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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星皺眉:“怎麼會是剛好在那一段記憶裡?”邱辭說:“你忘了,韓加姥爺臨終前提了這件事,說明這件事一直壓在他的心裡,他沒有忘記。那他用過的物品裡,或許同樣有感同身受而留存了這段記憶的。或許……這個虎符就是了。”南星看著靜置在桌上的虎符,伸手將它握住。虎符很平靜,沒有因她的觸碰而有反應。南星有些失望,說:“這枚虎符,已經是個死物,它沒有留存任何太深刻的記憶,再過幾年,恐怕要風化了。”並不是所有古物都有記憶,記憶就是它們的生命,一旦沒有特別的記憶,就會被腐蝕,或者是說,它們覺得自己沒有什麼可以告訴別人的,就沒有了活下來的意義,所以選擇了自我消亡。“那我們去一趟韓加姥爺的家,看看他的遺物。”邱辭轉念一想,說,“按照我們中國人的習俗,東西可能已經全拿去火化,或者一起入穴同眠了。”如果是火化,那可能找到的線索又將斷了。如果是一起埋入了墓穴裡,倒是可以找到。南星覺得邱辭的這個提議可行,與其在這裡苦想,倒不如去看看韓加姥爺的墓地,有沒有什麼東西留下了那晚的記憶。邱辭見她點頭同意,說:“我現在去查韓加的資料。”“不用,有個人可以很快查到,這兩天他又疏懶了。”南星撥通了一個號碼,說,“有空?幫我查一個人,三代以內的資料,都要,尤其是那人姥爺的墳,一定要查到具體位置。”那邊答音響亮,說:“……你又要挖別人的墳!”似乎察覺到了南星的沉默,他立刻接話,“行!你把基本資訊發我!我收到就去查!”等南星掛上電話,邱辭好奇問:“誰?”“馮源。”南星收回視線之際,餘光又掠過那枚虎符。表面斑駁的虎符,沾滿了血腥味。令人心底惡寒。 青銅虎符(六)上海多高樓大廈, 無數住宅小區分散在上海各個地段。老舊的小區正逐步拆遷翻新成新的小區, 有些太過久遠的, 雖然有七八層高,卻沒有電梯。南星找的這家就沒有電梯,連小黑都飄了好一會才飄回來,確定之前韓加姥爺住的屋子沒人, 南星這才往上走。據資料上來看,韓加姥爺在六十歲以後就住在了這, 兒孫給他請了個保姆, 老人家平時不怎麼下樓, 畢竟八樓對一個老人家來說太遙遠了。自從韓加姥爺過世後, 這屋子就沒人住了。小黑在裡頭開啟鎖讓南星進去, 迎面就是一間空屋子, 屋裡被人收拾過了,沙發茶几還留著, 但私人物品明顯被清理了一遍, 茶壺茶杯、相片掛飾這些,通通都沒有了。屋子大概有七十多個平方米, 南星走了一圈, 什麼有價值的東西都沒有感知到。她撥通了邱辭的電話,說:“空的。”“嗯, 我快到韓加姥爺的墓地那了,你從那裡趕過來,我們應該差不多能一起到。”“好。”南星結束通話電話, 又環視一週這裡,確實有死魂的氣息。這麼多年來,她已經習慣了凡事都多想一分。她在明,彭方元在暗,她在找彭方元的同時,也將自己當做了魚餌,增加多一分找到他的可能。所以她的處境其實有些危險,一不小心,就容易被彭方元狙擊。凡事小心點,總不會有錯。她下了樓,打車去韓加姥爺的墓地。老人家生前最後十年基本沒下過樓,心裡多少有點怨氣,立了遺囑說墓地要寬敞舒適,靠著青山,近著綠水,否則這小房子就捐給慈善機構。現在上海待拆的老房子比新房子還要值錢,兒孫當然盡心,找了位置給老人家瞧,老人家甚是滿意,這才安心閉目。但青山綠水的地方大多是在郊外,南星循著路線去,連司機都說那兒偏遠,都是山,問她一個姑娘去那做什麼。等下了車,南星看見邱辭已經等在了那。她快步走過去,邱辭也看見了她,朝她走去。南星見他過來,走到近處就說:“反正我要過去的,你還浪費腳力。”邱辭立刻笑了,說:“你是覺得我體力有多差,走十幾步就浪費腳力了。”他伸手說,“走的山路,不平坦,拉手。”南星看了看前面的路,說:“還好,不難走。”說完,她就自己往前面走了。邱辭看著被晾在半空的手,驀地笑了笑,他突然明白了一件事——南星單身到現在,不是沒有道理的。南星聽見他跟上來的腳步聲,沒有偏頭看他,但手卻被他牽住了。她皺眉看他,說:“路不難走。”“我想牽。”南星頓了頓,沒甩開。被他牽著手晃了一路,慢慢也就沒那麼彆扭了,但……總覺得走得有點不平衡,身體早就習慣了依靠手腳來平衡走山路的姿勢,被人握著手走,還是第一次。等再走一段路,地勢狹窄不能同行,邱辭就把她的手放開了,在她後面走著。南星察覺到了他的小心,禁不住說:“我不是小姑娘。”邱辭笑說:“是是是,你是超新星,很厲害,走吧,小心看路。”南星抿了抿唇角,沒再說什麼。兩人循著資料上的地址找到韓加姥爺的墳墓,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