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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宿宿笑的臉都僵了:“那叫你什麼?”他頓了一下:“沐川。”“咦?你就是沐川?”卿宿宿在他懷裡動了動。沐川應了一聲:“它帶你來這裡做什麼?”“我也不知道……明天我要嫁人了,然後今天出現了好多怪人……”一股冷意襲來,卿宿宿見他面色已經變了。“嫁人?”沐川盯著她,“嫁給誰?”卿宿宿嗓音微顫:“當朝的狀元郎,他、他說他叫……沐音。”沐川忽然笑了笑,卻是笑不達眼:“他竟然還不死心。”“你在這裡做什麼?為什麼白白要帶我來找你?”“找鬼母草,吃了它,就會變成鬼了。”卿宿宿哦了一聲,又回過神,眼睛一亮:“你是神仙?!”“我是鬼。”卿宿宿大笑著:“你要是鬼,那找鬼母草做什麼。”沐川微微挑眉,緊盯著她:“把你變成鬼。”“……”總算是落地了,卿宿宿腳尖觸到地面,才感到腿有些發麻。 她揉了揉小腿,試探的說道:“大……咳咳,沐川,你能不能送我回京城。”“不能。”“……那我自己走回去吧。”卿宿宿見他沒有要阻攔的意思,邁開了步子,走了幾步,無奈轉身,“京城該怎麼走……”沐川失聲笑了笑,微微挑眉:“這裡離京城有四千七百里的距離,即使給你指了一個方向,你恐怕也要走上數月。”見她愕然,末了說道,“我還要去找鬼母草……”卿宿宿弱聲道:“我陪你找,然後你送我回去?”沐川彎了彎眉眼:“好。”卿宿宿松了一氣,希望能在日落前找到,即使她不想嫁,即使她逃了這麼多次,可是轉念想想,那是皇上賜婚的,她如果逃婚,恐怕家裡也會受牽連。況且,那狀元郎還是邪魅,萬一惹怒了他……只是那鬼母草似乎極難找,幾乎要把整座山都翻過來,也沒見他停下一步。她喘著氣,腳掌都走的疼了。聽見後面的抽氣聲,沐川轉過身:“揹你?”“不……我自己能走。”他伸手過去:“天快黑了,手。”卿宿宿皺著臉看他:“能在明天前回去嗎?”“為什麼?”“因為……”卿宿宿避開他灼熱的視線,“明天是我出嫁的日子。”話一落,便見他面色又變了,驚的她往後退去,手已被他握住,她啞聲道,“你、你幹嘛?”沐川盯著她,字字道:“你又忘的一乾二淨,一千七百年,只讓我一個人留著這記憶,你倒是逍遙得很。”“疼……”沐川默了默,手卻不鬆開,字字道:“等你想起來了,我也把魂魄丟掉,讓你記得我,我不記得你。”卿宿宿撓撓頭:“我們認識?”沐川瞪了她一眼:“不認識。”“……”卿宿宿覺得再跟他多說幾句話,他就要暴走了……山路不好走,所幸沐川步子穩健,卿宿宿不至於老摔跟頭,本來被他握了左手,現在自己也搭了右手上去,兩手抓住他,走的更穩當。而且夜一深,這山裡便傳來各種詭異的叫聲,驚的她往他身邊縮。旁邊的人突然停下腳步,卿宿宿壓低了聲音問道:“怎麼了?”“在附近。”“什麼在……”附近二字還沒說出來,卿宿宿的手已空空,剛才還站在一旁的人,已經不見了。她驚愕。“沐川?沐……川?”不見回應,耳邊只有那從幽暗森林傳來的野獸低吼聲。她慌的往前尋去,喚著他的名字,卻聽不見回應。她小心翼翼的走著,卻還是摔了幾次,藉著隱約照來的月光,往前面走著。沐川抓了那鬼母草回來,卿宿宿已經蹲在地上,指尖一碰,便感到她猛地抖了抖:“宿宿。”卿宿宿抬起頭來,淚滿眼眶:“不要丟下我……”他心頭顫了顫,俯身抱住她:“如果遲去一步,它會跑,鬼母草萬年才出現一次,如果錯過這次……”見她眼裡滿是淚水,身體也抖的不行,本來解釋的話,又咽落腹中,無論如何……他都不該把她一個人扔在這裡,畢竟她現在只是個凡人,如果剛才有野獸襲來……想到這,已不敢再想下去。“宿宿乖,我們走。”不等她作答,將她抱起,腳上一躍,已是躍上樹頂,月下疾奔。卿宿宿抓緊他的衣袍,看著雙目帶著疲倦的他,問道:“你到底找它幹嘛?”沐川抿緊了薄唇,未答她。直到見到一處空地,才落了下去。卿宿宿坐在一旁看他對著鬼母草放著藍光白光紅光,美目了半天,才驚愕:“你真是鬼。”沐川連白眼都懶得翻了,這粗神經,真是被人拿去賣了都不知道。見她眼裡沒了怯意,說道:“這天門山是神鬼交界處,恐怕待會就有人來過來了,你乖乖待著。”卿宿宿忙拉住他的衣袖:“你又要走嗎?”沐川頓了片刻:“我去取泉水。”“帶我去。”帶著她去,速度會慢下許多,如果以他那樣比風還快的行動,恐怕她會受不了。只是不能再扔下她了……他順勢滑過她的腰間,一把將她抱起,裹在長袍裡,又往那山泉趕去。卿宿宿緊張的伸手環住他的腰身,從那衣袍侵入的風依然冷冽,可是隱約感覺這人有很重要的事要做,她哆嗦的咬著牙沒有吭聲。等沐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