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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嶽笑道:“小神童。”邵贇聽多了讚譽,並不意外也不驕傲:“孃親總說我太聰明不好,會沒同齡的人願意跟我玩。可是我想,有嶽哥哥你就足夠了。”韓嶽笑道:“這些話我娘也跟我說了,可是我也想,有弟弟你就夠了。”神童是寂寞,但是兩個聰穎的人在一起長大,也不寂寞了。邵贇甚至覺得,知己不在多,有一個足矣。兩人是可以一起爬樹一起捉弄先生一起下河捉泥鰍的友誼,還有一起唸書一起鑽研一起練字的情義,所以有沒有別的玩伴,一點都不重要。兩人還要猜石子玩,就有下人匆匆跑過去,邵贇見到,問他:“怎麼跑這麼急?”下人的臉色蒼白,見他問話,顫聲:“少爺,官府來人,要抓老爺!”&&&&&邵家家主染上怪病,臥床多年,而今邵家的幾間鋪子接連毒死了人,官府便親自上門將他捉進了大牢。邵夫人甚至連回神的機會都沒有,去寺廟燒個香回來,就聽見丈夫被抓,她想去牢裡,卻被衙役攔住。同行的老僕說道:“還是去拿些錢財來疏通疏通吧。”邵夫人想著有道理,就回家去拿錢。可去了賬房,裡頭竟不見一錠白銀,她頓受驚嚇,家裡遭賊了?可鑰匙一直都是在屋裡自己保管的,賊怎麼偷得了?她忙讓老僕去喊韓有功過來,老僕找遍整個院子,也沒找到他人。邵夫人擰眉,來不及多想,回到房裡去拿了些銀兩,便去官府求通融,見一見她的丈夫。商人跟官府是素來有交情的,這一次官老爺卻連見也不見她,讓她著實詫異。此時她才覺得不對勁,家裡無緣無故出事,賬房又被掏空,官府也拒不相見……她急忙回家,進門就問道:“管家回來沒有?”“管家還沒回來。”“都這個時候了,管家怎麼就不在。”邵夫人心中焦急,有些不知所措。好一會她才鎮靜下來,想到孃家姑父和這裡的官老爺是同窗,應當能說上幾句話,她立刻讓下人快馬加鞭去請姑父親筆書函。她等了一夜,頭髮都快愁白了。韓有功一晚都沒有出現。那去送信的下人到了凌晨趕回,馬已近累死,僕人也累得不行,可他帶回來的訊息更令人絕望。邵夫人以為自己聽錯了,重複著又問一遍:“我姑父他不願幫忙?為什麼?”“說、說是老太太不許。聽說是表小姐回了一趟孃家,說當年是夫人強迫她下嫁給邵家的下人,否則就要毀她名聲,所以她才嫁給了管家。老太太一聽,氣得發抖,讓小的告訴您,這孃家您一輩子都不要回去了,她不會在認您這個孫女。”聽見這理由,邵夫人不由震驚。突然消失的韓有功,跟祖母說這些汙衊話的表妹……她忽然明白了什麼,疾步回了房裡,去翻一直放置在箱子裡的房契地契。果然,全都不見了,連邵家的印章,也不見了。她怔然癱坐在椅子上,回想過往十餘年,似乎都明白了。&&&&&“咳咳,咳咳。”悶熱又潮溼的地牢,讓本就身體不好的邵臨更覺煎熬。他咳了一夜,喊牢頭也無人搭理。快到凌晨,他咳得沒力氣了,才倚在牆上稍稍閤眼休息。剛閉上眼,他就聽見了腳步聲。哪怕地牢地面潮溼,混淆了腳步聲,但他還是聽出了來的人是誰,心中頓覺歡喜:“有功。”來的人的確是韓有功。他站在牢房門前,讓衙役開啟鎖頭,拎著食盒俯身進去,見了他就道:“唉,怎麼把你關在這種地方……”他從食盒裡拿了水出來遞給他,說道:“先喝點水吧。”邵臨沒有立刻喝,先問道:“夫人和少爺怎麼樣了?”“擔心了一晚上,不過官府那邊快打點好了,等過兩個時辰就能出去。”邵臨這才放下心來,接過他遞來的水,一口氣幾乎喝了半壺。他實在是渴了,嗓子都有些沙啞。韓有功漠然看著他,將食盒的菜一一拿出。邵臨見這菜餚豐盛,不由笑道:“一會就要出去了,何必弄這麼多菜。”韓有功也笑了:“躺著出去的人,當然要先吃些好的,不然就再也吃不上了啊。”邵臨一時沒明白過來他話裡的意思,等看見他的神情時,忽然覺得不對勁:“有功你……”“你不知道嗎?斷頭飯總要吃得豐盛些的,你快吃吧。”平日善良明朗的臉,此時已經完全變了模樣。邵臨怔了怔,難以置信地看著他:“你這是什麼意思?”韓有功笑了笑:“你的家產,我就收下了。如果夫人願意跟我,我也會替你照顧她,只是你的兒子我不會留。”邵臨震驚無比:“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當然知道,這些話我從被你撿回來的那一天起就知道了!”韓有功冷聲道,“你以為我忍辱負重這麼多年是為了什麼?為了給你做管家,做下人,做一條狗?不是!我是為了你的錢!如今時機成熟,錢財我已經全都收入囊中,那要你何用。”邵臨沒想到他竟會是這種人,他掏心信任視如兄弟的人,卻是狼子野心,在覬覦他的家產。“所以我突然入獄,也是你所為?”“對。”邵臨顫顫站起身,就要往他撲去,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