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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們兩人成親,秦伯伯就能答應他帶桃花來了,我們也能夠見面了。”阿卯滿心期待那一日的到來。漁村很好,但它可以變得更好。比如故人到訪。兩人坐在青草地上,看著快要落下的夕陽,或許是太過安逸,太過舒服,兩人都有些倦懶,不想離開這兒。這樣安然安靜的日子,就算是讓他們這麼過一天,他們也不會膩煩。因為以前不曾擁有,而今格外珍惜。小小漁村,待上一輩子也不會覺得煩。“阿卯。”謝放埋頭在她脖間,說道,“給我生個小阿卯吧。”阿卯笑了笑,沒有說話。謝放忽然意識到了什麼,他的語氣更輕:“你昨晚好像提了……癸水沒來,今天要去村裡找大夫看看?”阿卯嘆道:“原來也有你猜不到的事。”聽她語氣得意,謝放已笑了起來,將她身子板正,看著她,聲音微顫:“有了?”阿卯輕輕點頭,隨後就見謝放笑了笑,臉上,眼底都是笑意。這笑顏,在他們成親的時候她見過;在洞房花燭夜的那晚,他抱著她去床上時見過;在他們建好新居時,在他們買下一條漁船時,都見過。離開橫州後的謝放,跟以前已經完全不同。謝放又將她抱住:“我要有小阿卯了。”阿卯在知道自己有身孕後,其實有些害怕,她跟村裡婦人閒聊時,聽過不少她們生孩子時的嚇人事情。比如疼呀,就好像有人拿錘子一直錘你肚子,生半天還生不下來,要疼上一天。阿卯聽得心驚。可現在謝放抱著她,她好像不怕了。因為這是他們的孩子。阿卯又想起了一件事,認真道:“明年這個時候,讓小阿卯跟桃花他們拿壓歲錢吧。”謝放驀地一笑,答道:“好。” 番外之少年人“欠債還錢, 是天經地義的事,怎麼到了你秦家這, 就成了我們無理取鬧了?”“秦老爺, 您在生意場上素來有美名, 現在怎麼成了個無賴?”“說什麼廢話,還錢!”討債的逼問聲一浪高過一浪, 秦老爺彎身跟他們道歉, 請他們再寬恕幾日。一個十二三歲的少年站在角落那,看著父親被人逼問追債,滿腔的怒意。昔日秦家繁盛, 這些叔叔伯伯便來稱兄道弟, 而今明知道秦家被人坑害, 卻立刻來追討貨款,連三日的期限都不給。少年心中憤怒, 徑直走了過去,將捉住他父親的那些人一把推開,大聲道:“當初買貨時, 白紙黑字寫明瞭給錢的日子。趙叔叔, 我們秦家不是三個月後才到時間給你茶葉錢嗎?林伯伯,那批幹海產不是半年結算貨款嗎?還有楚老爺, 錢老爺,都還沒到算賬的日子吧?”幾人被問得尷尬,這秦家被人坑騙了錢財的事所有人都知道了,就怕去得晚就拿不到錢。但秦家小少爺說的的確是實話, 字據也在那,但……他們真怕秦家跑人,到時候就人財兩空了。秦遊又推了他們一把,將他們幾個理虧的都推遠了幾步。那幾人也不好將事情做得太絕,便道:“那就再給你幾日期限。”秦遊冷笑:“麻煩到了字據上的期限再來,否則你們都要賠錢。”一人受不住他這刺人的脾氣,也冷笑:“那就賠錢給你,可貨款的錢,你還是得結,從違約的錢里扣給你,勞煩秦家少爺三日後準備好貨款!”秦遊一愣,氣得衝上去就要揮拳,秦老爺喝聲,可沒有制止住。那人比秦遊高上兩個腦袋,也是個五大三粗的男子,見這少年衝過來,也不留情面,揮出一拳,將秦遊擊倒在地。秦遊重重摔到地上,痛得腦骨都好像被打碎了,眼冒金星,可卻是一聲不吭。那人見他這樣犟,頓了頓,也沒追究,向秦老爺道了一聲告辭,就走了。秦老爺送走他們,才回到兒子身旁,痛聲:“你的脾氣該改改了。”他喊了下人去拿藥,可等藥拿到了,兒子已經跑了,不知去向。下人擔心說道:“我們去找找少爺吧,少爺人好,就是性子急了些。家裡發生這麼大的事,少爺難受著呢。”秦老爺連連嘆氣,說道:“庫房裡還有點錢,你們拿去分了,也早些走吧,秦家,這次是撐不下去了。”下人們一聽,都跪了下來,說道:“老爺,您待我們好,我們不走。”多日來一直承受重負的秦老爺怔了怔,這麼久了他始終硬撐著,家財被坑,被討債,被辱罵,他也不曾落過一滴淚。並非生死的事,何必在意。而今僕人忠心,願意追隨,秦老爺頓覺感嘆,雙目赤紅。&&&&&秦遊一路一路疾跑,腦袋還隱隱作痛,像是要烙下病根,可他還是跑了很久,直到四肢沒了氣力,才停了下來,也不管髒亂,直接坐在了一棵老槐樹下,呆坐半日。冬日寒冷,北風呼嘯,外面連行人都不多。路過的,都是匆匆而去,疾步行走。誰都不願在北風中多留片刻。秦遊坐了半日,身體越來越冷,冷得他不自覺地發抖,凍得雙唇都變成了紫色。可他還是沒有走,他想,他寧可在這裡凍死,也不要回去被人追債而死。秦家已經沒有錢了,他知道,都被父親那相交了二十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