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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登機的人擠得滿滿當當,把秋天的涼爽都擠沒了。沒有什麼人說話,跟剛才嘈雜的候機室不同。“裡面還能再擠擠嗎?”車門口傳來略有些耳熟的聲音,站在門邊的南星看去,有個男人正在門口,要往上走。這人……不就是在陶老闆店門口碰見的那個人。他也去寶珠山?不過也未必,下了飛機還要輾轉三百多公里才到寶珠山,途中可以去往別處的路線不下百條不一定是同路。南星見他馬上就要上來,往旁邊偏頭,避開邱辭剛好掃過的視線。但南星靠近門邊,邱辭擠上來也是在門邊,沒再往裡擠,就算是往裝滿石子的瓶子裡倒沙子,也總有滿的時候,他擠不進去了。南星只好一直偏頭,奈何有個大揹包,身體沒有辦法動,不一會脖子就僵了。擺渡車開到了飛機附近,車門開後,南星用餘光看著那人,等他下了車,自己才下去。她特地走到隊伍後面,離那人幾十米遠。等她登機,已經是最後一個,乘客基本坐好了。她拿著機票找自己的位置,還沒走過十排,就聽見一人喊:“嘿,巧。”南星一頓,邱辭站了起來,說道:“要是你坐這,就太巧了。”南星不死心地對了對座位,還真的是。邱辭見她看了兩遍票,眼底抹上一層陰雲,忍了忍笑,說:“我就說是緣分,快過來坐。”他熱情無比,像是在招呼南星進自己家裡坐坐。南星抬手把大揹包往行李架上塞,身高差了點。邱辭正要站起來幫忙,就見她腳尖一墊,輕巧跳起,輕而易舉把行李塞了進去。邱辭有些意外:“原來你是練家子。”“體育好。”南星掩飾說,又看了一眼位置,邱辭靠窗,中間是個大爺,正在閉目養神。她略微安心,邱辭總不能隔著個陌生人跟她嘮嘮叨叨。但她顯然低估了邱辭的話癆程度,他探頭問:“你大包小包的,又這種裝扮,該不會是去做淘金客吧?”南星問:“你應該猜我是那種‘世界那麼大,我想去看看’的揹包客。”邱辭仔細打量了她,看著也不像是缺錢貪心的人,他朝她伸手,說:“邱辭。”南星微頓,還是握了他的手,說:“南星。”——手上有老繭,不是個大少爺,可手上的指甲剪得齊整,指縫也乾乾淨淨。——手並不溫軟,還有薄薄一層繭子,卻又不像是要幹粗活的,但絕對不是千金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