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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星看著他,驀地收回視線。她說:“以前我都是這麼過的。”“以後不會了。”邱辭見她已經快閃到馬路邊上,將她拉回了人行道。走了一會南星又閃到了邊上,邱辭立刻笑問:“我身上有刺嗎?”南星眉眼微黯,說:“我回去了,等會聯絡你。”——邱辭的身上沒有刺,就是因為沒有刺,所以才讓她不想再靠近。一旦習慣,想躲,都躲不開了。 千眼菩提(四)南星乘車回到弄堂時, 已經快五點, 天還灰濛濛的。她付錢的時候察覺到後面有輛車, 跟了她一路。她知道那是邱辭,但當作不知道。到了店裡的她坐在椅子上,看著滿店她收集回來的古物怔神。每一件古物,都是她親手帶回來的。每一件古物, 都留有它們最深刻的記憶。大多悲傷,甚少歡喜。古物尚且只記得最悲切的事, 更何況是活生生的人。大火、硝煙, 站在火海中的祖父。沒有任何畏懼, 恍若神人。可就算是她覺得可以頂天立地的祖父, 也難逃鐵騎的踐踏。南星不由打了個冷顫, 從夢中醒來。她輕輕喘著氣, 額上全是冷汗。她忽然想起時間來,一看, 已經近七點。邱辭是七點的飛機, 說不定他現在已經在候機室了。她忙撥通他的號碼,那邊很快就接聽了。“我睡過點了, 你登機了?”“沒有。你的聲音怎麼了?生病了?”“沒什麼。你等等, 我去聯絡成洛加。”南星結束通話電話,又撥了成洛加的手機。鈴聲快響足了半分鐘, 眼見要結束通話,那邊終於接了。“南星小姐?”成洛加的聲音簡直比她的還要低沉虛弱,說完還咳了幾聲, “抱歉,我現在不在小區,大概……大概不能幫你看著了。我本來想給你電話,但情況特殊,實在是抱歉。”南星本來想“嗯”一聲就好了,忽然想到剛才邱辭的問話,問:“你的聲音怎麼了?生病了?”“發燒,但沒什麼問題。”“你的腳傷好了?”“沒有……可能是剛能下地我就走遠路,走太多,傷口嚴重了。”成洛加又說,“我在看醫生了。”然而南星聽見有車呼嘯而過,喇叭摁得響亮,卻沒有什麼人聲,明顯是在路邊,而不是在醫院。他到底在哪?身體這麼虛弱還到處走,難道他要去雪山?“你不在醫院。”南星直截了當地問,“你要去雪山?”那邊沉默了半晌,但沒有結束通話電話。許久他才說:“我想去,但力不從心。我只是不想待在家裡,想出去走走。”“我明白。”那邊笑了笑:“我知道你會理解的,從那天你沒有攔著我再去雪山我就知道了。”成洛加又咳嗽起來,聲音更加虛弱,“以後如果有機會,你再過來,我會好好招待你,謝謝你,南星小姐。”電話結束通話了。成洛加的聲音太過微弱,南星猜他大概病得很重。如果就這麼任由他不管,會出事。她再一次打通邱辭手機時,已經到七點了,她問:“登機了?”“沒有,我在等你。”南星微頓,說:“我跟成洛加通了電話,他現在腳傷嚴重了,而且發燒,但他沒有去醫院。”“情況有點不太妙。”邱辭說,“他有沒有提他在哪裡?”“沒有,聽起來並不想提。他在躲他的父母。”邱辭似想到了什麼,說:“南星,你等等,他或許會願意見見其他人。”一會電話結束通話,南星拿著手機等了不知道多久,鈴聲再次響起時,卻不是邱辭,而是成洛加。“南星?你認識黎遠,是不是?”南星微微一停,才說:“是。”那邊略一笑,說:“那天你問我,那張照片上的人是我什麼人的時候,我就懷疑了,因為你誰都沒有問,只問了那張。剛才跟你透過電話後,他就給我來電,我就更加確定你們認識。”“一面之緣,都是巧合。”南星還沒說完,電話那頭又劇烈咳嗽起來,聲音裡充滿了病痛,成洛加的病越來越重了。不知道為什麼,手機“嘟嘟嘟”地叫了起來,南星沒理會,低聲說,“你如果沒有告訴他你在哪裡,我也可以找到你。”“你找不到我,你們誰都找不到我。”成洛加的語氣重了起來,滿是拒絕。隨後成洛加結束通話了電話。電話剛結束通話,南星就看見邱辭的電話,她接通後就說:“成洛加給我打電話了,猜出了我認識黎遠,而且依舊拒絕說出地址。”邱辭輕輕鬆了一口氣,說:“原來你在跟他通電話,一直提示佔線,以為你怎麼了。”南星這才恍然,說:“那個‘嘟嘟’聲是你來電的聲音?”邱辭意外問:“你不知道?”“嗯。”因為只有陶老闆會給她打電話,在此之前,沒有發生過在通電話時又能接到另一個人電話的事情。以後她知道了。邱辭忽然想起剛才她說的話來,笑了笑。南星皺眉,問:“我說笑話了?”“沒有,你剛才說,佔線的聲音是什麼?”“嘟嘟嘟。”邱辭又笑了笑,一字一句,可愛極了。南星這才反應過來,頓了片刻說:“飛機還坐嗎?”邱辭不再逗她了,說:“不了,剛才通電話,我哥也在旁邊,阿洛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