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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得聲音。”“哦……”齊妙心裡不由地沾了蜜,“我爹把你還的錢給我了,說這是你跟別人借的。這事我已經跟我娘說清楚了,她不會再把你當賊的。都是我不好,本以為說是被賊偷了麻煩事會少,誰知道我娘竟然能找到你,還……還叫人揍了你一頓。你頭上的傷一定很疼吧。”謝崇華下意識摸了摸,早上還覺得疼,現在突然不疼了,“不疼。”“騙人。”齊妙撇撇嘴,又問,“現在街上的人都回家吃飯去了,再不濟的自己也帶了吃的,你不吃?是要把書當飯吃嗎?”謝崇華笑笑,“不餓。”又騙人。齊妙心裡嘀咕一聲,從跨著的小籃子裡拿出幾罐東西,放在沒有多少空隙的桌上,“都是上好的刀傷藥。”謝崇華終於站起身,因個頭高,被畫阻了視線,要彎下身和她說話。齊妙知道他要說什麼,先一步說道,“這是我爹讓我拿給你的,不是我偷偷拿的,你要謝的話,就去謝我爹吧,要還的話也找他。而且你的傷本來就是我們家弄的,給你治好不是應該的麼?”“齊姑娘。”謝崇華話出口,見她一雙明眸看來,臉被薄紗遮了大半,輕輕撩起,隱約看得見臉,紅潤俏媚,一時話堵心口。齊妙同他正面相視,面頰漸染紅暈,伸手將白紗撥下,攏了攏將視線遮住,埋頭說道,“我走了,讓我娘發現她又要教訓我了。”既然會被教訓,為什麼還要來?謝崇華心起疑惑時,齊妙心裡又何嘗不困惑。她向來聽母親的話,這還是頭一回這麼不聽話吧。她本來已經想好少見他,可父親拿了錢來說是還她的,氣得她立刻就甩開婢女跑過來,要尋他問個清楚。但瞧見他認真鑽研,在這烈日下也紋絲不動的模樣,就說不出重話了。姑娘俏麗的身影越走越遠,連這酷暑裡都含了一陣春風,拂去熱意。直至再瞧不見,他才將視線放在這七個藥罐上。七種刀傷藥?那未免太多了吧。他擰開一個,想瞧瞧有什麼不同。一看,倒是愣住了。裡面放著的哪裡是刀傷藥,分明是六個餅,疊加而放,大小正好被藥罐容納,看來買的時候也是特意琢磨過的。他急忙去看其他幾個,七個罐子裡,兩個是裝了草藥的,另外五個放的都是餅,足夠他吃兩天了。難道方才她說自己不吃午飯是這個意思?莫非她來過一回,見自己沒去用飯才買了餅折回送來,又怕自己不肯收,所以用這個法子?無論是哪個,這個舉動還是讓謝崇華心生意外,心底的軟肋又被戳動。餅不是酥餅,並不太甜,一個下肚,嘴裡不會幹得厲害。看著爽朗大咧的千金姑娘,其實心思很細膩。謝崇華吃了兩個,就將餅放好——他捨不得吃完,哪怕分量夠他吃上兩天。&&&&&七月流火,天不比六月酷熱,又因接連幾場大雨,漸漸涼快起來。農活已經做完,再過一個月又得接著忙活。曬了幾日的稻穀已經可以進倉,謝崇華和母親一起將稻穀放入糧倉中,農忙才算是真正結束。早上沈秀下面時特地多敲了一個蛋給兒子補身子,油也多舀了小半勺。端到外面見他在洗農具,說道,“吃了再洗吧。”“一會就洗好了。”謝崇華看了看天,日頭十分好,準備等會去鎮上賣畫。這半個月一直忙不得空,下個月又得給弟弟寄錢去,今天怎麼也得去賺錢了,賣稻穀是賣不了幾個錢的。他拍打著有些溼的袖子進了屋裡,說道,“一會去鎮上擺攤。”“不歇歇?”“去看攤子也不用做活,一天都是坐著,也算是歇了。”謝崇華見母親去拿東西,將碗裡的雞蛋放到母親面底下。等她回來,他已經吃完,“我去鎮上了。”“早點回來。”攤子在鎮上一個遠房親戚那裡寄放,也免去他走遠路推車的辛苦。步行到小鎮約莫要一刻鐘,並不算遠。到擺攤的地方,兩刻鐘就足夠了。久沒來,隔壁餃子攤的小哥見了他打了招呼,隨後說道,“總是來你攤前買畫的姑娘,這兩日也來了,還問我有沒見你。”謝崇華 螳螂捕蟬螳螂捕蟬謝崇華不好坐下身,仍舊站著,聽她仰頭說話的聲音,有些空。齊妙吸了吸鼻子,繼續說道,“前些日子仁心堂來了個婦人看病,爹爹給她診脈開了藥。誰想第二天她跑過來,說喝了藥後就心口疼,要我爹賠錢。我爹還特地去重看了藥方,根本沒事,才知道那人肯定是來訛錢的,誰想那婦人叫了她相公來,每天在仁心堂守著,還說如果不賠錢,就告到官府那去。”“多久的事了?”“十來天。”謝崇華蹙眉說道,“按理說你們家在縣裡也是有名望的人家,怎麼不跟知縣說說這事,讓知縣將那無賴抓走?藥方有沒有問題,可以讓同行判定。”齊妙搖搖頭,“我們去過官府了,縣老爺說會來瞧瞧,可根本沒衙役來,催了幾遍,都不叫人來。”謝崇華年少時開罪過上任縣官,知道若縣官有心整治,自己身為平民,是一點法子也沒有的,“那戶人家定是有權有勢的吧。”“打聽過了,只是普通人家,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