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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扇子點點頭,立刻又道,“你送我回去之後,你會回魔界嗎?”“……當然會。”“哦……”扇子狐疑應聲,說道,“要不然這樣吧,你送我回南天門,我送你回梨園呀。”那這跟沒送有什麼區別!風溟半晌吐字:“笨。”“我才不笨、笨、笨……”扇子的牙齒突然打起了冷戰,哆嗦著重複著最後一個字,身上頓覺冰涼,隨即便被風溟拉到身邊,以寬袍掩住,但那寒風徹骨,還是無法完全暖和。她顫抖著身往遠處看去,只見遠處山巒白雪皚皚,冷風肆虐,風似寒刀,陣陣刺人。“到白寒山了。”☆、38白頭翁(四)冷風徹骨, 吹得風溟本就冷峻的臉更是僵硬, 連唇都染成了青色。扇子邊抖邊揉他的臉,想要揉化那股僵硬。許是風太大, 那臉揉不軟, 也揉不暖, 反而開始乾燥。凝神在雪山上找人的風溟忽然聞到一股似曾相識的幽香, 還沒低頭,就見懷中人哆哆嗦嗦舉著一瓶白玉膏戳了戳, 可根本戳不動。扇子要哭了:“臉……臉要被風吹乾了……要裂了要裂了……”“……”風溟又氣又覺好笑,掌上冒出一團火,托住那凍成冰塊的白玉膏。白玉膏立刻變軟了,扇子急忙用指肚抹了白,伸手在他的額上、鼻尖幾處點了五點白, 著急道:“快抹快抹, 不然又要凍僵了。”風溟覺得自己的臉更僵了,這哭包怎麼這麼執著給人抹香, 還要點五次!扇子見他不抹勻,再次伸出冰涼的手在他面上胡亂抹了一遍, 這才匆匆忙忙再沾白玉膏, 往自己的臉上擦, 終於徹底地安心。風溟聞著自己臉上飄來的香氣,忍了忍, 沒吭聲。扇子愈發覺得冷, 風溟剛築起一層壁壘, 那壁壘就如琉璃入了冰水,凍得咯嘣咯嘣似要碎裂。扇子抬指輕輕一叩,壁壘頓時“啪嚓”碎裂,從空中摔落。“啊啊啊,好冷好冷。”扇子緊緊捉住他的衣裳,恨不得鑽進他的肚子裡取暖,“難怪要借火絨衣,大魔王,我們根本沒有辦法下去,會被凍僵的。”山上風雪瀰漫,如霧氣滿布山頭,遠一點的地方很難看清楚,但稍微靠近一些,又覺寒風刺骨。那冷意滲骨,築的十層壁壘都無法阻擋那股嚴寒,風溟只覺懷中人愈發的涼,他擰起眉頭,轉身帶著扇子離開這裡。等離了百里之遠,才落地生火。扇子緊挨著那火光,暖化快要凍僵的身體,又摸摸臉,冰冰涼涼,她抖聲道:“白寒山這麼冷,火絨衣真的有用麼?”“有。”風溟又要說她不看書了,想想罷了,估摸她永遠都會是個不愛看書的小仙女,“你在這裡烤火,我再去看看。”扇子立刻伸手抓他,這一抓,直接抓住了他的手,她顧不了這麼多,緊張道:“大魔王你不能一個人去,那裡到處都是白雪,會迷路的。而且太冷了,你也會受不了。”風溟默默鬆開她的手,說道:“我有分寸。”“那認路呢?”“……哦。”“你等我暖暖身,再跟你去,我們不進山,就在外頭遠遠地找,山上都是雪其實也好,至少一有人走動,就能看見了。”風溟微微一想,說道:“你變成小人,藏在我手上。”他的手心以魔氣築火,那火燒不傷她,暖洋洋像個小火爐。扇子蹲在他的手心上,倒覺這裡比外面舒服得多。直到去了雪山之上,她才稍微覺得有些冷,但比剛才好多了。她趴在掌上瞪大了眼往下面看,想找到白翁。風溟迎著沖天而上的風雪慢慢環視雪山,許是這白寒山太過冰冷,找了這麼久,並沒有看到任何會跑動的生靈,只見偶爾有幾朵花,在風中飄搖。這麼冷的地方還能生存,果真是奇草。那靈草周身泛著紫色光澤,在白皚皚的山上十分顯眼。目光所到之處,偶爾所見,皆是這樣的靈草。風溟隱約想到了什麼,不動了。扇子抬頭看他,問道:“大魔王你是不是太冷了?那我們不要走了,回去烤火吧。”“白翁來找的草藥,應該是那些紫色靈草。”風溟立即往上飛去,直到快要看不見那靈草,又恰好在看得見的距離,才在暖暖的空中端坐,說道,“等白翁出現。”扇子低頭往下面看,明白過來,問道:“守株待兔?”“嗯。”風溟看著手中人,問道,“冷不冷?”“不冷,大魔王你冷不冷?”“不冷。”“那就好。”扇子在他手上坐好,時而往下面看,那幾株靈草的紫光還在,沒有人來採摘。她想到方才的嚴寒,說道,“那靈草不知道有什麼作用,值得白翁伯伯這樣冒險。”“書上記載,白寒山上的紫靈草可以起死人,肉白骨……”風溟一頓,扇子也一頓,她豎起耳朵看他:“讓人起死回生?白翁不是要給村民治病?而是要救活死人?那個人是誰?”“不知道。”風溟的眉頭再次攏起,滿目肅色,“我只知道,一旦他真的這麼做了,一定會惹上大麻煩。”扇子低聲道:“人界雖然是我們的下界,但是生死大權是由冥界掌管,這恐怕……要冒犯冥界了,對吧。”“嗯。”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