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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第一次,就會想著第二次。”謝崇華可不許她三餐亂了時辰,岳母還特地囑咐自己以後務必要她五餐正常,如今要是說了,她肯定悶聲不起。齊妙揉揉有些腫的眼,總覺身上不對勁,低頭一看,失聲笑道,“釦子都扣錯了。”謝崇華瞧著倒覺沒錯,只好給她再解開,“姑娘家的衣服真複雜。”齊妙抬眼瞧他,“解釦子的手勢倒是很利索。”這種唯有夫妻在房裡說的話謝崇華還是頭一回聽她說,一瞧她,俏媚的臉上鋪了胭脂般,如桃花嫩紅,看來的眼神媚眼如絲。看得已是許久沒行房事的他身體燥熱,奈何有孕還未有三個月,只能忍著,忍得額有虛汗,末了說道,“三個月內不許再說這種話。”齊妙身體一湊,趴他肩頭,隱隱忍笑,吐氣,“什麼話?”“……”他的妻子真是越發膽大了!&&&&&夜裡謝崇華回去,齊妙想跟著回去,齊夫人不讓。齊妙問道,“那什麼時候可以?”“不吐的時候。”“那得多久?”奶孃在旁邊說道,“姑娘吐得這麼厲害,少說也得過了一個月再說。”齊妙嚇了一跳,謝崇華心頭也咯噔咯噔,“還得吐一個月?”他目有擔憂,懷個孩子竟這麼辛苦。齊夫人說道,“你不是要準備秋闈考試的事麼,妙妙會吵著你的,到時候分心,更是不好。不如讓妙妙在這住一段時日,你也跟你娘說說,說是為了孫子,不是我想強留妙妙。”這話說得很是順耳了,沒了冷言冷語的諷刺,多了幾分客氣和周到。謝崇華知道是妻子的那番話起了作用,面對岳母一直緊繃的心也輕落下來,“這次讓妙妙回孃家短住,也是孃親提醒的,不會有微言,岳母放心。”齊妙雖留孃家,但卻是一個人睡,那還不如回夫家,至少半夜睡不著睜眼,就能看見歡喜的人。她忙對丈夫投以懇求目光,務必要將她帶走。謝崇華讀懂她的想法,溫聲笑道,“我挑燈夜讀總點著燈,你會睡不著的。你本就孕吐難受不易入睡,等孩子不鬧騰了,我再接你回家。”齊妙扁了嘴,壞相公,不懂她。謝崇華見她生氣,要不是有旁人,真想戳戳她鼓起的腮子,逗逗她。奈何長輩在旁,他只有收了心思,維繫自己清高正經的女婿形象,同她道別,“好好吃飯,別總睡。”大庭廣眾聽了這囑咐,齊妙臉一紅,點點頭,“好好唸書,睡多些。”短短几句,聽著情淺,實則情深。簡直讓齊夫人覺得他們這是要分離百八十年亦或千里迢迢了,明明只是分開一刻鐘的路程,明日還能見著的。果然新婚小兩口就是不同。想到這個,她下意識就看看丈夫,哪知丈夫竟也在看自己。她微微一怔,便將視線冷冷挪開。看得齊老爺心裡不痛快。送走女婿,又將女兒送回房間。齊夫人這才回屋,人在窗前,見屋裡燈火通明,一人影子投在窗紙上。腰背看著已不似往昔挺直,沒了少年初見時的挺拔。她默了稍許,才推門進去。進了裡頭目不斜視,只是去做自己的事。齊老爺放下手中棋子,走到她一旁。齊夫人稍有察覺,就背身而向,不予理會。本以為他又會如往常拂袖而去,誰想竟沒走也沒罵,“夫人。”一聲夫人喊得她詫異,語氣竟還很是輕柔。她驀地抬頭盯去,“老爺該不會又是瞞著我做了什麼事吧?”她嘴角噙著些許譏諷,“哪怕是做了,老爺是一家之主,也著實沒必要跟我說,你只管做就好。”連女兒都可以不問她的意見就送走,世上還有什麼比女兒還更珍貴的。“為夫錯了。”四字傳來,讓齊夫人心頭咯噔,更是意外,一時說不出話來。齊老爺坐在她面前,將她手裡的細針取下,放回繡盒中。許是多年不曾跟人這樣認過錯,四目相對,神情有些尷尬。在齊夫人眼裡看來,卻誠懇非常,冷言冷語也堵在了肚子裡,說不出來。“擅自將妙妙許配給別人,是我對不住你,不該那樣欺瞞你。”齊夫人好一會才回過神來,偏身說道,“道歉有何用。”齊老爺重嘆一氣,“事已發生,的確是沒有用了。只是積鬱在心,遲早會悶出病來。為夫要如何做,你才能消氣?”話裡沒有了責備也沒有半句含著自私的意味,她愣了許久,雙眸微紅。他到底是發現了,自己氣的是什麼,對,就是這夫妻二十多年來一朝的背叛。如今他道歉了,她心裡瞬間就舒服了大半。“夫人。”齊老爺又嘆道,“往後家裡大小事務,為夫再不會擅自做主,你切莫再生氣了。傷了身子,讓為夫如何是好?”齊夫人咬了咬唇,忍了淚瞧他,“當真?”“當真。”“以前你也總是說這種話。”齊夫人懸崖勒馬,幡然醒悟,差點又被他說幾句話就又套進溫柔鄉里,到時候還不是重蹈覆轍。齊老爺聽了女兒的一番話,心中愧疚滿滿,那滿滿的愧疚如今也仍填滿了心。她這麼一說,連自己都懷疑起來——是不是等愧疚沒了,他又回像之前那樣,“為夫也不知……”聲音全是嘆息,齊夫人卻覺得這句話比