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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擦擦桃子，悠悠吃了一口。柳玉：&ldo;……髒死了，還沒洗呢。&rdo;&ldo;桃子種的不錯。&rdo;宋白又咬了一牙，又大又甜，熟得恰恰好，&ldo;你家桃樹一瘋長就遮了太陽，我沒剪掉就萬幸了。它有膽子掉進來，就得做好被我吃掉的覺悟。&rdo;柳玉瞪大了眼：&ldo;桃子哪裡會有覺悟，果然是莽夫。&rdo;宋白揚了揚左手的書：&ldo;我在好好看書了。&rdo;柳玉眨眨眼：&ldo;你不是最不喜歡唸書嗎，而且……&rdo;她歪了歪腦袋看那封面，詫異，&ldo;還是《國策》這麼難的。&rdo;她吃吃笑道，&ldo;肯定是你爹拿著鞭子打你了，才不得已看書，對吧。&rdo;宋白輕輕一笑：&ldo;快下去，樹枝要撐不住了。&rdo;柳玉咬了咬唇：&ldo;我才沒那麼重，身輕如燕。&rdo;她想了想才問道，&ldo;聽說你家又來了好幾個媒婆？&rdo;宋白悠然道：&ldo;沒辦法，只怪人如玉，擋不住呀擋不住。&rdo;柳玉瞧他模樣得意，差點沒扔幾個桃子過去：&ldo;美得你。難道不是……你很快就要跟你伯父去沙場，家裡人著急，要趕緊給你娶妻生孩子麼？&rdo;宋白點點頭：&ldo;嗯。&rdo;柳玉趴了一會，吸了吸鼻子說道：&ldo;我下去了，下次不許偷我家的桃子。&rdo;宋白無奈道：&ldo;知道了……&rdo;看著她一點一點下去，直到牆擋住了視線，完全看不到她，才準備離開。可牆後卻傳來一聲驚叫，他忙往前，一個躍步，幾乎是一瞬間爬上了牆，探頭往下看去，急聲，&ldo;阿玉，你摔著……&rdo;最後一個字沒問出，就見柳玉好端端的站在那，仰頭看他直做鬼臉。&ldo;說了我身輕如燕。&rdo;宋白抿了抿唇角：&ldo;難怪別人都說柳家姑娘是個壞姑娘，果真。&rdo;柳玉重哼一聲，準備走了。沒走兩步，就聽少年問道：&ldo;阿玉……你今年多大了？&rdo;柳玉回頭看他，面頰紅如桃花：&ldo;哪有問姑娘年紀的，一起長大就不用顧忌啦。&rdo;末了她又惱怒了，&ldo;對啊，一起長大的都不知我幾歲，偏不告訴你。&rdo;宋白看她氣哄哄進屋，笑了笑。他當然知道阿玉幾歲，十四嘛……還不到可以嫁人的年紀。想罷，從牆上下來，一轉身就看見父親站在面前。&ldo;讓你好好看書！你又跑去玩！還偷摘桃子！成何體統！&rdo;&ldo;……爹你聽我說，這是我撿的。&rdo;&ldo;胡說！越牆的樹枝一個果子都沒結，哪裡會掉進這裡來，難不成桃子還會自己跳過來不成？&rdo;宋白這才發現，父親說的沒錯，延伸至自家的桃枝，今年沒有結果。≈≈≈≈≈天一亮，柳玉就上樹摘了個大桃子，跑去拿井水洗乾淨了，才又跑回去。爬上樹蹲在樹枝上往那邊看，現在還不到宋白練武的時辰，他應該不在，可這一看，卻見如玉樹的少年站在那，眯著眼往她看。&ldo;桃子姑娘，你要賜桃了嗎？&rdo;柳玉面上緋紅，藏在身後的桃子也不敢拿出來了：&ldo;偷桃賊，你說什麼。&rdo;宋白笑了笑，墊腳伸手：&ldo;給我。&rdo;柳玉遲疑片刻，這才把桃子拿出來給他，低聲：&ldo;我洗乾淨了。&rdo;宋白心絃微動：&ldo;嗯。&rdo;天還沒有完全亮，大地灰濛濛，很快朝陽會升起，染亮整個天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