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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如今我助你驅逐南家,日後彭將軍卻要用他們,萬一成了座上賓,那我豈不是又成了棋子?”“所以要你建立一個跟彭將軍坐在一條船上的門派。像南子安那樣的人,將軍怎會重用他?不過是因為局勢所逼,將軍馬上就要攻打到西城,不得不忌憚南家。”一切都說得通,或許是因為一切都是長空所想的——驅逐南家,動搖他們的根基;自己建立一個門派,做無人可以再隨便趕走的門主。既了卻了心中的怨恨,更得到了他想要的權勢。那位將軍是彭方元,仁慈的美名在外,想必也不會對南家做出什麼事來。他想了又想,終於問:“你要我做什麼?”葛洪輕輕笑道:“南子安並不容易對付,他知天命,算天機,在將軍進入西城之前,他一定會算到什麼。我想你在他身邊多年,應該知道他的破綻,所以我想你擾亂他的測算,讓將軍的人順利進城,借用外力,驅逐他們。”長空微頓:“就這麼簡單?”“當然不止,南家的格局、通道,我們都需要知道,你從小就在南家住,一定很熟悉這些。”長空盯看著他,說:“看來你查過我。”“知己知彼罷了。”“你叫什麼?”他一笑,說:“葛洪。”&&&&&長空去見了彭方元,跟他交談之後,覺得這個人跟傳聞中的一樣和善,並不是什麼殘丨暴無腦的武夫。他思量後,將南家的秘密道盡,隨後就先回了西城。回到西城後的長空有在南家附近走動,發現南家閉門了,足足兩天都沒有一個人出來。他心有不安,難道師父算出他出賣了南家,提前走了?那他日後是不是會找自己算賬?他惴惴不安,只等著彭方元的人進城。誰想不單單是彭方元的人進城了,連他自己都來了。他放了風聲給西城的守衛,守衛軍很快就不戰投降,彭方元率著數千人馬直奔南家。長空已然覺得不對勁,他悄悄跟隨,想去看看為什麼彭方元跟說好的不一樣。可沒想到,到了南家,他卻看見遍地屍首,血流成河。隱藏在角落裡的他愕然看著,突然……明白了什麼。葛洪騙了他。他一開始的目的,就是屠殺南家。他看著他敬重的師父站在血海中,臉色慘白,似乎沒有了一滴血。他一手持劍,盯著眼前浩蕩的軍隊,眼裡也沒有絲毫畏懼。宛若神明的師父,在最後,仍是神明。火迅速燒了起來,南子安站在大火之中,被燒去頭髮,燒去身體,但他臨死前的眼神,長空一直記得。成了他的噩夢。他後悔了。長空連續五晚都沒有閤眼,一閉上眼,就是南家人遍地的屍體,心中是沉甸甸的罪惡感。是他的錯,他不應該出賣南家。長空深受良心的折磨,這晚又無法入睡的他起身拔了床邊的劍,去找彭方元駐紮的營帳。他要殺了葛洪和彭方元,為師父報仇。對他來說,要混入軍營並不是件難事,找到葛洪的住處也不難。他悄然走到營帳外面,劍還沒撩開布簾,就傳來葛洪的聲音:“你果然來了。”長空一頓,以劍劃開門簾,俯身進去。裡面的燈油立刻亮了,葛洪正坐在營帳內喝茶,像是等了他很久。葛洪看了他手裡的劍一眼,輕笑:“你要殺我,為南子安報仇?”“你欺騙我,這不是我想要的結果!”“可是南家已經被滅了,你要為了一堆死人葬送自己的前程?你建立門派需要的錢,我依然會給你,往後合作愉快,長空。”“什麼合作!”長空怒不可遏,“我不會跟你這種人合作。”“我這種人才能活得更久!”葛洪冷聲說,“南家的人可不算真正地死了,他們還會活過來,南子安有這個本事,不是十年,就是二十年。”長空一愣:“什麼?”“唯有佈下死陣,讓他們生生世世不能轉生,才能阻止他們復活。”長空想到師父曾提及的死陣,因為太過惡毒,所以被列為南家的禁術,他說:“你會死陣?”“當然會,當年我正是因為偷學南家禁術,被師父發現,才將我驅逐出南家。若沒有學會,那我豈不是白白被驅逐了?”葛洪冷冷一笑,說,“但是南子安太過厲害,單單以我一人之力,是沒有辦法佈下死陣的。”長空猛然明白了什麼,手已經在顫抖:“你最終的目的是這個,依你一個人的能力,根本無法佈下那種死陣。”“呵,否則你以為是什麼?南子安的破綻,難道身為師弟的我會不知道,還需要你這個毛頭小子來做?南家的密道,找工匠即可,也不需要費盡心思說服你。”知道自己被利用了的長空心中的罪惡感更加強烈,他忍著幾乎吐出來的血,說:“我不會做……”在他張嘴說話之際,忽然葛洪從手裡彈出一粒血紅丹藥,直入他的口中。丹藥入口即化,瞬間一股濃郁的血腥味在他嘴裡化開。長空心覺不妙,俯身要吐,但那血像是有手,拼命往他的喉嚨、胃裡鑽。“你……給我吃了什麼……”“血丹。”葛洪微微笑道,“這是用南家人的血,經由彭方元淨化了詛咒之後的血製成的丹藥,世上只有兩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