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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齊齊搖頭,傻子才會在這個時候幫二老爺,誰都看得出來,韓二老爺半夜摸進來是意圖不軌,至於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們才不願多管。韓二老爺見大勢已去,兄長殺心已決,立刻跪在地上,哭道:“我只是來偷印章,沒有其他想法。大哥如今孤苦無依,我怕家產落入他人之手,所以才鬼迷心竅,來偷印章立遺囑。”“我不死,你就算偽造遺囑有何用?所以今晚若我中計離開,你偽造了遺囑後,下一步,就是殺了我吧?”“大哥,我沒有,我真的沒有。”饒是他撕心裂肺哭求,但是他自己都知道他這哥哥不會信他。屋裡殺氣不散,反倒越來越濃烈,像隨時破開酒罈的酒,不喝,已經能醉死人。韓二老爺見事情已成定局,哭著哭著,拔腿就往外面跑。早有防範的下人立刻追了上去,韓二老爺素來養尊處優,沒有當年的矯健身手,那四人又是謝放在院子裡特地挑的好手,他沒跑幾步,就被捉住了。韓老爺緩步走了過去,沒有蹲身看他這被摁倒在地狼狽的弟弟,瞥了他一眼,說道:“我不允許任何人背叛我,背叛我的人,都得死。放心吧,過不了多久,我的妻妾和兒子,通通都會去給你做伴的,你還有什麼可嫌棄的。”韓二老爺大罵道:“韓有功!你忘恩負義,當初如果不是我替你除了邵家後路,你能有今天?你斷子絕孫,就是老天給你的報應!”“報應?”韓老爺冷笑,“我不信報應。”韓二老爺放聲大笑,笑聲尖銳而猖狂,聽得讓人憤怒煩躁。韓老爺轉身拔出護院手上的劍,要斬他脖子,劍未落,卻被人攔住。“老爺。”謝放說道,“別髒了您的屋子,也別髒了您的手。”韓老爺明白了,便將劍交給他,又冷掃那幾人一眼:“如果今天的事說出去,你們通通都是這個下場。”幾人精神一凜,忙應聲說不敢,但心思複雜,畢竟是一條人命啊……謝放讓他們捆了韓有煥去後院,說道:“挖個坑,深一些的。挖好後就走吧,老爺的命令我們沒辦法違抗,但是我不會讓你們牽連其中,日後若這件兇案被查,你們說是我動的手就好,你們不必認罪。”幾人一聽,甚是感動,有人大膽說道:“都是做下人的,不聽主子的話,死的就是我們。管家不必自責……要是真的有人查案,那兇手也是老爺,不是您。”謝放輕輕點頭:“多謝……你們走吧,人由我來殺,還未過元宵,這年也不算過完了,免得沾了血,添罪業。”這話勸動了幾人,誰也不想以後良心不安,夜裡做噩夢,挖好坑後就急忙離去,不敢逗留。韓二老爺見他們走了,這才對謝放說道:“你放了我,我給你做牛做馬,什麼都聽你的。我的易兒有出息,他會給你很多錢的。可韓有功能給你什麼?他只是把你當做一個下人。”尖銳的劍端抵在雪地中,更映得劍身寒光冷厲,周身煞氣。謝放的雙眸,更是冰冷鋒利,他說道:“有沒有人曾像你這樣求過你?讓你不要殺他們,不要殺她,放過她的孩子,無論你要她做什麼,她都願意?”韓二老爺猛地一怔。“有吧,可你沒有答應。”韓二老爺突然渾身冰冷,喉嚨也似被人塞了一塊冰:“你、你……”“你沒有答應,然後將她一劍穿心。”謝放想到母親被韓有煥刺死的那一幕,唇齒微顫,劍緩緩抵住他的胸口,劍光目光,一樣冷厲。韓二老爺突然叫了起來:“你是……”“嗞——”利劍穿肉刺心,將他的心剖出一個血洞。韓二老爺至死,都沒有閉上眼,他多想告訴別人,他知道謝放是誰了,他知道為什麼韓家怪事不斷,家破人亡了。因為……邵家的孩子……回來了。可他誰都告訴不了。手中的劍還在滴著血,謝放看著已死的韓有煥,怔然片刻,才將劍鬆開。作者有話要說:下章大結局章。☆、元宵當日, 長街花燈高懸,從街頭掛至街尾。若是從高處往下看,整個橫州城就像是春日繁花, 映照天穹。韓有功聽著外面聲音喧囂,時而傳來煙火聲, 早早躺下的他被驚醒過來,再也沒法入睡。他總覺得屋裡很冷,像炭火沒有添夠。躺了半日,外頭依舊吵鬧。他終於忍不住坐起身,穿好衣服推門出去。守在外面的謝放見他出來, 問道:“老爺有什麼吩咐?”韓有功看了一眼冷清的院落,耳邊剛好炸開煙火聲,抬頭看去,天空的煙火似花,看得讓人心中不那樣寒冷孤清, 他說道:“我去外面走走。”“我這就讓人備車。”“不必了。”韓有功厭煩了這一切,他有個打算,那就是他準備離開橫州,像當年一樣帶著邵家的鉅額財富來到橫州,重新開始一樣。韓府的夫人姨娘少爺二老爺都不見了, 那一定會惹人多舌議論,與其如此,倒不如走,去個新的地方改名換姓, 再重頭開始。那謝放和韓府的下人,都不需要了。哪怕謝放忠心耿耿,但他知道自己太多事,不能留。想到可以扔下這裡的一切,韓有功的心情突然變得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