴的鳥, 手頭又沒錢了。他這日回家,就直接去了兄長房中。韓有功這幾日足不出戶,身體一天不如一天,連早飯也不出去吃, 老太太都好幾日沒見到這兒子了。這會聽見他那貪得無厭的弟弟來了,他也不見。說了不見,門外就有人輕笑:“大哥, 我是來看看您的,僅此而已,您怕什麼?”韓有功心裡頓時騰起一股怒火,拍桌氣道:“你是要將我氣死!”“大哥說什麼胡話, 弟弟哪裡氣您了。”說著,韓有煥自己推門進去,不讓下人攔他,見了兄長倒是微頓,只因他這哥哥的氣色,實在不算好,甚至是有些慘白,他剛瞧見,就將拿錢的話壓了下去,坐在小榻上隔著小桌打量他。韓有功沒好氣道:“沒錢!”“瞧大哥說的是什麼話,難道我每次來就只是來提錢的事?”說完,他自己都覺得好像的確如此,便笑笑掩飾了尷尬,“哥,你前陣子氣色還不錯,怎麼現在瞧著像半隻腳都進了閻王殿似的。”“晦氣!”韓有功接連怒喝,氣已經有些喘不上,“宋大夫瞧了都沒事。”“呵。”韓有煥冷笑,“再好的大夫,也有看不出來的病啊……哥,你怎麼忘了這點。”他一說,韓有功就驚出了一身冷汗:“你想說什麼?”韓有煥是貪錢,但不是個沒有分寸的人。他瞧瞧窗外,這才低聲:“看似久病纏身,卻無病,那或許是……中毒了,就好像那邵……”“住嘴!”韓有功聽不得那個名字,他剛張嘴就喝住了他。但他說的話不無道理,更令韓有功渾身冰冷,“誰要殺我?”“你想想誰最想殺你?”話落,韓有功倒是瞧了他一眼,看得韓有煥連忙擺手:“大哥,我可不是那種心狠手辣的人,你要是不信,換句話說,若我真的覬覦你手裡的錢……呵,我早下手了,何必等到你兒子長大成人的時候。”話說得很直白很狠心,但是的確是最有力的理由。韓有功知道他這弟弟好吃懶做,要他去打理這麼多家財,倒不如一輩子伸手拿錢更舒服愜意。他面色沉沉,心中思慮許久,不知為何,總是閃過謝放的臉。他擰眉細思,又想不出謝放做過什麼事,倒是兢兢業業做著這韓府管家,除了因為阿卯的事忤逆過他一次,倒也沒有其他異動。只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韓有功心裡有鬼,就覺得誰都是蛇。“我要去銀月山莊住一段日子,家裡的人我都不帶,若我身子好轉,那定是被人下毒。我不在府裡的時候,你要幫我盯兩個人。”“兩個人?”韓有煥說道,“一個是謝放對吧,還有一個是誰?”韓有功說道:“柳鶯。”韓有煥一聽立刻笑了:“漂亮妖豔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